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眠哦了一声，诚恳地发出邀请：“一起来吗”
沈佑旭：“……不了。”
虽是拒绝，沈佑旭还是凑过来问了句：“其实不用脱裤子的吧”
瘦瘦弱弱的柯岩白大褂下是光的已经很奇怪，牛仔裤下竟然还套着条黑色的丝袜，看着极其辣眼睛。
“脱都脱了，后悔也来不及了……”贺逸别过脸，残忍地撕破了柯岩的牛仔裤。
在柯岩骂骂咧咧的哭闹声中，众人收获了一件脏兮兮的白大褂和一条破破烂烂的牛仔裤。
林风眠看了看眼睛通红的柯岩，内心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他拿起支针管，抵上柯岩的额头，微笑道：“你不清醒吗需不需要来一针当了案板上的咸鱼就别想着翻身懂不懂”
“……懂。”柯岩恨恨瞪他一眼，乖乖地闭上嘴巴。
四周终于安静，林风眠才觉得耳朵好受了些，翻看起搜出来的东西。
离他很近的沈佑旭勾了勾嘴角。
搜出来的东西零零碎碎，有四支装着缩小试剂的针管、三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除了手里拿着一支，林风眠把剩下的针管装进找来的袋子，和众人一起看起了几张纸。
上面的内容很是奇怪。
一张是柯权的荣誉证书，简单地肯定了他在研究缩小试剂方面做出的巨大贡献；一张是盖有公章的实验许可，内容是允许科研人员拿三只巨型动物做实验；还有一张墨水晕染得不像话，勉强能看出是柯权写给某人的一封信，但里面的一个字都看不清楚。
看着信纸在众人手里一个个传递，柯岩眼里的恨几乎凝成实质。
“这都是什么啊”贺逸完全摸不着头脑。
缩小试剂是来对付他们的没错，那这几张被小心翼翼随身收着的纸呢
林风眠也有点想不明白。他一手拿着信纸，一手用针尖抵住柯岩的额头，道：“这是你父亲柯权写给你的吧”
柯岩咬牙：“是又怎样”
林风眠：“写的是什么”
“我凭什么告诉你！”柯岩放开嗓子怒吼，“告诉你们这群人，简直是在侮辱我父亲、侮辱我！你们不配知道！”
林风眠：“……”柯权果然是柯岩的逆鳞吗
他心中有了个想法，随即一言不发地扎了针，只是没有把药推下去，针尖很快凝聚出一颗血珠。
“我死都不会让你侮辱我父亲！”针扎进去，柯岩反而硬气地挺起瘦骨嶙峋的胸膛，自认为大气凛然不可侵犯，然而林风眠看他的眼神已经和看智障差不多。
“看在你疯了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林风眠拔了针，刻意用柯岩能听到声音嘀咕道，“你爸应该也是疯子。”
柯岩果然瞬间被激怒，破口大骂：“你才是疯子！你们根本不懂！我在拯救世界！我的父亲生前也是在拯救世界！你们根本不会明白这是一场多么伟大的事业！不尊重研究成果的人都该死！！！”
“哦”林风眠似笑非笑，亮出那一页血迹污染的纸，“你们害死二十多个人也是拯救世界”
“那只是个意外！”柯岩像只被掐住喉咙的尖叫鸡，“他们为科学献出了生命，就像我的父亲一样！”
林风眠道：“你怎么不一起献出生命”
“我的研究事业还没完成怎么能死！”柯岩完全不知林风眠挖了个坑给他，口不择言道：“我不能死，我还要继续做实验，你们把橘猫给我留下！那是我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巨型动物，你们不能抢走……谁也不能抢走！抢走的人都该死！该死！”
愤怒的情绪彻底掌控了柯岩，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都说了些什么，不停地喃喃自语，似乎陷入了什么痛苦的回忆。
又解决掉一个疑问的林风眠若有所思，他刚想再引导柯岩说说意外是怎么发生的，柯岩猛地把手从铁链的禁锢中抽了出来，鲜血淋漓。
林风眠下意识抬脚，却在那只血手往两腿之间伸的时候放下了。
……难道柯岩不仅是个疯子还是个变态
柯岩神情癫狂，血手往裤、裆里那么一掏，竟拿出了个和毛线团里一模一样的布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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