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哈哈,本世子还真不知道。不过,如烟姑娘请放心,在这潮州,有本世子在,绝对无人敢动姑娘一根汗毛。”
听到如烟这话,周靖纬笑得更开心了,同时还拍着胸脯保证道。
“如烟多谢世子,如烟无以为报,只得为世子弹一曲,勉强报答世子的护佑之恩。”
听到周靖纬这么说,如烟脸上带着感激的表情,然后起身走到琴桌后,开始弹奏起来。
如烟弹得什么曲子,周靖纬根本听不出来,他也听不出这曲子有什么意思,他就是觉得挺好听的,就这么摇头晃脑地欣赏起来。
等如烟弹完一曲,周靖纬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就直接起身离开,等周靖纬离开,花妈妈立刻走进来,问道:“怎么样”
如烟随意地斜靠在床榻上,一只脚踩在床沿上,淑女的气质一下子就消失了,她苦着脸道:“妈妈,你是不是打听错了,这福王世子哪有那么好色,这都多少天了,他一点碰我的打算都没有,也就是第一天的时候,还像个色鬼,可自从他听了我‘悲惨’的身世后,他就跟个正人君子似的。”
“而且,你应该也知道,明示暗示我都试过了,就在刚才,我还为他弹奏了一曲凤求凰,可他呢,就知道摇头晃脑,一点表示都没有。妈妈,我实在没有办法了。”
其实,不止如烟愁,花妈妈也愁,按照他纵横烟花之地这么多年的经验,男人都是贱骨头,女人说得越可怜,越能激起他们的保护欲望,而且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人,太容易得到的,他们都不会珍惜。
因此,从一开始,花妈妈就教导如烟,不要轻易让周靖纬得逞,多和他说说自己的身世,激起他怜香惜玉的心思,一切就好办了。
本来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可直到这么多天过去,周靖纬没有一点要纳如烟为妾的意思后,如烟忍不住试探了周靖纬一番,才明白她似乎做得有些过火了,事情发展悄悄偏移了轨迹。
花妈妈也很无奈,但还是规劝道:“如烟,妈妈也没想到这福王世子会这么……”花妈妈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周靖纬,继续说道:“既然我们想错了,那就从现在开始改正,不管怎么说,你都要成为福王世子的侍妾。”
“恩,妈妈,我知道了。”
如烟无奈地点点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是她一早就计划好的,只是明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现在偏偏搞得这么复杂,如烟怎么可能不无奈。
而此时周靖纬可不知道如烟和花妈妈的心思,他心里正高兴呢,刚走几步,他就看向身后的几个小厮,问道:“你们说,本世子是不是慈悲为怀,大公无私”
几个小厮闻言,都飞快地点头,附和道:“世子就是在世的活菩萨,最是心善不过了,整个潮州,不对,应该是整个大周,就没有比世子更心善的人了。”
“哈哈,算你们会说话,赏,每个人都有赏!”
几个小厮闻言,都笑道:“小的多谢少爷。”
周靖纬被恭维了一番,心里很是舒服,他更加打定主意,如烟在潮州这段时间,一定要保护好她。
虽然损失了一个大美人,可对于周靖纬来说,能让其他人崇拜他,才是最重要的。
说起来,周靖纬能从一开始想和如烟共度良宵,到现在如此纯洁,这都是如烟误打误撞的结果。
如烟为了能让周靖纬怜香惜玉,为自己编造了一个很是悲惨的身世,而且还一个劲儿地恭维周靖纬,几乎把所有的好词都用在他身上了。
而周靖纬这个人呢,也不知道是从小到大被福王训多了还是怎么着,他就喜欢听别人夸他,他对于夸他的人,都有一种迷之好感。
而且,如烟又是第一个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人,周靖纬就更加觉得如烟是个好人了,没办法,周大世子看人的标准就是如此奇葩。
因此,在得知如烟因为总是被人纠缠威胁,很是不厌其烦时,周靖纬想都不想就保证道,他一定会保证她的安全。
这些日子,周靖纬会每天都去一次如烟的画舫,就是为了替如烟撑腰。
周靖纬有时候确实很幼稚,就比如他现在,一直沉浸在自己做了好事的喜悦中,其实,在周靖纬心里,能得到别人的认同,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周靖纬现在之所以能和周靖祺关系如此好,就是因为在他小时候,福王总是骂他,福王妃也总是对他很失望,只有周靖祺觉得他很厉害,而原因不过是周靖纬会写自己的名字,还是练了不知道多少次才学会的。
周靖祺是第一个认同周靖纬的人,也因此,他们兄弟这二十年来,不曾吵过架,也不曾生过气。
如今,如烟误打误撞被周靖纬当作友方,所以周靖纬才会如此帮她,并且对她还没有什么不轨之心。
当然,如烟并不会喜欢这样就是了,但谁让她碰上周靖纬这个奇葩呢,只能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