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兰一愣,十分惊怪的瞧着他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以后再也不来伊香院了,你也别再去。”
湘兰听后不免有些悸动,他是为了她不在上青楼了是这个意思吗
可他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会不去烟花巷
“你莫要诓骗我了!你不上青楼岂不是没有活着的乐趣了,你少了一样玩乐消遣的地方,能上那去”
“我就在府中睡觉。”
“能睡上一天”
“怎不能”
湘兰心下唏嘘,没将凤池毓的话放心上。她瞧着他紫一块红一块的脸,莫名觉得安心。
不知为何跟这表哥在一起,她就感到轻松。
哪怕她和他时常斗嘴,时常互嘲,她都感到自在。
虽说他是个纨绔,说话阴损,为人不近人情,但她知道他待她是极好的。
“表哥,你真喜欢我”
“是又如何”
“你喜欢我什么”
“……”凤池毓蹙眉一时答不上来。他喜欢她什么呢
他答不上来,论漂亮也就中等偏上,论性子极为任性不讲理,论才情并非特别出彩,说起来还真没什么地方可以另他上心的。
湘兰见他答不上来,便知他不是真心。她撇嘴嘟囔道:“就知你答不上来!还谎称喜欢我哼,骗子。”
“喜欢就是喜欢,答不上来才叫喜欢,答上来了才是虚假的喜欢。若我说我是因你漂亮而喜欢你的,哪日你容颜老去我就不喜欢了吗”
“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
凤池毓斜睨了她一眼,随即他笑问:“你可有一点点喜欢我”
“我应当喜欢你什么我不可能喜欢你的吃喝嫖赌吧”
“你可以这样喜欢着。”
“……”
两人回了府,湘兰便命春福去请大夫替凤池毓看伤,大夫来后左右瞧着凤池毓,一脸摇头叹息。
湘兰心下忐忑,逮住大夫追问,那知这大夫只摇头叹息,为其包扎后便匆匆离开。
湘兰瞧着包扎完的凤池毓,他整个面孔都用白布条给扎裹住了,唯独那双丹凤眼是露在外面的。
她坐在床榻边上,神情忧愁,柔声问道:“那大夫是何意思为何只叹息摇头!”
“大概是命不久矣吧!”凤池毓懒懒的躺着,飘忽的说道。
湘兰一愣,随即呵斥道:“胡说什么!若是命不久矣你早神志混沌,口齿不清了。你休要唬人!”
凤池毓瞧她气呼呼的样子,起了逗弄之心。他握住湘兰的手,有意无意的摩擦,有气无力道:“我若是一命呜呼了,你就回侯府去,你还是完璧之身将来定能找个好夫君,别耗在我这府上,岁岁月蹉跎,浪费大把青春年华。”
湘兰瞧着他,见他有意无意的摸着她的手,似是在占她便宜,她恼羞的拍打他的手背道:“胡乱编排什么,就是我死你也不会死。”
凤池毓被打痛了手背,呼哧了几下撇了嘴道:“但愿吧!”
凤池毓累了一天了,模模糊糊的睡着了,湘兰一直守着他,每隔一个时辰就会在凤池毓床榻前,推搡他轻喊他名字,
反复两次,凤池毓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折腾。顶着泪眼朦胧,哭丧着脸询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我就想喊喊你!”
“你每次在我要沉睡时就把我推醒,推不醒就喊我。你这不是照看我啊你这是要我命啊!”
“我就想喊喊你,我怕你死了!”
“你是不是傻了!”
凤池毓拉沉脸,郁闷不已。他一点也不觉得这样的呵护是暖心的,这是索命的。
“谁让你跟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就怕你一命呜呼见了阎王再也醒不过来了。”
“……”
次日一早京都城出了一件大事,楼知名的侄子在青楼被人打死了,楼尚书一家抬着侄子的尸首跪在宫门口,为侄子伸冤鸣不平。
皇帝连朝都不上了,就等楼知名立状纸。可一见状纸,瞧见状告凤池毓杀人等字眼,皇帝头疼不已。
皇帝一早遇到糟心事,火气很大,楼知名又不依不饶,便下令缉拿凤池毓归案,看押天牢。
而凤池毓浑然不知自己已成了杀人犯,此刻正在补眠睡觉。
湘兰也并不知此事,此刻正同凤池毓拥挤在一张床榻熟睡着,狗子在外听得传言,急忙跑回了府,却不巧碰到了白卓光带着人闯入府中抓人。
陆管家战战兢兢,壮着胆子拦着白卓光道:“将军,劳烦小的去通报,王爷并不知此事。”
白卓光并不领情,半刻都不想多呆,只想早日将凤池毓逮捕进天牢。
于是白卓光带着人马直撞了后院,由着陆管家领路,闯入了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