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黑大楼内,在一层宽阔的私人房间之中,一个娇小的身影正舒服的躺在材质高级的沙发椅上,他的双腿交叠搭在不远处的茶几之上,安静的环境之中只能听见空气之中有着均匀的呼吸声。
大厦外的阳光明媚,在文化课本之中被作者们描写为比起金子还要珍贵的自然之光毫不吝啬的透过连子弹,火箭炮都击不破的高级定制的防弹窗,洒在了屋内名贵的各色收藏品以及躺在沙发上的房间拥有者上。
在一张从地下拍卖场中拍得的上了年头的古董桌上,老式的电话发出了笛鸣,打破了这一份难得的美好。
青年动了动身子,慢悠悠的将盖在脸上作为眼罩遮光用的黑色帽子拿开,露出了他比起制作精良的洋娃娃还有精致的面容,他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再欠了欠身,明艳橘黄的头发松松软软的翘动了一下,随即就被青年用扣回的帽子给制服了。
“喂,那位?”
青年接起电话,将话筒贴近耳侧,原本平静的面容在听到电话中传出的声音的那一刻,便像是镜子被突如其来的石头击中碎裂成千百片,青年从容的表情皲裂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不耐烦与千挡万防的警惕。
没有意外的,他顺从内心的意愿挂了电话,然后电话铃声在5秒之后又响了起来。
“我说太宰你这个蠢货,到底干什么!你要是再敢给我打电话过来的话,我就顺着电话线削死你!”
俗话说娇小的人嗓门大,唱高音比起长的高的人更加的容易,道理还是在的,譬如此刻的青年的嗓门嘹亮,不耐与极不友好的声音不仅通过话筒传递到了在这座空旷的楼层之中回荡着他的声音。
电话另一头陷入了5秒沉默,随即响起一个疑惑的声音,“太宰君?中也君你和太宰君还有联系吗?太宰君他偶尔还会联络你吗?”
……
被叫做中也的青年低下了头,他的表情此刻极度的扭曲,他妈的他现在只觉得太宰治那个叛徒是故意掐准了boss即将给他打电话的时间,所以才打个电话过来膈应他的吧!
“没有,boss。”中也闷闷的说道,“这是第一次接到太宰治的电话。”
“是吗?看样子,太宰他虽然离开了,但是还是很思念你这位搭档的。”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森鸥外感慨道,“要是太宰再来电的话,中也,不要挂电话,和他叙叙旧情,告诉他港口永远为他保留干部的位子,随时欢迎他回来。”
中也问言,陷入了沉默,他绝对不会对太宰治说这么恶心的话的,那个家伙就给他死在外头吧!
“boss,您有什么命令吗?”中也扯开话题,恭敬的问道。
“嗯,中也君,你听说过敌联盟吗?”
“那个个性社会的反派组织吗?”中也狐疑的问道。
“没错,就是他们。”森鸥外的声音从话筒之中传来,“对方送来了邀请函,希望我们也一同加入他们的阵营下。”
“这?boss,要我去灭了他们么。”中也的声音一下子低沉的发冷,这么个组织还真敢说。
“不用,我的意思是中也,我要派你作为我们港口的代表去东京,了解一下敌联盟的企图。”森鸥外语气平和,从话筒之中无法判断他究竟是平静过头了,还是怒气不显,毕竟,敌联盟这一份不客气的邀请函,也可以看做是一封对港口黑手党的挑衅书。
“是,boss。”中也忍下怒气,他虽是不愿,但也不能违背首领的命令“boss,要是他们的意图危害了我们港口的利益呢?”
“这个么,到时候你来做判断就好,中也君,我是很放心你的。”森鸥外捏着手中白纸黑字的书信,在手臂旁还放着一张被打开了的信纸,他猩红的眸中不带一丝光彩,唯有当他身旁的金发幼女不悦的拉扯他的大衣衣摆时,他才随即转变为温柔的神色。
偌大的办公桌之上,堆积着众多的文件,要是属下在获得命令进来的话,首先映入眼帘的将是那一叠叠堆积如山的要处理的文件,而非他们伟大英明的首领,不过这样一来,属下们应该会更加的钦佩他们为了壮大与维护港口组织的繁荣昌盛而勤勤恳恳的工作着的首领吧。
“爱丽丝酱,你在干什么?”森鸥外一改与中原中也说话时的模样,语气之中充满宠溺油腻的味道,让小女孩嫌弃的翻了个白眼,然后拍开男人的手。
“我要画画,拿一张纸,不行吗?”爱丽丝扬扬手中的一张信纸,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堆,爱丽丝也不感兴趣写了什么。
“斋藤?这是谁?”爱丽丝眯起眼睛,危险的说道“林太郎该不是是背着我在外面偷人吧!”
“怎么会呢,爱丽丝酱。”港口的首领一时间哭笑不得,他抚了抚爱丽丝金色的长发,对着还在通话中的话筒说道“去东京之前,你先去天衣无缝那位的墓看看,他是为我们港黑的生存做出了大贡献的人,就算是死后,也不可以让旁人侮辱了。”
“boss,您是什么意思?”中也皱皱眉,不明所以,天衣无缝的那位的话,是太宰治那个混蛋的朋友吧。
“嗯,有人给我来信说,坟墓之中织田作之助的墓是空的,要是这样的话,对方那就是对我们港口的挑衅。”
“该不会是太宰吧?他这个人谁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中也狐疑的猜测道。
“不会的,太宰君是不会这么做的。”森鸥外笃定的说道,太宰治愿意为了织田顶撞他,为了死去的织田叛变,就绝对不会扰了织田作之助的亲近。
森鸥外指尖敲击着桌面,脑海之中浮现出前一阵子自称是织田作之助弟弟的那个男人,他故意透露了这个男人的存在给异能特务科中那个与织田作之助与太宰治都为好友的男人,根据情报,坂口安吾当时的举止没有异常,倒是他们家的恶犬又去拦人家的路了,这个孩子,真是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