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里表情说不出的讽刺。
那次,他也以为不会出事……
门打开又合上。
巡守的保镖上前问:“潘医生,怎么样了”
潘医生望着那扇双开拱门,摇摇头:“不乐观,好像比之前更严重了……”
保镖有些急:“那怎么办”
潘医生对此也束手无策,用尽各种办法和薄夜里交流,他却彻底把自己封闭起来,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甚至一丝丝的风吹草动都能令他崩溃。
“必须想办法让他出去走走!”
可,到底要怎么做才行
潘医生捏着下巴沉思许久,既然好言相劝不行,那就只能出损招了……
傍晚的美食小街,弥漫着孜然与辣椒结合的诱人香味。
鹿晴吃完饭从秋玉的拉面店出来,站在路边长长地叹一口气。
连身为班主任的萧丽都没能进到别墅,她是更别想了!那晚她和薄夜里分别时一切还如常,究竟是什么让他变得走投无路般狂躁还藏在那栋别墅,谁也不肯见。
先前她怀疑是保镖搞事,后来冷静下来想了想,觉得自己着急起来连基本的逻辑都丢了。
谁搞事闹这么大动静,不想活了吗
慢吞吞往家走,路过烧烤摊的时候,忽然被一阵狂笑声吸引了注意。
方桌前围坐四个男生,衣着嘻哈,头发染得乱七八糟。
有两个好像是五班的,另一个不认识,而那个笑得最开怀的人是她的同班同学——黄杰。
江岛的男孩都挺野,聚在一起拼酒撸串是常有的事,家长也不太干涉,觉得男孩子就要叛逆点才像样,否则就会变为城里那些父母手心里的宝贝疙瘩,娘得比女孩都不如。
鹿晴只扫了眼便移开视线。
然而紧接着,却被黄杰的那番话绊住了脚步——
“哈哈哈!那软蛋现在吓得躲家里不敢出来!听说咱们把狗毒死的那晚,他像个疯子似的到处乱窜!估计吓得尿裤子了吧!”
黄杰没有指名道姓,但鹿晴也听出来,他口中的那个人是薄夜里!
她呼吸一滞,猛地跑去他桌前:“你刚才说什么你毒死了薄夜里的狗!”
四个男生正高兴,冷不丁被打断,黄杰垮下脸,不耐烦地说:“关你什么事偷听别人说话有意思”
鹿晴攥紧的手因为不断上涌的情绪微微发抖,她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对这个打架家常便饭的混世魔王大声质问:“你毒死了薄夜里的狗是不是你说清楚!除了这个,你还做了些什么!”
“操!”被一个女生当众问责,黄杰觉得没面子,他把酒瓶重重搁在桌上,恶狠狠地嚷,“臭八婆!关你屁事啊!你嘴巴给他舔过diao吗这么臭!”
难听的字眼流畅地蹦跳而出,鹿晴脸涨得通红,她再次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敢做不敢认”
喝了酒,又受到挑衅,黄杰血逆流上脑,也不管有些话能不能说,面子要紧!
于是大声吼过去:“老子毒死了他家的看门狗!你能拿我怎么样去告我啊!那不出证据老子告你诽谤!”
怎么会有如此恶毒又不要脸的人
鹿晴气得眼前发黑,这时候理智早就冲散,她手搭上桌沿,直接把桌子给掀了。
哗啦——
酒瓶和瓷盘相继坠地,碎成一片。
周围的食客都诧异地望了过来。
黄杰脸色一变,和另外三个人对视一眼,揪了鹿晴的衣领,巴掌高高扬起:“操!找死是不是”
五班的两个男生慌忙拉住他:“你干什么打了她赵凛弄不死你!”
“赵凛算个屁!”黄杰嘴上骂骂咧咧,手却还是忌惮地松开了,但总不能就这样放过她,于是指着鹿晴鼻尖,警告,“识相的给我滚一边儿去!否则女的我也照样打!”
刚凶完手无寸铁的女孩,黄杰衣服后领就被提起,他还没反应过来,直接像块抹布似的被扔在了地上。
一只冷白的手攥着砸碎的酒瓶,尖锐的玻璃直接刺向黄杰喉咙,纵使他本能地侧身避开,还是被划出一道血痕。
周围的食客们尖叫着散开。
场面顿时混乱。
就看到闭门不出的薄夜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这里,此刻,他脚踩上黄杰胸口,眼尾的红比挂在玻璃上的血珠还艳。
他俯身,声音森冷,如来自地狱的风。
一字字,咬牙切齿:“毒死我的狗那就用你的命来还。”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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