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兰询问其打探的讯息,春如便说凤池毓还在春桃院,湘兰又让春如去打探里头主子们在做什么,随后春如来报,说是凤池毓正在听绯红唱曲。
湘兰也会弹琴唱曲啊!当下她便带着春如去听听唱的都是什么。
站在春桃院的门口,湘兰听着绯红唱道:“退去衣衫,发丝万千,纤长细腿,躺于郎君怀,啊啊……呀呀呀……”
湘兰当下就羞红了脸,这都是什么烂词唱的都是淫调调。
“小姐,我们进去吗”
“去什么回去!”
到了晚膳时,凤池毓终于熬过最艰难的日子,当下便去让厨房传膳。
他起身在站在春桃院的台阶上,找来狗子,偷摸摸的跟狗子说了两句话。
厨房很快便传来饭菜,一桌子的油腻菜食,一锅鸡汤,红烧肉,一锅红牛肉,鱼啊!鸭啊!也没少。
绯红瞧着就没有胃口,胃里还泛酸,很是难受。
凤池毓瞧着绯红面色很差,盛了一碗油腻的鸡汤递给绯红道:“见你消瘦了不少,多喝点补补身子。”
绯红不好不接,毕竟吃着喝着住着的都是凤池毓的。
凤池毓见她接了,却不见她喝,蹙着眉道:“怎么不喝怎么瞧不起本王给的!”
“不,不是的……”
绯红只能喝,然一口到了嘴边,胃里就翻江倒滚似的,她恶心的要死,当下就放下鸡汤,拿着帕子捂住嘴,立马跑出了屋,扶着柱子呕吐在盆栽内。
凤池毓已经了然,他混迹女人堆,生在皇宫大院,尤其是女人有孕的症状他看到过无数次。
他怀手在胸前,淡淡瞧着呕吐的绯红道:“本王给你请个大夫瞧瞧吧!”
绯红一听心咯噔一下,忙转头瞧凤池毓道:“不必,不必了吧!奴家身子好的很。”
“你都吐的这么厉害了!”
“奴家……”
凤池毓没有理会,冲着在春桃院外候着狗子道:“狗子去请大夫来!”
狗子听到高声回应道:“呦!这就去!”
绯红立马脸白了,紧张的看着凤池毓,凤池毓同她对看,笑的很是不怀好意。
很快狗子就领着大夫进了春桃院,绯红魂不守舍的坐着,丫鬟将饭菜都撤走了。
大夫踏进屋正要跪下见礼,被凤池毓给打断了:“ 你去替她看看!”
大夫到了绯红身边,请示说:“这位夫人请伸出手来。”
绯红不愿也不行,这么多人看着,她只能伸出手。
大夫将手搭在绯红的脉搏上,为其看诊。
凤池毓喝了一口茶见大夫迟迟不下定论道:“大夫怎么样”
大夫把脉完后,恭敬的道喜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喜从而来”凤池毓故作困惑的说道。
“王爷后继有人了!”
凤池毓蹙眉,冷眼瞧着大夫,大夫这话说的他心里不爽快。
什么叫他后继有人他还年轻气盛好吗就是晚上几年也来得及有孩子的。
“你再跟本王说一遍”
大夫见凤池毓不高兴,忐忑的说道:“夫人已有三月身孕。”
这话一落下,凤池毓‘啪’的下,重重的打在桌案上。
众人胆战心惊,无不垂下头跪下。
凤池毓收敛怒气,沉声道:“都退下!”
一时间伺候的人都退下,屋内只剩下绯红和凤池毓。
门一关上,绯红便扑通跪下地上,眼中含泪苦苦祈求道:“王爷你饶了奴家这一次吧!奴家错了,奴家不敢了!奴家立马离开,不敢在想着攀附王爷。”
凤池毓说不上多生气,他本就知道绯红勾结外男,玩可以别弄出个孩子,这让他堂堂王爷脸面何存
他冷冷看着绯红,沉声道:“你想来便来,说走便走我府上是难民收留所绯红,你问问你的良心,本王那亏待你了”
“绯红知错了!王爷,你饶了绯红这次吧!”
“孩子是谁的!”
“王爷,都是绯红一个人的错,绯红一人承担与他人无关。”
“好笑!你一人就能怀上赶紧招了,不然……”
“王爷”
“不然本王不会给你留有情面。”
绯红听后怔怔的跌坐在地上,良久后她嘲弄一笑。她从地上起身,直视凤池毓道:“我又有什么错我都求你放我离去,你不肯也怪不得我给你戴绿帽。是啊!你是堂堂王爷,身份尊贵,我绯红出生贱籍,天生下贱。我是用了些手段赖上了你,给你也没让我占上便宜。打从我进府,你就让我守活寡,锦衣玉食又能怎么样做女人就该享有女人该有的幸福,该有的 宠 爱。你给不了,还不允许我找别人王爷你未免太自私了!不光如此,你限制我自由,不让我出府,这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凤池毓听后,只觉可笑。有得必有失,有失才有得,想要拥有不曾有的,就得舍弃自己拥有的。
“给你两日把肚子里的孽种打掉,饶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