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柳知名中了状元,又经顾清麟提携做了户部的柳尚书,官场得意难免情场失意。在一次花灯节偶遇了当朝的二公主凤昀云,当时的柳知名和他侄子一同在场,这公主询问柳知名名讳时,那侄子脱口说了自己的名字,公主回去后便要下嫁柳家,结果成婚后才知道择选错了夫君。
想嫁的夫君成了自己的叔叔,公主婚后一直同侄子争吵不断,没过几月便和离了。
这期间公主和柳知名不清不楚的,两人也有苟且之事,公主怀了身孕却不能再嫁柳家,就这般暗搓搓的私下来往。
而她就比较可怜了,当初择选他为夫君,也是没经脑,待事已定局后,她方得知他叫柳知名。就在成婚那日,她被黑衣人掠去了公主府,瞧了两人在床榻上翻云覆雨不说,最后还被白绫勒死在了石柱上。
“唉,这柳知名一口咬定是凤池毓打死了他侄子,让阿毓一命抵一名。”
“阿爹,我要进宫见贵妃娘娘。”
“明早爹进宫早朝,你便随我一同进去。”
第二日卯时,湘兰就随着顺平侯进了宫,由着宫人带领去见了皇贵妃娘娘。
皇贵妃已经整日整夜都不曾见到皇帝,今日起的大早便吩咐御膳房做了皇帝最爱吃的肉粥,端着去新上任的良嫔那求见皇帝,那新来的狐狸精派人打发她离开,说什么皇帝三更天便回来自己的宫殿,她信这良嫔个鬼,可又不敢进殿搜查,只能灰溜溜的回昭阳宫。
湘兰来时就听到皇贵妃扔东西,殿内一片狼藉,噼里啪啦的扔了一地碎片。
“湘兰给贵妃娘娘请安!”
皇贵妃瞧见湘兰,急忙下了台阶,疾步走到了湘兰身前,握住她的手道:“兰儿,你来的正好!你可要替姑母想想办法啊!皇上已经不肯见本宫了,昔日那些对本宫恭敬的妃嫔全反了天,一个个都不将本宫放在眼里。”
“姑母,我有……”
皇贵妃不等湘兰说话,气愤的甩开湘兰的手,叉腰谩骂道:“都怪阿毓这混账东西,总给本宫惹事。本宫这是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一个冤家。他还当本宫还年轻,还能吹着枕边风,使狐媚手段勾引他父皇吗这等孽障,就让他死了算了!”
“……”湘兰嘴角抽了抽,无言以对。
她心想腹诽:凤池毓也没姑母说的那么差哇!
“姑母,表哥若是死了,姑母可就没人替你养老送终了!”
“本宫在过继一个在膝下还怕没人送终。”
湘兰无语,姑母要是想的那么开,早已大义灭亲了,终归是不舍的。
皇贵妃又生气又悔恨,当初就不该送去他国为质,什么都没学会反倒越学越差。她想磨炼他的意志,想让他学会独立,想他学会处事不惊,想他学会隐忍。
那知去了一趟,学问不做了,礼教不顾了,学会赌博了甚至过分的是连嫁了人的妇人都不放过。行事我行我素越发浮夸,性情又臭又怪捉摸不透。
有时她在想这儿子到底想干什么!难道她为他铺路为他行方便做错了!
他若是做了皇帝,她为太后,互利双赢的事,整个凤祁国都是他娘俩的囊中之物。她算对得起他了!
“姑母你且别慌,我有办法!”
“你有办法”
湘兰瞧了瞧两边候着宫女,贵妃会意便屏退了两边的宫女,待殿内只剩下湘兰和贵妃后 ,湘兰才徐徐道来。
半柱香后,皇贵妃一拍桌案道:“真的假的昀云那丫头真那么下作”
“千真万确!”
皇贵妃徘徊一阵后,看向湘兰道:“兰儿这事你怎么知道的你跟柳知名并不认识吧还有那凤昀云,她向来心高气傲容不得别的女子强过她,可不会跟你深交啊!”
“我曾去寺庙拜佛求姻缘,叫瞧见了两人在后庙私会。”
“那可真好玩了!本宫得好好计划一番。”
“姑母你可派人盯着公主府和柳府,一有动静回禀,一定能抓到两人私会的证据,到那时那柳知名还不放人吗”
“对,对!你说的没错,就按照你的意思办。”
湘兰在走前恳请贵妃让她探望凤池毓,贵妃答应了,让身边的嬷嬷准备了吃食让湘兰一并带过去。
而凤池毓正在天牢和看守他的衙役摇骰子,好生快活。
湘兰提着食盒瞧见这一幕,差点气的背过去。
而本人则是躺在草堆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含着一根稻草,袖子抡的老高正跟人扔着骰子。
“凤池毓!”
凤池毓听到声音,抬眼看去,见是湘兰眸光一亮。
他吐了口中的稻草,起身到了牢房门口,隔着木栏道:“你怎么来了”
“你倒是潇洒,在这生死攸关的关卡上了,还有心情跟人摇骰子,你真的是……真是……”
凤池毓见湘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笑了笑道:“无碍!我母妃是不会让我就这么轻易死的。”
“你……姑母说了让你死了算了,皇上都不愿意见姑母,姑母已经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