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凤池毓见陆余宸欲言又止, 切了一声便侧过身自己喝酒。
酒过三巡后, 凤池毓醉的不省人事。
陆余宸暗叹了一声,只好将醉酒的凤池毓送回府。
湘兰因凤池毓临阵脱逃而怄气着, 她没在屋内等着,而是侯在前厅。
这是途径后院的必经之路, 她不信逮不住凤池毓。
陆管家没敢睡, 站在府门后哈切连连, 他守着府门就是为了等凤池毓。
陆余宸将凤池毓背到了王府, 见门口候着人, 吆喝了一声:“喂, 管事!我把你们王爷送回来了。”
陆管家一个机灵, 立马精神了。
他见是曾做凤池毓伴读的陆少将军, 忙道:“有劳将军了!”
陆余宸不放心借他人之手,拒绝了管事的搀扶, 背着凤池毓到了前厅。
湘兰瞧见来人,愠怒的摔了一茶盏道:“一晚上死……”
话还没说出口, 她看到来人是个陌生男子。
这男子英姿飒爽,满身的正气。他的肤质是古铜色,可能是常年暴晒的缘故。
湘兰并不熟悉陆余宸, 失了礼极为窘迫,当下她便极快转换了语速道:“王爷怎么了这位公子你是从那找到我家王爷的”
陆余宸在湘兰打量他时,同样在打量湘兰。听闻阿毓府内女子众多,有青楼来的,有人送的……这位姑娘长得极为出挑, 举手投足间有着大家闺秀的气韵。
她长得像极了他心中那人。
湘兰见他不语,自以为自己失态引来人反感,她忙解释道:“刚茶盏烫手不小心将茶盏打碎了,让公子见笑了。”
这话刚落,湘兰便侧头看向陆管家道:“管家赶紧找人来收拾下。”
“王爷他……”管家犹豫了下道。
“赶紧叫人抬回屋去。”湘兰瞧了一眼,笑着回答。
管家叫来了春福,两人一同将凤池毓送回了清心院。
湘兰为挽回在外人眼中的形象忙向陆余宸见礼道:“有劳这位公子送王爷回府。”
“不必客气,我同你们家王爷是兄弟,这点小事何足挂齿。”
湘兰含笑点头,心想:识相点赶紧走人啊!
陆余宸瞧着湘兰眼熟,迟疑了下道:“敢问姑娘芳名。”
湘兰听后下意识的拧起眉黛,她沉吟了下道:“湘兰,厉湘兰。”
“……”
陆余宸从王府出来后,失魂落魄的走在了街上。
耳边响起年少时,那一声声的‘阿宸哥哥’,他不禁喃语出口:“湘兰,厉湘兰,呵呵”
他说怎么如此眼熟,原来是他记挂在心上的人儿。
她竟认不出他来了!
那年他还是凤池毓的伴读,随着他去顺平侯府做客,那时她才不到四岁。他勿闯了女子内院,被她逮个正着。
男女三岁便不同席,那时的她已懂男子闯入女子内院的后果。
当下他便将厉湘兰拐入假山的洞口内再三嘱托不要声张。
顺平侯夫妇二人只有厉湘兰一个女儿,对其宠爱有加,府上等人无不感懈怠。
他生怕她乱说,便以吃食封口,而当时的她也答应的好好的。
她询问他的名字,家中住址,他见她天真无邪,单纯可爱便一五一十的相告。
从那时她便喊他‘阿宸哥哥’。
往后的日子凡是她想要吃些外头的小吃,便托人来找他,他若不按照她的意思找来,她便要向顺平侯爷告状,告他私闯内院跟府里姑娘私相授受。
本是没有的事,她却说的极为夸张,当下便觉得这姑娘娇蛮,可时间一久她若不差人叫他买些什么他便会想念。
九岁那年凤池毓便去了梁蜀为质,他便被送去了白华山学艺。
她还赠他荷包,说是她亲绣,愿他事事顺利,学有所成。
山间学武的日子多为清苦,他时常会想起她。
他为了自己有所成就,学艺后便征兵上战场,他要靠自己的努力功成名就。
可就在他小有所成回国返乡,他还未去顺平侯打探情况,便得知她入了毓王府做妾。
真的以为再也不见了,没想又见着了。
八年未见,她退去稚嫩变得娇艳可人,他都快认不出了。
陆余宸思绪万千,长长的叹了一声喃语道:“罢了!罢了!想这些做什么,徒增忧虑罢了!”
湘兰送走了陆余宸后,便急冲冲的回了清心院。
她踏入屋内,将门给 关严实后,便走到了床前。
湘兰瞧见他横七八竖的睡着,压根就没留有空位置让她躺下,气呼呼的叉着腰看着他。
她气恼他脱了她衣服后将她丢下,独自一人跑了。
连句解释也没有。
她甚觉得委屈,虽说是他的妾,可也不待他这样的。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衣服也脱干净了,他都看了不该看的了。
本就该水到渠成的,怎么就跑了呢
这是对她深深地侮辱!
湘兰这么想着又气呼呼的打开了门,冲着院子喊:“春如,春如!”
春如刚起身,正准备去厨房吃点东西,听见自家小姐喊声,立马折返。</p>
她到了湘兰身前喊道:“小姐你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