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被她丢到了松软的椅上,仓皇地抬了眸,盯着魏琅。
“跪!”他烦躁地开口,“在这儿给朕好好跪!”
闻言,她便从椅上站起,二话不说地在魏琅面前一下子跪下。
双膝猛地磕地,发出的响声让他心头的怒火更盛。
于是他便冷冷地盯着地上的女人,“江非倚,朕发现最近朕倒是越来越奈何不了你了啊。”
他惯她,他宠她,允许她在后宫中肆意妄为。
却不是叫她无法无天到,竟然敢逼迫他改变去旨意!
后宫不得干政,倘若他要深究,早不知她已掉了多少回脑袋了。
江非倚闻言,微微垂了目,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低哑:“臣妾知道这样做是错的,可臣妾,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要杀的,是她江家的人,是她亲口唤了多年的哥哥。
沉默了片刻,她终于让了步,“若陛下非要杀江澈,可否看在臣妾的面子上,给他留一个全尸”
若非要杀,最起码不要身首异处,不要斩首示众。
言罢,江非倚便抬了眸,眼含期待地瞧着他。
“不。”
他吐出一个字,云淡风轻。
“朕现在改变主意了,朕不要他被斩首示众,朕要他被五马分尸。”
“为何!”她愣了,声音也变得有些尖利起来。
魏琅略一垂眸,细细瞧着跪在地上的女子,清冷开口:“因为你。”
“因为你在为他求情,让朕很不开心。”
朕心情不好,所以便要他五马分尸。
他说得寡淡,语气轻飘飘的,却引得江非倚一下子从地上站起。
她的情绪起伏:“你这算是什么理由!”
“哪怕朕想将他碎尸万段,也不需要任何理由。”
“你——”
江非倚被他说得一噎,片刻之后,又愤愤出声,“你就是个暴君!”
话音刚落,看着魏琅突然一变的面色,她便后悔方才因过分激动而不过脑子说出的话来。
他上前一步,兀地捏住她的下巴,将女人的头抬起。
“你刚刚说,朕是什么”
“你……”她一顿,一时间找不到台阶下,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我说,你这样残暴不仁,与商纣王那样的暴君又有什么区别”
江非倚只觉,男人捏着自己下巴的手突然加重了力度,转眼过后,他突然幽幽开口。
“若朕是残暴不仁的商纣王,那俪贵妃呢”
魏琅捏着她细嫩的下巴,把她的脸往自己身前凑了凑。
他眼眸一沉。
“若朕是残暴不仁的商纣王,那你,便是祸国殃民的苏妲己!”
紧接着,不等她反应,他兀地垂下头,狠狠地咬上她娇嫩的唇!
他咬得那般凶残,仿若要一下子将她撕裂开来,江非倚还在方才他的言语所带来的震惊中久久不能回神,唇上清晰的痛感又一下子让她神志清明。
她祸国,她殃民。
是她,将一个原本心无杂念的帝王,折腾得战战兢兢。
是她。
全都是因为她!
他嘴上的力道又一下子加重,江非倚“嘶”地吃痛了一声,却无法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推开。
他如恶犬!
也似野狼。
他要将她,咬得欲生欲死,将她的灵魂,全部吞噬到自己的怀中。
咀嚼得一丝一毫都不剩。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一点,照例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