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慌不忙道。
“是这样吗?”
男人皱了皱眉,他根本不记得什么,也无法确认乔真说的是真是假。
为了证实自己话中的可信度,也为了防止男人胡思乱想伸出额外的枝节,乔真握了下他的手腕,用大拇指按住他腕部的某处,男人瞬间就感觉到一股难以抵抗的倦意。
乔真看准时机收回了手。
男人晃了晃脑袋,强忍住自己想要打哈欠的冲动。
“大师,很抱歉我之前还有些怀疑您。”
他总算是确信了。
这一声大师叫得算是真心实意。
“行了,现在下去把房间退掉吧。”
乔真先下楼了,后面跟着的男人看了眼宾馆墙上挂着的时钟,从开好房到现在不过过去十分钟而已。
他中途昏睡了,还以为至少过去一两个钟头了!
走到前台,他和前台小姐说要退房。
这一下,前台小姐的目光更是惊异了!
她当然记得这个男人的!
刚不就是和个很漂亮的小姑娘上去开房了!怎么才这么会儿功夫又来退房!
前台小姐大胆的扫了眼他的下半身,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原来是三秒哥啊,不容易,真不容易。
男人当然懂前台小姐的眼神,顿时都觉得无地自容起来.......
他飞快的退完房后拔腿就跑,连找下来的零钱也不要了。
乔真在路边等他,没等一会儿就见他跑出来,脸上烧的和猴屁股没什么两样。
她像是没看到,见他来了,就往古董街走去。
正好她看到了刚刚从银行取钱回来的大妈。
“阿姨,你儿子的本来注孤生的命格已经改了,回去让他歇两天,之后随他去找妹子谈恋爱好了,这次一定能让你早点抱到孙子。”
大妈欣喜道:“这么快啊,哎呦大师真的谢谢您了!真到我儿子办喜酒那天,我一定请您来,您可要务必赏光啊!”
“不用不用。”乔真婉拒道。
一位客人她只做一次生意,除了生意以外,就不需要和客人再接触了。
拿到整整一叠用报纸包好的崭新的人民币,她的心里瞬间就充实了起来。
有钱真好,有钱的滋味是想象不到的快乐!
乔真就是喜欢能用眼睛看得到,手摸得着的现金纸币,虽然现在流行用支付宝微信等支付手段,但还是厚厚的钱让她摸得心里舒坦。
行了,今天这笔生意做得不仅回本还赚大发。
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就是说的她。
不过,此刻在在丹寨县境内的一座苗族村寨。
一个身穿苗族传统服饰,头戴银冠,手上缠着一条绷带的俏丽女子坐在床上,对着一个封闭陶盆吐出一大口乌黑的血来。
“阿依娜,你怎么了!”
屋外的中年女人听见动静掀开布帘走进来,见女子唇边都沾着黑血,心里都是一惊。
“阿姑,我的蛊虫刚刚就消失了!”
“是你给他......种下的那个?”
阿依娜脸色惨白道:“他怎么可能发现,不!他不可能发现啊!”
“傻孩子,他一个汉人当然察觉不到的,肯定是有异人看你在他身上下的蛊了。”
中年女人心疼地看着她。
她们姑侄二人算是相依为命的,感情甚至比亲生母女还要深厚。
“阿姑,我要怎么办啊!我真的没办法叫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要是这样,还不如我当日死了算了!为什么要被他救出来!为什么还要叫我喜欢上他!”
“阿依娜,咱们苗家也有好汉子,不比那个汉人差。”
中年女人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阿姑!是他愿意把我带出村寨,是他教我怎么在汉人的城市生活,他救了我,帮了我,我喜欢他也是理所当然,而且我既年轻也漂亮,可就是因为年龄的差距,不就是他比我大十岁,所以他就拒绝我,说我还小,这样的理由不是太可笑了嘛!”
她抹了把唇边的血迹,心中无比苦涩。
八年前,一个有着爽朗笑容的汉族男人来到了她的村寨中支教。
当时只有十七岁的她喜欢偷偷躲在窗户的后面,悄悄看他是怎么教导寨子里的孩子们读书的。
谁知男人却早就注意到了她。
他说,喜欢读书的话,那就一起坐在教室里,不要躲在屋后,这样会看不见黑板上的字的。
她没由的脸红了下,没出声。
可是之后的每一天,她干完家里的活后,就会立马出现在这间简陋的教室里。
她想,他念书的声音可真好听。
如果可以就这么永远永远听到他的声音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