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柒儿听后只是冷冷的笑, 也不知道这罪臣之女拿来的优越感, 竟大言不惭的想平起平坐。
简直做春秋大梦!
刘旭阳让丫鬟将药材放在桌上, 便笑着离开了。
白柒儿的丫鬟看着桌上的药材, 迟疑问道:“小姐, 这药材……”
“扔了!”
白柒儿看都不曾看一眼,便绕过屏风, 伸手拿过勺子盛了一勺子冷水,她迟疑了下,下一刻咬唇将勺子举至头顶, 全淋在头顶上。
冰凉刺骨的水让白柒儿冷的颤抖,可她并没有放弃, 依旧一勺又一勺的往头上淋着。
直到全身湿透,木桶内的手见了底为止。
她默默的告诉只自己, 她要用尽手段得到凤池毓的欢心, 不能被其赶走。
刘旭阳出了南香院后便收了脸上的笑意, 她慢悠悠的走着,心里想着白柒儿说的话。
毓哥哥真的同厉湘兰同进同出
他们真当睡在一起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
刘旭阳走到了池塘边, 望着池塘内的浮萍久久不曾回过神。
丫鬟静静的侯在身后, 瞧见凉亭内有两名女子, 她瞧着像极了新来的妾室。
丫鬟拉了拉刘旭阳,轻声说道:“小姐,那不正是和顺郡主。”
刘旭阳顺着丫鬟的视线瞧去,确实见到一名身穿橙色裙儒的女子。
她明媚又不失张扬,含笑的模样温婉又满是柔情。
厉湘兰也算是京都城的名人了, 长相出生都是出挑的。
她迈着小碎步走向凉亭,想近距离的瞧瞧到底是怎样的美人儿,让毓哥哥这么看重她!
湘兰在凉亭作画,已经许久未曾画山水画,她的手都生疏了。
春如瞧见有人往这里走来,提醒道:“小姐,有人来了!”
湘兰这才抬眼瞧着,见是一名青衣女子,她手中拿着团扇,腰间挂着玉佩,玉佩的穗子是青色的,同她的一身行头相辅相成,很是匹配。
刘旭阳到了凉亭,有礼的向湘兰行礼道:“和顺郡主!”
“你是”
“我是刘旭阳,住在东旭院。”
湘兰记得,此女子是罪臣之女,是凤池毓向姑母强行要来的女子。
她给人一种清雅静谧的感觉,身上还有淡淡书香气,想必时常翻看书简。
“是刘姐姐啊!湘兰还未曾探望姐姐,未想今日邂逅,不曾备上礼还请姐姐莫怪。”
“无碍!妹妹在做什么”
“作画。”
刘旭阳也爱搬弄字画,闲来无事时一人做画一个人提诗。她瞧着湘兰的风景画,由衷的赞叹道:“妹妹画的真好!”
“姐姐过奖了。”
“若是这处的花在艳丽些,河面上在画上戏水鸭子,不然这河面上太过平静这显的太过死板了。妹妹若是不介意,姐姐倒是可以为其添加几笔,可让妹妹的画作更生动些。”
湘兰听后笑着道:“姐姐若觉得画上好些,这画便交由给姐姐了。”
刘旭阳拿起来笔在画上简单的提上了几笔,添加后湘兰也发现生动了不少。
两人因一副画作而结交,便坐下一起喝茶品鉴。
刘旭阳迟疑了下,小心翼翼的问道:“妹妹,你和毓哥哥感情如何听府里的姐妹说,毓哥哥近几日很黏着妹妹。”
“ 刘姐姐怎么问起这个了”
“湘兰妹妹,姐姐将你看做姐妹,才多嘴提醒妹妹一句,千万别喜欢毓哥哥。毓哥哥对妹妹不会是真心的。”
湘兰一愣,扯了扯嘴角竟不知怎么答。
“妹妹你长得跟贵妃娘娘真像,毓哥哥见了你定想着怎么折磨你才能让他心里舒坦吧!”
“刘姐姐这话几个意思”
“妹妹,你肯定记不得了!毓哥哥早年出凤祁国去他国为质,当年毓哥哥还这般大小,贵妃娘娘狠心将其送走。这么多年来,毓哥哥为此事一直耿耿于怀,不愿谅解贵妃娘娘。”刘旭阳比划了下当时凤池毓的身高,淡笑说道。
“还有这等事”
“自是有的。毓哥哥去了他国为质。那些年定然受了奇耻大辱,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我记得毓哥哥九岁前并非是这样的。毓哥哥学问好,在国子监时总受到我爹的褒奖,其他皇子都嫉妒。可回来后,毓哥哥便变了一个人,他不做学问了,也不同其他皇子混迹了。他常年出没于青楼,酒馆,赌坊。我爹还因毓哥哥变了,生了好大气。”
“是吗”湘兰喃语吐出口,对于从前她不知,对于现在她也不知。
“湘兰妹妹,毓哥哥绝对不会真心对你的。你可要当心啊!”
刘旭阳同湘兰聊完后便回了东旭院,她说这一番话不光光是告诫厉湘兰还有让她明白,有着一张皇贵妃相似的面孔,早已是输家。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凤池毓有多恨当年送他为质的皇贵妃。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在凤池毓噩梦连连之际,他口中喃语些什么。
她相信毓哥哥不会喜欢厉湘兰,更不会娶她会王妃。
只有她有资格,是她在毓哥哥跌入深渊之际拉他上来的人。
她永远都不会离开毓哥哥,而毓哥哥会是她的。
眼下只是时间问题,等毓哥哥玩够了,自会回到她身边。
她自信厉湘兰根本斗不过她!
丫鬟见刘旭阳笑的得意,弱弱的问道:“小姐,今日还请王爷过来吗”
“不了!那白柒儿有的毓哥哥头疼的了,暂且就不去打扰了。女人啊还是温柔听话些的才好,你瞧着吧!那白柒儿很快就要离开了。”
“小姐,你这么确信吗”
“没人比我更了解毓哥哥,他怕麻烦更怕纠缠,这府上的女人没一个例外的,统统要被送走。”
刘旭阳盲目自信让丫鬟深锁眉宇,她不知要不要告诉她,王爷对那新来的真的不一般。
湘兰自知道凤池毓恨姑母,就想知道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姑母难道就是凤池毓堕落的原因吗
当下她便让陆管家背上马车回顺平侯府,她要找他爹问个明白,为何姑母执意要凤池毓去为质,为质的那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此刻凤池毓正坐在昭阳殿内,贵妃的贴身丫鬟为其端茶送糕点,贵妃梳妆着衣后,便到了正殿。
凤池毓见贵妃来了,起身作揖道:“儿臣给母妃请安。”
贵妃自从凤池毓遭遇牢狱之灾后并没有见过他,这还是他头一遭在没有她派人传叫来见她。
她坐定后宫女奉上茶盏,她淡淡道:“你来为之何事”</p>
“儿臣府中的女人病了,还请母妃差遣太医随我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