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姜这个时候,也顾不得继续刚才那个喜欢不喜欢的话题了,她着急起来,“是哪里不舒服中暑了吗还是爬了太久的山,走累了伤到了该不会是之前给安娜捉蛇的时候,被蛇给咬到了吧”
她一连好几个揣测,却听少年道。
“心脏不舒服。”
他喃喃着:“很难受。”
殷姜顿了顿,有些恼了,“孟君祁”
她还什么话都没说,少年的额头在下一刻就抵在了她的肩膀上,殷姜的身体,当即就僵硬了,声音也戛然而止,手足无措不知道要该怎么办,靠在她肩膀上的少年,微微侧头,柔软的黑色发丝,撩过她的脖颈,有些细碎的痒,就像猫毛擦过一样。
殷姜:“孟孟君祁”
少年懒散的嗯了一声,声调是带有疑问的二调,从鼻子里轻轻哼出来,乖巧又撩人至极。
殷姜从来不知道,孟君祁还有这样一面,整个人脑袋空白一片,手放哪里腿放哪里都不清楚了。
怎怎么回事忽然可爱。
“难受。”少年又说了一遍,轻轻用脑袋小弧度的蹭着殷姜,其行为姿态让殷姜忽然想起了家里的那只宝贝布偶阿乌。
猫控殷姜倒吸一口气,手在微微颤抖。
不不可以拒绝拒绝拒绝到底她要非常认真的拒绝人怎么可能是猫呢不能把人当做猫
她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是为了问清楚孟君祁到底喜不喜欢她,然后思考要如何解决,怎么解决。
靠在她肩膀上的少年放低了嗓音,似在梦呓一般,“不舒服”打断了她的所有思路。
他的呼吸,散在殷姜耳边,温热而带有些许暧昧,“阿姜”
“摸摸我”
殷姜迷迷糊糊,脑子里还在想着怎么劝说孟君祁,等到察觉不对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不自觉的撸着孟君祁了,她的手指熟练的抚弄着少年的头发,甚至还有后颈和耳朵。
似乎很舒服的样子,少年轻哼出声,身体微微蜷缩,歪着的脑袋,呼吸打在她的锁骨上,微微闭着的双眼,眼睫又密又翘。
用周清的话来说。
大概就是又苏又帅又可爱,还撩炸了天。
殷姜:“”
一种奇异的,无法形容的情绪从心底升腾而起,导致殷姜猛的一下起身,伸手推开孟君祁,她闭着眼睛,仓皇不已,“我走了我明天再来找你说”
她压根不敢再看孟君祁,仿佛此时的孟君祁就是个诱惑人心的魔鬼,脚步匆匆就离开了帐篷,结果正对上躲在外面偷听偷看的乐思危。
模糊的黑暗中,殷姜看不清乐思危的表情,乐思危抬手尴尬的和她打了打招呼,“嗨,殷,殷校花。”
殷姜脸颊唰的一下就红了,她瞪了一眼乐思危,加快脚步回了自己的帐篷。
乐思危站在帐篷外,已经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进去了。
他知道,祁哥早就发现了他在。
他原本打算放个水回来问祁哥拿驱蚊的东西的,结果没想到,回来才刚走近帐篷,便听到祁哥虚弱撒娇说身体不舒服,那嗓音,那声调,就连乐思危这个自认笔直笔直的男性,也忍不住鼻头一热。
要是他祁哥早拿出这样的手段来,哪个女生会讨厌他怕不是迷他迷得死去活来,为他跳楼也跳得心甘情愿。
他在外面待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帐篷里,“嗨,祁,祁哥。”
孟君祁将垫单上的花露水驱虫水和零食捡起来,面无表情的看他,目光冷冰冰的,瘆人得很。
“我来拿,驱蚊用的,外面在打牌,蚊子有点多。”
乐思危指了指外面,知道孟君祁现在心情差,语气都战战兢兢的,就怕惹了他不高兴。
孟君祁将花露水,驱虫水,零食都递给他。
乐思危怔了怔,看着孟君祁的眼神有些感动。
他们祁哥,原来不是见色忘义的人,还是记得兄弟们的,不止给驱虫用的东西,还给他们零食吃打发时间,简直是感天动地社会主义兄弟情。
他眼眶一热,连忙伸手把孟君祁手里的东西接过,正准备说谢谢祁哥时,孟君祁开口了,“拿给她。”
乐思危:“”
“他她”语带试探。
孟君祁漆黑的眼瞳看他,没有什么多余的温度。
乐思危明悟,刚才的感动一下子全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果然,天下男人一般黑,就连他们祁哥,也是一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收到大家的关心,没事没事啦已经缓过来了。
两百多万字,多是以前完结文的稿子,我心疼的是我的一堆脑洞记录和一堆新文模拟大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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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我再继续码,可能会晚一些,最好明天醒来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