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一声清响。
宿舍里的秋意抬头便看见了从门外走进来的苏夏, 秋意看日出苏夏的一瞬间眼眸瞬间瞪大, 脱口而出道:“你怎么出来了”
苏夏看着秋意惊诧的脸色, 嗤笑一声,迈步进门, 然后反手顺便关上了宿舍的门。
随着苏夏的靠近秋意禁不住后退了几步, 警惕的盯着苏夏。
秋意已经慌了神, 那人明明说只要她指证苏夏投毒那么苏夏就不会出来了, 而她也可以洗脱嫌疑继续在京大上学。
可是,现在苏夏好端端站在这儿, 那也就是说那人失败了,否则苏夏怎么可能出来。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苏夏走到秋意的面前停下来, 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缓缓开口道:“你以为我出不来了, 所以心里暗爽吧, 你以为你做的事儿没人知道, 警察查不出来,你还真是天真啊,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做了亏心事就逃不了法律的制裁, 你以为自己的计划很完美,毫无破绽”
“啧啧啧,你错了,就算是你把指纹擦了,把所有证据都销毁了, 但是你高兴得太早了,你还不知道我的职业吧,我不仅是一名学生,同时我还是一名风水师,重新认识一下”苏夏歪了歪脑袋,那模样略显软萌。
然而秋意没心思欣赏苏夏那软萌的小模样,在秋意的眼中此刻苏下给她的感觉是非常危险的,秋意心里忐忑不安,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拳,略尖的指甲在手心扣出一道月牙的印子。
秋意仿佛感觉不到手心的疼痛,任然警惕地盯着苏夏。
“别这么害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杀人犯法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苏夏安慰了一句,白净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继续开口道:“秋意,你最近是不是觉得脖子酸疼而且半夜睡觉的时候小腹感觉被什么压着”
秋意抿唇,不开口。
苏夏也不在意,笑眯眯继续道:“你前段时间打胎了,而且胎儿已经三个月打了,我给你科普一下啊,一般的孩子被打掉都会有怨气,特别是像你这种用药流下来的就更加怨气大了,因为用药会让你肚子里的孩子特别痛苦,更不要提你还把他碰到了垃圾堆里。”
秋意瞳孔一缩,看向苏夏的视线愈加害怕。
打胎的事儿学校传的沸沸扬扬苏夏知道不奇怪,但是让秋意觉觉得恐怖的是苏夏怎么知道她把婴儿碰到了垃圾桶。
是的,那天打胎之后秋意在医院吃了药,然后在医院的卫生间把胎儿排了出来,之后她用塑料袋把那个肉团包起来在走出医院的时候顺手扔进了一个垃圾桶里,当时秋意心里很乱,就连现在秋意自己都不记得到底把胎儿碰到了哪个垃圾桶里。
秋意喉咙很干,开口的时候嗓音略显沙哑:“你怎么知道”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是风水师,我会算啊。”
“你说这些想做什么”
“我没想做什么,我能做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想不想知道那个胎儿现在在哪儿”
“我不想知道!”秋意果断开口。
“啧啧啧,那可不行,你的孩子很想妈妈呢,他一直就跟在你身边,不过是你看不见罢了,我知道你也是想孩子的,所以,我就帮帮你吧!”苏夏说完就迅速伸出手,轻轻在秋意的肩膀两侧拍了一下。
这人体内有三把火,老家人经常说,走夜路最忌讳胡思乱想,如果你老怀疑身后有人,你就会精神紧张,这样一来你就无法走夜路了。
长言道 ,人有十年壮 ,神鬼不敢伤,人的肩膀上有两盏灯,如果经常回头看身后,肩膀上的两盏灯就会灭掉,这两盏灯一灭,你就可能遇上不吉利的东西伤害你,这就是走夜路不能回头的真正原因。
民间传说人有三把火,两把火在双肩,另外一把火在额头,其中以额头的那把火最重要。
所以半夜走夜路的时候有人叫你或者拍你的肩头千万不要回头,要是一回头的话,人身上的三把阳火就会熄灭一把,要是三把都熄灭的话,人身上的阳气就会降低到一个极点,到时候就非常危险了。
同样回头鬼还会吹灭你的三把火,你就成为他的替死鬼了!
