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们纷纷发来贺电……呸, 纷纷表示震惊。
【陈鑫强:这什么情况】
【郑彬:……】
【郑彬:戒指都戴上了,还有别的情况吗】
【杜成佟:礼炮.jpg】
陶祈抱着枕头,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们互怼。室友们在群里陶祈出来解释一下,不能发完照片就不吱声了。
【陶祈:吱】
十分冷酷无情,连个标点符号都不带。
说了几句玩笑话,室友们才开始问他具体情况。怎么这就戴上戒指了呢前两天上课的时候大家手指上都光秃秃没有东西, 转眼之间陶祈就被套上了
几个室友都清楚陶祈的性格,不算十分开朗, 有点慢热,因此觉得他大概率是那种要谈好几年恋爱才会结婚的人。现在突然秀戒指, 这一出把他们都整懵了, 觉得出乎意料。
【陶祈:没什么别的原因吧,就是觉得结婚也挺好的。】
要说原因的话, 还真的说不出来。几个小时之前他还完全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在餐厅里看见猜到严戈要求婚的时候心里也很惊讶, 但是当时自然而然地, 没有经过什么思考就答应了,连一点犹豫都没有,并且为此感到喜悦。
然后回到家里, 在严戈说要领证的时候, 他完全可以推迟。严戈不会反对。
但是陶祈心里没有那样的想法。相反, 他对领结婚证也很期待,只想提前,不想延后。
室友们虽然惊讶, 但是都表示祝福。陶祈特意叮嘱这件事情他们几个知道就好,不要再跟别人说了。
几人商定明天下课之后一起吃饭,算是庆祝一下。刚好陶祈和杜成佟都已经考了研究生初试,可以适当放松。大家都没有意见,这件事就确定下来。
陶祈又跟室友聊了几句,严戈拿着手机进来,道:“我跟爸妈说了。按照之前的计划,现在先领证,婚礼等你读完研再办。”
陶祈在床上躺着,根本不想动,闻言看了他一眼:“我都还没考上。”
严戈俯身捏他的手指,道:“我相信你。”
陶祈觉得有点好笑,不知道他这种盲目自信……不对,他信,是哪里来的。想了想,还是没反驳,只往前拱了两下,在严戈小臂上磨蹭。
大冬天的,两人衣服都穿的厚。在房间里开了空调,也还是毛衣和绒衫。陶祈蹭了几下,被衣服上的纤维弄得有点痒,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打了两个喷嚏。
严戈看他:“感冒了”
陶祈摇摇头,半坐起来,靠着严戈发呆。
-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陶祈往窗外一看,发现下雪了。并不是很大,路上积了薄薄一层,连地面都没办法完全盖住。
他穿了衣服下楼,严戈已经在厨房里了。
这几个月,陶祈为了考研复习,基本没怎么做饭,两人的午餐晚餐分别在公司和学校解决。后来陶祈学习时间越来越长,睡觉越来越晚,严戈每天一到十二点就要敲客房的门督促他按时休息,又担心陶祈晚上会饿,学着做了几样简单的夜宵。
天气转冷之后,严戈就每天早上提前起来做早餐,想着让陶祈多休息一会儿。
厨房里,煮粥的锅“咕嘟咕嘟”冒着泡泡,大米熬的十分浓稠。严戈站在旁边煎鸡蛋,单手握着锅把,小臂紧绷,肌肉线条紧实流畅。
陶祈打了个哈欠,慢吞吞走过去,也不说话。
严戈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了他一眼,道:“盛两碗粥去晾着,马上就好了。”
陶祈就去盛粥,满满两大碗,摆在餐桌上。之后去拿筷子,又从冰箱里选了几种罐头小菜,用碟子装好了。
做完这些他就在厨房门口站着,看严戈的背影,心情平静而满足。
“呜汪——”客厅里响起一声狗叫。
陶祈转身,看见粘豆包把自己的脑袋塞进沙发下面,不知道在干什么。四只爪子拼命蹬地,胡乱扑腾。
他看了一会儿,觉得有点不对。走到沙发旁边才发现,粘豆包把自己的头伸到沙发和地板的空隙里,然后拔不出来了。
陶祈:“……”这是什么品种的蠢狗又蠢又可怜的感觉。
陶祈在沙发旁边蹲下,先摸了摸粘豆包的脊背安抚它,才伸手到沙发底下摸索,尝试着把它弄出来。
顺着背上的皮毛摸到头部,陶祈弄清楚了。
粘豆包脖子上的项圈跟沙发下方不知道什么东西缠在一起,卡住了,粘豆包被揪住了命运的后颈,不能动弹。
傻狗似乎很清楚自己的处境,知道陶祈在旁边想办法,就不挣扎了。四肢摊开,趴在地上,像一张狗饼。
陶祈试了一会儿,没把卡住的地方弄开。他根本不敢使劲,动作稍微大一点粘豆包就从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呜咽,一声接一声,听着委屈巴巴的。
他想了想,叫严戈过来帮忙。
“粘豆包头卡在沙发下面出不来了,你来看一下吧”陶祈大声喊他。
严戈刚好关掉灶台,闻言洗了个手过来,指尖还带着水珠。
粘豆包后肢岔开,尾巴在中间,此时颇悠闲地摇了摇。
两人:“……”
“直接把项圈剪掉。”严戈道。“我改天换一个沙发。”
陶祈眨了眨眼睛。</p>
这是什么简单粗暴又壕无人性的解决方式剪项圈就算了,还要换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