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启:“”
“噗,”本来好不容易憋了个认真脸的谢忱,看他那正经的脸上一脸懵逼的表情,十分轻易破了功,扶额笑道,“你不要一副被强迫的良家妇男模样,我没那么像地主恶霸吧。”
李延启掩饰性地眨了眨眼,挪开目光,随即摆出他严正稳重的招牌脸,一本正经地说:“胡闹!”
“嗯我的小眼神不够真挚吗,怎么就胡闹了”
李延启一时语塞。
他看得出来谢忱在撩他,也默默地躺平任撩,现在谢忱终于捅破了这层纸,简单粗暴地说喜欢他要追他,李延启却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他是个对人待物都很认真的人,更不会拿感情这种事情开玩笑。
他不会轻易地跟人说试试这种话,如果他答应了,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并且奔着结婚去的,而不是玩玩贪图个新鲜←所以30岁了还是个光棍不是没有缘由的。
他一直不确定何首对他的感情,到底是出于想要报复,还是真的喜欢他,或者两者兼具。
导致他对这份感情一方面无力抵抗那人的靠近,一方面又总觉得何首对他不是真心,让他内心非常矛盾。
所以,谢忱如今把话说明白,他反而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谢忱有点受挫,他以为李延启会满口答应呢,结果对方居然这么委屈的样子,他很想摇着李延启的肩问老子哪里不好了让你这么犹豫。
但他不能。
于是他干脆耍流氓:“你不答应也没关系,反正我这人呢,脸皮厚,就牛皮糖一样粘着你,反正你也甩不掉我。”
李延启:“......”
谢忱见他始终沉默,趁着他不防备,忽然凑过去在他嘴上亲了一口。
不是普通的亲,更不是上次喝醉了那种啃嘴角,而是含住他嘴唇“嘬”了一下,声音响亮,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色/情。
老男人大概第一次被人如此不要脸的占便宜,登时变了脸:“你干什么!”
谢忱无辜:“垂涎太久了,先解个馋。”
“……”
谢忱舔了下嘴唇:“比想象中味道还要好。”
“何首!”李延启板起脸,连名带姓地叫他,声音里含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谢忱知道老男人其实内心纯情得很,怕调戏太过把人惹恼了,忙说:“别气别气,我就......嘶,我的手好疼。”
“疼死你活该!”
装疼的谢忱听到这句话,忍不住要笑出声来,看他把人家逼的,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不过李延启只是嘴上说说,人却去拿了手机给常弛打电话,催他快点。
幸好常弛办事效率高,很快带着医生过来了,医生给他重新洗了伤口,需要重新缝合,李延启紧绷着脸在一边看着。
能令那些二世祖闻风丧胆的李?教导主任?延启不是盖的,他只是站在那里,一句话不说,就足够别人不自在了。
谢忱感觉医生被他看得连手都不利索了,怕他等下一个手抖把自己的伤口弄得更严重了,无奈地对李延启说:“我想喝热水,帮我烧一壶呗。”
一边的常弛第一次见到有人敢命令他们家老板的,忙想说我去,可李延启却给了他一个制止的眼神,乖乖跑去烧水了。
常弛:“......”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活久见
医生趁着李延启去烧水的空隙,三下五除二地就缝合好了,又嘱咐了他一些注意点,便收拾了东西赶紧走人。
医生走后,外送也来了,常弛知道他们家老板是要和何首一起吃的,考虑到他手上的伤,便点了些比较清淡的,帮他们把饭菜摆好,正要撤时,李延启叫住他说:“别折腾了,一起吃吧。”
说着,又对谢忱说:“把你的助理也叫过来一起。”
“我刚刚让她先去吃了。”谢忱说,他知道晚饭会和李延启一起吃,所以刚刚就让乔悦先去吃饭。
李延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常弛内心是拒绝的,他并不是没有和李延启一起吃过饭,只是现在他感觉这两人需要的是二人世界,他坐在这里,怎么都像是个硕大无比的电灯泡。
从他们之间微妙的气氛可以看得出来,他们之间的矛盾已经解除了,并且二人随时有可能冒出粉红色的泡泡。
由于谢忱是右手受伤,吃饭很不方便,他左手不会用筷子,只能拿了个汤匙笨拙地吃饭,汤匙不好夹菜也不礼貌,他就笨拙地用左手拿筷子夹,夹半天才能勉强把菜夹碗里。
其实他就是故意做给李延启看的,想让李延启主动给他夹菜。
李延启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碗筷,又伸手拿了一双干净的一次性筷子,递到常弛面前,对谢忱说:“你手不方便,想吃什么,让常弛给你夹。”
谢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