苏夏刚才那一下就是灭了秋意肩膀的两把火,这样秋意就能看见平常看不到的一些东西,比如骑在她脖子上的胎儿。
几乎在苏夏收回手的一瞬间秋意就突然看见自己肩膀两侧似乎垂下两条略带淤青的小腿,秋意僵硬地抬头,然后便看见一个她头顶一个面部模糊不清的胎儿正咧嘴对着她笑。
“啊……”秋意尖叫一声,她伸手想要将那个胎儿抓下来,可她伸过去的手却穿透了胎儿的身体。
胎儿咧嘴发出“咯咯咯”的笑声,那双带血的小手拍了拍秋意的脸,小小的身子从她的头顶缓缓爬到了前面,然后挂在秋意的胸前,仰头,盯着秋意的脸,它仿佛知道秋意能看见它了,一个劲儿朝着秋意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苏夏,这是什么,你赶紧让他离开,苏夏!”秋意最后那一声喊去苏夏名字的时候嗓音尖锐的不行,她的眼睛瞪大,脸色苍白。
“你别怕,这是你的孩子,只要你不激怒它,它是不会伤害你的,你要对它好点儿,你若是让它不高兴了它可能就会特别生气,这怨灵一生气那就会回到你的肚子里吸取你身体的生机,然后你身体就会特别不舒服,你懂了吗”苏夏站在一旁不紧不慢好心解释道。
“不,不,苏夏,我求求你,你帮我把它弄走,我告诉你你想要知道的事情。”
“不需要,我想要知道的事不需要你来告诉我,而且你也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你怎么告诉我”苏夏摇了摇头。
秋意确实不知名是谁打电话给她让她陷害苏夏,当时秋意心虚害怕被警察发现是她,所以接到那一通电话的时候秋意毫不犹豫按照对方说的做了。
可是看着自己胸前的那个可怕的胎儿秋意腿都软了,摔在地上,抬头看着面前的苏夏,眼泪刷的一下流出来:“苏夏,我求求你了,我知道我不该想害你,水里的毒药是我吓的,是我不好,我最近心态不好,看你们整天嘻嘻哈哈我就一时想差了,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事儿,苏夏,你帮帮我,而且你不也没事出来了”
秋意还真是厚颜无耻,这么理直气壮,合着苏夏没事从警局出来就真能当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啊,秋意多大脸,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秋意没等到苏夏开口,因为寝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生活老师和好几个女生都站在门口,那看向秋意的视线充满了鄙夷之色。
很显然刚才苏夏和秋意的对话都被几个人听到了。
生活老师很快报警,半小时后秋意被警察带走了,走的时候秋意还一个劲儿说什么她自己身上有孩子,其他人看不见秋意怀里的孩子,大部分人都认为秋意是精神不正常了,否则怎么会做出投毒这样的事儿呢,而且投毒之后还诬赖苏大佬,这就过分了。
还好苏大佬机智,让生活老师还有几个女生在门外听见了秋意的话,生活老师和几个女生就是红果果的人证,秋意别想再狡辩。
秋意这边解决了,那么轮到谁了呢
苏夏解决了秋意就去了医院探望曲清屏,正好在医院还碰上了曲英。
曲英看着苏夏视线一直没挪开,心里是越看越满意。
哎呀,也不知道霍峥去哪儿了,曲英接到电话听说苏夏被抓到了警局立马就给霍峥部队那边去电话了,可惜电话另一头说霍峥出任务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
本来有点儿苗头了,曲英等着儿砸把人小姑娘带回家呢,结果霍峥这是三天两头出任务,这样子怎么追小姑娘!
所以,未来儿媳妇还得她来,要真指望霍峥,等他回来估计小姑娘都是别人家的了。
远在千里之外的霍某人突然打了个喷嚏。
“霍哥,你没事儿吧,是不是感冒了,不会吧,这么热的天你也感冒”旁边一个手臂刺青的男人哈哈一笑开口打趣。
“没有。”霍峥冷着脸回了两个字。
此刻的霍峥身上穿着黑t恤牛仔裤,脸上一道疤痕从眉尾一直眼神到耳朵的位置,脸上胡子拉碴,整个就是一不修边幅的嘈汉子。
“霍哥你别整天板着脸了,你看看你本来就够凶了,脸上还有一道疤,你还整天板着脸,担心找不着小媳妇儿啊……啧。”男人再次开口调侃。
“我有小媳妇。”霍峥眼中闪过一抹暗沉,脑海中闪过小姑娘那漂亮的小脸,心里淌过一抹火热。
“有小媳妇儿啊,啧啧啧,肯定很漂亮吧,看你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原来有小媳妇儿了啊,怪不得平常那些女人对你投怀送抱你都冷冰冰的,一点儿也不解风情,莫不是,你家小媳妇管得严”
“醋劲儿大。”霍峥微微勾唇,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认识小姑娘将近四年,对于苏夏的小性子霍峥了解十之八九,小姑娘看着挺淡,实际上小脾气不好,性子也霸道,特别护食儿。
“嘿嘿,醋劲儿大没关系,够味儿。”
“你还别说,霍哥一直就特别招女人喜欢,我看霍哥长得也不是特好看那种,也就一般般吧,你们说女人看上霍哥什么了,啧啧啧。”另一个男人开口搭话,视线还扫了霍峥鼓鼓的部位,猥琐一笑。
其他人也朝着霍峥鼓鼓的地方看过去,纷纷露出猥琐的笑。
“嘿嘿,还能为什么,活儿好呗!”
