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耕女织自给自足的日子确实不错,可局限性到底太大了些,也太容易让人满足,太过安逸可不是件好事情。
贺家生死洛书管不着,既然挡路了铲除便是,一条路上本该就有牺牲,洛书不认为陆琤做错了。
“贺五爷心里应该有数才对,上面的人如何想的便如何做咯。”顺者为昌,逆者为亡。
这事儿到底太大了,贺五爷管得了贺家,不代表他能在这种大事上做决定,况且他原先是想如何保住手里的利益,结果这一趟得到的却是得分掉利益。
洛书啧了一声,抬起微垂着的头,“以贺五爷的头脑成就一番大事不是不可能,我可是很期待贺五爷能带着大家一起富起来的那天,有得必有失这话想必不用我说多,指不定放出去的能成倍收回来。”
贺宣深深地看了眼洛书,眼里的情绪颇为复杂,这话是洛书额外提点他的了。
穆承回来后看到桌上摆着写有‘贺家’字样的礼品,就知道肯定是贺宣又过来了,没有想到贺宣如今还有精力看顾这边,登时闷哼一声,“以后别让贺宣进门了。”他本来肤色就黑,说这话时语气有些重便显得他脸越发的黑了。
只可惜洛书察觉不到穆承这是在生气,反而还奇怪的看了眼穆承,心道:都说商人重利,可穆承似乎不是那样的商人。
于是,她反问道:“有生意谈,有银子赚,为何不做呢”虽然今次贺宣的态度出奇的柔和,但是洛书还是不敢对贺宣放松警惕,认为这不过是贺宣风暴前的宁静罢了,如果她手里有贺宣想要的,给他便是了只要不伤人就行。况且贺宣离开时可是答应了她,明日就会让人将金子送来,那可是一百四十一两黄金。
穆承一听,却以为洛书手里少了银子,暗道自己这是糊涂了,竟然没给她些银子傍身,忙开口说着:“你很缺银子我这里有。”
言罢,穆承就掏出了好几张银票给洛书,或许是觉得自己拿得少了,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再等几日,我手里的货脱出去后就有银子了。”此刻,他早忘了洛书可是差点将自己的小金库给全都搬出宫了。
洛书瞥了眼穆承递过来的银票,数目还不小,就是五十两的一百两的都有,只怕这真是他身上全部的家当了,洛书摇摇头,拒绝了穆承的好意,“这钱你先自己留着吧,做生意手头上没钱怎么能行”
“初初,你、你是不是嫌少”穆承见洛书不肯收他手上的钱,登时有些慌了,说话都不利索,“你放心,我会努力挣钱养你和怀玉,不会让你们吃丁点儿苦头,你别再想着和那什么宣做生意好不好”
一想到自己做了那么多,洛书还是要和贺宣接触,穆承心里就跟被针扎了似的,洛书这般好,要是贺宣起了抢夺的心思怎么办穆承一下子入戏太深,他都快让魏明将贺宣玩残了,现在还觉得自己会让贺宣从他手里将洛书给抢过去。
洛书浅浅地看了眼穆承,总觉得穆承对她的关心似乎超过了一般的距离,可是当洛书脑子里一闪而过穆承是有意与她,担心她在贺宣手里吃亏的念头时,往往下一刻就被洛书拍死,她还不如想穆承是担心自己给他带绿帽。
“我和他谈的是再正经不过的生意,如果你不放心大可以在一旁听着,想必贺宣也不会介意,而且这样也能够让贺宣更加相信你我之间是真感情。”洛书宽慰着穆承,如果能够和贺宣交好,以后也是一大利事。
穆承现在可是极为在意洛书的情绪变化,见自己劝不动洛书,再说下去怕洛书要恼了他,忙转移话题:“对了,初初年货我已经让人置办回来了,等下让落霜落川几人将院子布置下。”穆承向外打量了一眼,他们成亲布置的红绫喜字还不曾扯下,瞧着依旧是喜庆的,到时候再让他们贴些福字,还有对联也得贴,不过得先让他把对联写出来才是。
穆承早已暗自将一切都规划好了。
“啊”穆承的思维太过跳跃,方才还在聊贺宣,下一秒就说起了过年的事情,洛书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过年吗”民间的年味可比宫里要胜,基本上家家户户都准备了起来,厨房里更是挂起了条条腊肉,熏了腊鱼。
洛书也让周婆子准备起来了,只是因为厨房挂着肉,时不时会滴油,她就再没有进去过了。不过她可是早半个月前,给足了银子给周婆子,让她置办年礼,别人家有的,她家也不至于亏了吧
“当然是过年,这可是我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穆承说得肯定,一家三口过年头一次过年,总要不一样些。
作者有话要说: 一百两黄金与几百两银票之间的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