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仲锦道:“天下初定, 真正安定的是谁著姓大族罢了。如今的田土之策,连许家寨这等稍有见识的平头百姓都会拿起来用, 而像山东儒家、民间释教、河北重镇、川蜀豪强,更别说沣京那些投降的世家大族,自然也会好好用。官家当下尚未坐稳,七八十来年, 这些势力一旦做大, 更多的百姓会怎样流离失所,成了流民, 只怕动荡再起。”
叶应则在体、制内混迹, 自然也有自己的想法,只是朝局才稳,官家定然不会愿意与这些人对上,只能极尽安抚, 再图长远。他看了文仲锦一眼, 咂摸了半晌,才出声问道:“先生可有良策”
文仲锦摇头道:“良策没有。倒是有大逆不道之言, 不知叶君愿听否”
叶应则思量了下,笑道:“某洗耳恭听。”
文仲锦看了眼窗外的风雨,轻声道:“唯利共享尔。杯酒释世家之权, 雷霆治钱与文二事。”
叶应则却叹了口气道:“只怕难。官家此番恢复科举,不知碍了多少人的眼。”
文仲锦笑笑了:“国君者,国之神器,岂能是碍了谁的眼就能被拿捏的。沣京东郊有个户人家息姓人家从会昌归来, 明府不妨将此事告知府尹。”
叶应则看他笑得一派云淡风轻,忙施礼道:“多谢先生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