“哈哈哈,是这个理儿。”
“女人图什么,不就图一个爽吗!”
霍峥视线扫过其他人,薄唇微启,沉声开口道:“兄弟们,这个你们羡慕不来,天生的,本钱就这么厚。”
“艹,不要脸!”
“霍哥,你这玩意儿,你家小媳妇儿受得住不”
“哈哈哈,俗话说得好,这世界上只有累坏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地多翻翻就好了,懂不懂啊!”
京市——
曲影已经查出来了,苏夏被抓这件事有薛家的影子,而且还是上次高月打算介绍给霍峥认识那个叫薛悦的姑娘,这就让曲英非常不高兴了,这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么歹毒呢,薛悦难道不知道苏夏被抓紧去待个一段时间如果记录在案的话苏夏的人生就有了污点,这薛悦心压根是从根子上就坏了,否则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儿。
曲英在客厅走来走去,朝着一旁的霍念华开口道:“你说说你说说,这薛家是不是太过分了,苏夏还在读大学呢,薛悦这么做就是毁了人家的一生啊,还打招呼让人故意把人抓紧去,好在是我过去了,如果我没过去警局那班子人是不是大全动刑来个屈打成招啊,太过分了,这底下人得管管了。”
“好好好,管管管,最近风声也挺紧的,你就别气了,这小姑娘不是没事儿,安全把人领出来就行了。”霍念华开口安抚道。
“就这么算了,那太便宜薛家了吧,薛家这就是以权谋私。”
“没那么严重,再说了,也没确切的证据,你还能冲薛家去把人姑娘打一顿啊”
“我就是气不过这件事儿,心里不舒服。”曲英越说越来火。
“好了好了,这件事暂时就这样,再说了投毒的人已经抓住了,薛悦也没直接参与这件事,就这样吧,不过以后咱们可得远着点薛悦这姑娘,让老太太也上点心,我听说薛悦最近去老宅找了几次老太太,给老太太提个醒。”
“对对对,就是这样,我这就打电话去。”曲英说完就直接坐下开始拨号儿了。
看着说风就是雨的曲英,霍念华也是很无奈了。
薛家。
事情暴露了薛悦也没指望霍家会不知道她做的事儿,薛悦待在家里心急如焚,不过眼下她不能再做什么了。
高月看着薛悦一直心神不宁,开口问:“薛悦,你是不是心里有事儿,如果有事儿你可以和我说说,我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我可以做个很好的听众啊。”
“阿姨,我的事儿不用你管了,对了最近薛艾回家没有,我好像有一段时间没看见她了。”薛悦心里烦躁的不行,便开口转移了话题。
高月没察觉到薛悦的不耐烦,提到“薛艾”这个名字高月就忍不住上火:“你别提她了,自从上次寿宴过后我都没见过她几次,整天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要我说还是悦悦你乖,从小就听话,对了,你的腿刚好千万别太剧烈运动,医生可是说了,你得注意。”
“我知道了,不过明天我就得去排练,这不是元旦快要到了,到时候我们文工团要演出,我得参加。”
“对,快元旦了,不过你跳舞得注意啊,别伤了腿,医生说了注意腿,如果再伤了那可就不好了。”高月叮嘱道。
“好了,我知道了。”薛悦垂眸,眼中飘过一抹不耐烦,对于高月一直提她腿这事儿薛悦心里特别反感。
第二天薛悦就回部队了,到了文工团排练的时候团长还让她好好练。
薛悦换了衣服和鞋子就开始练舞,薛悦从小就学舞蹈,有好底子,在文工团这么多人当中没人比薛悦跳得好,而薛悦也一直是文工团的台柱子,每次有什么节日薛悦都是跳独舞。
舞蹈需要下很大的功夫,压腿,下腰,等等都是要费一番苦功夫的。
不得不承认薛悦很努力,否则也不能一直被文工团团长这么看重。</p>
薛悦换了服装之后开始热身,压腿过后开始练习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