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红和王彩梅出去后, 赵麒便把刚才护在身后的弟弟, 妹妹搂到身前:“明明和宝妹儿刚才吓到了吧,不怕噢, 大哥会护着你们的。”
赵宝儿坐在赵麒怀里,眨巴着大眼睛小声说:“我不怕, 大哥打那个坏人了。大哥会一直保护我的, 对吧”
赵麒把妹妹住怀里搂了搂,笑着说:“对,一直保护我们宝妹儿。”
“还有我, 宝妹儿, 二哥也会保护你。”怕外面的人听见,赵明也凑到赵麒和赵宝儿跟前, 小声说:“大哥, 外面那个坏女人手脚不干净,咱们明天去公社买把锁子,把妈的东西都锁起来吧。”
赵麒手头还有过年他姥姥给塞的拾块钱, 刚好也有这方面的打算, 于是便点了点头, 也压低声说:“嗯,你带着妹妹玩, 大哥先把东西放在炕头的箱子里,明天等他们都上工去了,咱们就去公社买把锁。”
赵宝儿点着头说:“嗯,锁起来, 要不就让那个坏女人偷走了。姥姥说,老鼠才偷呢,都是坏的。”
赵麒好笑的摸了摸同仇敌忾的赵明和赵宝儿说:“好,听我们宝妹儿的。”然后吩咐赵明:“明明,你是大孩子了,出去玩也要带好妹妹,别让她单独离开,听见了没有”
赵明虽然玩心重,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没妈心疼的孩子成长也快,看见赵麒这么严肃的吩咐他,当下便拍着小胸膛保证:“大哥,你就放心吧,我肯定把宝妹儿看得紧紧的,一步也不离开我跟前。”
赵麒得了弟弟的保证,笑着摸了摸赵明剃的短短的,毛扎扎的小脑袋瓜说:“去玩吧,带着妹妹出去遛会,别远跑了。”
赵明带着妹妹出去后,赵麒便继续整理,因为赵中秋和张二红结婚腾到里间的物件。
把属于王绣芬的都叠整齐,用包袱包好,放到了炕头的那口大箱子里,那块手表和拾块钱则是收到了那个小空间里。
前世张二红嫁进来时,原主当时年龄还小,又带着两个小孩,没有在张二红进门后,便把他妈的东西给收起来。
张二红看中了,不吭声拿走了,三个小毛孩也不知道,记忆里肯定也没有这刚才那一出事儿。
再加上张二红又是个会伪装的,刚开始一直是笑语盈盈的哄着,兄妹三个对她的抵触心理也就没有像现在这么严重。
现如今,兄妹仨对张二红都起了防备,她再想像原主记忆里那样哄着两个大的,在人前对她和和气气,小的叫妈,基本上是没可能的事了。
更何况还有个王彩梅也知道了,张二红想拿着个小罩衫封王彩梅的口,那还是在赵家的日子短,太不了解王彩梅了。
王彩梅可是村里有名的小广播,最爱干的便是东家长西家短的说人事非,没影的事还都会捕风捉影的乱嚼舌根呢,更别说这第一手,还热乎乎的新八卦了。
保准这头刚拿了王彩梅的好处,转过头便会把事情给嚷嚷出去,临了还得加上一句:我就给你一人说了啊,你可别往外传。
不出两天,村里但凡是在生产队上工的妇女们也都会知道了。
所以,张二红这次注定是得赔了夫人又折兵,在人前那贤惠的形象也要打个折扣了。
王彩梅拿着从张二红那得的一小块花布出去了,外间的张二红又心疼又憋屈,她也没想到这三个小崽子能这么难缠,刚一照面,就让她破财了。
那花布可是她磨着她娘好不容易才得的陪嫁,原打算是做件小碎花的衬衣的。
张二红拿着剩下的半块花布,心疼的要死,在听到院外赵中秋哥几个还上午借邻居家的桌子,凳子回来的声音后,连忙拿了把剪刀在布上裁了几下 ,拿着针线装模作样的缝了起来。
待赵中秋拍干净身上的尘土进来时,看见的便是他新娶的媳妇,垂着头,脸上带着泪,坐在炕桌边拿着针线在缝一件小花褂子。
新媳妇呀,赵中秋有些心疼,坐到张二红跟前的炕沿上问:“怎么了这咋我刚出去一会,好好的还哭上了”
张二红柔柔弱弱的瞥了一眼里屋,小声说:“没什么的。”只不过眼睛更红了,眼泪也更多了。一副强忍委屈的样子跟赵中秋说:当家的,你看我给宝妹儿做个这花色的褂子,好不好看啊”
张二红那柔弱的样子把赵中秋那个心疼哟,忙点着头说:“好看,你有心了。”然后一再的追问张二红为啥给哭了。
张二红想着万一她拿那表的事让赵中秋从别人嘴里知道了,指不定还咋想她呢,两人之间也会起隔阂,倒不如她先说。
那是非黑白,还不都由着她的嘴说。
于是便一副被赵中秋逼的没办法的样子,靠在他肩上小声哭诉:“人都说后娘难当,我还不信,想着人心换人心,我只要对孩子们好,孩子们肯定也会接受我的……
我刚才也是好心,看见里屋乱糟糟的,就想着帮孩子们收拾一下。
谁曾想……谁曾想,却让孩子们不高兴了,奇奇和明明拿着块手表说是我要偷拿他们妈妈的遗物,把我连打带骂的给撵出来了出来。
天地良心呐,那手表多贵重的物件啊,我就是再眼皮子浅,也不会去偷啊,更何况那还是大姐的遗物……”
“这两个小混蛋,看我不收拾他们!”张二红连说带拱火的,把赵中秋的火气给拱起来了,起身便要进里屋去收拾赵麒。</p>
张二红连忙一把抓住赵中秋,拽着他梨花带雨小声说:“当家的,你小点声,别让孩子听见了。我就说不能跟你说吧,你非逼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