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越泽被气的没给他好脸色,转身想到小院子里的人,心情又极好的提着包裹,借着月光急急往那边走。
今夜月光明亮,地上好似被撒上了一层洁白的霜。
无人的小巷子更是异常安静。
霍越泽推推小院子的大门,里面果然被小笨蛋反锁住了。
他不由得笑笑,走到院子外面的灰墙处,左右看看,四周无人,正是翻墙好时机。
用力将死沉的包裹甩过高墙,然后后退几步,急速奔跑一跃攀上墙头,动作及其熟练的翻过墙,悄无声息跳了下来。
房屋没有反锁,霍越泽轻轻一推便走了进去,借着屋外明亮的月光,能看到一个身影在架子床上睡的死沉。
他放轻动作,悄悄探身过去看小笨蛋,脸颊微鼓,眼睛紧闭,正四仰八叉睡的极香。
霍越泽的心里顿时一片柔软,不待他继续靠近,却见这人眼睛突然一睁,侧过身子亮出泛着银光的匕首,声音冷冽:“谁”
霍越泽:“……”这么凶的吗
等仔细看清来人的模样,程舟立马扔了匕首,胳膊伸直,一副乖乖求抱的姿势,软着声音抱怨道:“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呀”
害的他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贼闯进了他的屋子。
他的定价是按只算的,一只兔子两块八角钱,山鸡价格定的更贵,一只四块三角钱。
交易的价格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在此基础间上下浮动,偶尔碰到有人要用钱搭票券一起换的,价格就再降低一些。
他也不傻,每次交易最多带着两只山鸡和两只兔子。
打一枪换一炮,不同时间不同地点,连续跑了昌安市的好几个黑市,终于七七八八把自己的存货卖了出去。
这中间不是没有不长眼的混混流氓尾随他,打着黑吃黑的主意,结果大都被程舟轻轻松松甩掉。
至于没能甩掉的那几个倒霉蛋,程舟也没客气,想打劫他的钱和票,那他就直接用精神力割断了那几个人的脚腕筋脉。
除非他们肯在医院里乖乖躺两个月养一养,否则都别想恢复如初了。
程舟并不担心自己会被暴露,他自己已经做了一番全方位的伪装,就连说话都特地压低声音改变音色,再加上这个年代极度落后,街道上连一个监控都没有,他在黑市里混的随心所欲。
索性干完这一票,手上有了足够的钱和票,估计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程舟不会再进黑市转悠了。
几天之后,才有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原来黑市里大量涌出来的野物,背后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在出手。
众口相传,一时间,程舟在黑市里声名大噪,人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实面貌,也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只知道他手里有很多野物,只要备足了钱和票,和他交易绝对十分爽快。
可惜这个不为人知的神秘人,后来一直没有再出现。
程舟在黑市折腾出来的大动静,甚至惊动了昌安市公安局里的人,导致那几个大的黑市纷纷散开隐匿下来,让公安同志想彻查都没地方下手。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谈。
这天夜晚,月光明亮如水,漆黑的天幕上布满数以万计的星星。
城市里的晕黄灯光与天上星光连成一片,人间的万家灯火和广袤宇宙奇异般的交织在一起,像是一幅波澜壮丽的史诗画卷。
深夜里,城市里的人家纷纷陷入沉睡的梦乡,有人却在另一边兴奋的睡不着……
程舟心情激动,把这几天换来的钱和票堆在一起,准备归拢一下总的收入。
先是数钱,厚厚的一沓子,面值大小不同,一张一张的数过去,总共是两百三十六块八角三分钱,不算很多,可按照这里的低物价水平,绝对够花一段时间的了。
然后是各种花花绿绿的票券,也不多,只有三十几张,程舟了解到票券都是有使用期限的,万一没有在有效期及时花掉,那就彻底作废了。
所以他只收自己需要的票券,大多都是布票和工业券,也有粮票、糖票等等,最重要的是他换到了一张自行车票,这是程舟专门用两只兔子和对方换的。
他眼馋这里的自行车很久了,待时机合适的时候,他就给自己买一辆崭新的金鱼牌自行车!
有了足够的钱票在手,程舟心里算是有了底,明天他就去打听哪里有房子可租,天天住招待所也不是个事。
转天一早,程舟早早刷牙洗脸,精神抖擞的出了门,特地来到国营饭店吃早饭。
口袋里有了钱和粮票,他第一时间就来想尝尝这里远近驰名的灌汤包。
尚未走近国营饭店,程舟便看到店门口排了一小长串队,都是排队等着买早饭的人。
他急忙跑过去,紧跟在后面排队,生怕晚一步灌汤包就被卖完了。
程舟伸出脖子看着前面的队伍,左等右等,眼见着下一个就能轮到他买了。
“喂,又见面了啊。”有人戳程舟后脖子。
“谁啊”程舟被后脖子突然的触摸吓了一跳,语气特别炸。
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那天他在澡堂子外面撞到的、长得比他高的那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
今天比昨天还要早(发出腐朽的呐喊)(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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