“这……”胖子犹豫了下,很是为难。
凤池毓见胖子不愿,便唉声长叹。他起身漫不经心的整理着衣袍,淡淡道:“我还是回去睡觉吧!”
“亲亲相公,别啊!我领你去瞧瞧!”
凤池毓听后给死胖子一个微笑,假情假意道:“还是叮儿最好!”
“嘿嘿嘿,嘿嘿……”
叮当带上了几个兄弟便同凤池毓出了山寨,兄弟几个都会骑马,叮当亦然是。
凤池毓本身是会骑马的 ,但他要装作不会。
他一脸为难,假装上马却又上不去,甚至为显得自己不会还摔下了马。
一起出山寨的兄弟们都哄然大笑,笑话凤池毓无用。
叮当只能给凤池毓配马车,一路护航到达了矿山。
凤池毓到了矿山口,这山已经被开出一条路,一直被挖到了山深处。
山口出来一排背着矿山的壮丁们,只要一有人慢,就会被监工给鞭打,一直鞭打到站不起来。
矿石口的三丈外搭着木棚,木棚里都是一些年轻的女子,手脚都铐着链子,卷缩抱成了一团。她们的脚腕、手腕都流着血,可见囚禁了很久了。
矿山中挖出来的矿石由另一群男子打磨,这群男子都是瘦弱型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凤池毓边走边看,心中还是震撼的。
忽而被监工打的男人没了气,监工一甩鞭子,大摇大摆的往木棚走去。
跟管理木棚的管理说了几句,提了一个女子就拽出了木棚。
被鞭打的男人还有一息尚存,眼睁睁的瞧着女子被监工给推在石板上,野蛮又粗鲁的对女人进行着某种运动。
女人痛苦的尖叫,男人痛哭流涕,而来往的人似是见惯不惯,自行忙碌。
凤池毓瞧着,下意识的攥紧了手握拳,他并没有为其伸张正义,他懂在这种环境下强出头情况反而更糟。
叮当瞧见凤池毓直溜溜的看着被山寨兄弟上的女人,困惑的问:“看什么呢没什么好看的。”
“那男人为什么哭。”
“那女人是他的娘子。”
“原来是这样。”
“每一个在矿山干活的男人,我们都会留一个至亲在矿山上,只要干不好活,至亲就要遭殃。那木棚的女人,有做人妻子的,做人妹妹的,做人姐姐的,做人女儿的,做人娘亲的。但凡有血有肉的人都不愿意见到至亲之人受苦,他们会拼命的干活,努力干活。”
凤池毓听后嘴角微勾,笑的冷凛道:“你们倒是善于抓住人的弱点。”
“这不是让干活的男人们好好干活,别有想逃跑的念头嘛!”
“矿山的矿石都贩卖到那去了”
“途径有很多,卖到了番邦,那儿的爷们是大老粗,可喜欢我们这的姑娘,同我们做生意我们还得赠送一个姑娘。”
纵然凤池毓的心是冷的,也见不得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整个山寨的人死一万遍都不足惜!
“所以你们将各个县城好看的姑娘都抓了,挖矿的壮丁不够了便向各个县城抓人。抓来的壮丁和女子,那些老人小孩就没人奉养,上街乞讨,成了当官口中的难民。”
“是啊!”
如此直接了当无一丝愧意,相当的理所当然,凤池毓是真的见识了!
铜锤和向阳县的知县出了矿洞,都瞧见了凤池毓。
向阳县的知县皱了皱眉,看着凤池毓的样貌,就是想不起来在那见过。
“那是谁”
“我阿妹的夫婿。”铜锤顺着知县的目光看去,淡淡道。
“看着面熟,好似在那见过。”
“是吗就是一个文弱书生,吃软饭的。”
知县摇了摇了头,使劲想都未曾想起在那见过这号人。
凤池毓也瞧见向阳县令,他心下冷笑。
原来是太子殿下的舅父,难怪敢如此胆大妄为!
凤池毓甩袖转身就走,死胖子不知所以然,追着问:“怎么了才刚来便走”
回了山寨后,山寨内的兄弟已经开始布置新房,他并没有找湘兰,而是暗中计划着五天后的跑路
怎么样才不动声色的将湘兰给送出山寨,毕竟山寨并不安全。何况那知县已经瞧见他的模样,冷不丁想起他是谁,一个都跑不掉。
晚间的时候,凤池毓同叮当饭后散步,他瞧见了邹爷和狗子,狗子正苦苦哀求邹爷,却被邹爷给一脚踹开,狗子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凤池毓支走死胖子去为他拿茶水,随后悠闲的迈步到了狗子身前。
他抬脚踢了踢狗子道:“哎,哎,能起来不”
狗子费劲的起身,抚了一把脸,正准备走人。
凤池毓瞧见狗子哭了,不由勾唇道:“兴许我能帮你!”
狗子闻言眸子一亮,激动的询问道:“你真能帮我”
“你得先告诉我,你需我帮你什么”
“我阿娘病了急需要银子请大夫,公子你若借我银两,我愿做牛做马报答你!”
凤池毓想凡是有孝心的人都不会太坏。他扯下腰间的玉佩扔给了狗子,淡淡道:“去当铺将玉佩当了,拿银子给你娘治病吧!这玉值不少银子,可别低价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