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宁兮三个人虽然也是一身便装,但身边却围着一群西装革履的地方官员,加上举止言谈冷漠又强势,自然散发出了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相比之下,路潇的站位深入群众,胸前斜挎着装有大娃娃的布包,怀里还抱着只鱼缸,这副又丢人又奇葩的模样就显得亲民多了,而且她说起话来脸上带笑,还很随意,很像个“自己人”。
员工低声对她说:“那种蛋真的有毒吗是不是危害很大啊”
“嗯,真的很害人!”
“其实那种蓝色的蛋,不是一开始就有的。”
“你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吗”
“那都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吧,有个20刚出头的小伙子两手空空找来农场,想要一份工作,当时恰好赶上秋收,还真挺忙的,所以老板就留下了他。我们这些员工白天收玉米、割麦子,晚上闲得没事一起喝酒打牌,聊得还挺投缘。有天晚上大家都喝多了,在仓库里打球,碰翻了一架子鹌鹑蛋,那架子鹌鹑蛋已经登记了,少说也有100来斤,虽然不值几个钱,但却是本市最大的饭店预定好的,第二天就得给人送去,要是飞了这个单子,对农场影响非常大。我们都愁坏了,但年轻人却告诉我们不用担心,他让我们都去睡,他来想办法,结果第二天早上,他还真拿来了一堆蓝白色的蛋,大小形状和鹌鹑蛋都特别像,只有颜色不太一样,不过味道比鹌鹑蛋还好吃!当月农场刚进口一批外国鹌鹑种,所以其他人一直当这是特殊品种的鹌鹑蛋,后来还成了我们农场的特色产品。这件事除了我们老员工,没谁知道,我们至今都不懂他怎么办到的。”
路潇接着问:“你们农场还有谁和他一起工作过”
“当年的老员工都离职了,如今剩下的也就是我、老张和老王三个人。”
“那行,你把他们俩叫到那边的小屋里等着我。”
路潇远远喊了一声宁兮,示意他来这边的房子里。
众人到齐,路潇关上了门。
宁兮询问:“你们对他还有印象吗”
三个人逐一回答。
“……很普通的年轻人,脾气特别好,从来不生气,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高兴事儿,一天到晚乐呵呵的……”
“……工资到手就花没大半,敢拿300块买路边流浪汉画的贝壳画,他攒够几千块后,突然辞职跑去外地玩儿了……”
“……没什么奇怪的,挺礼貌的小伙子……”
路潇再问:“他长什么样”
第一个人回忆说:“和你差不多高,一头白发,小眼睛,小耳朵,鼻子倒是很挺……”。
第二个人否定说:“白发没有错,但人家眼睛可大了吧而且肤色白得像面粉,怎么干活都晒不黑……“
第三个人又说不对:“你们都记错人了,他虽然长着白头发,可肤色一点儿也不白,黑得跟煤球似的……
三个人说出了三种截然不同的体态,而且每个人都坚信自己的记忆才是正确的,说着说着差点吵起来。
宁兮叫停他们的争吵,又提了几个问题,不过七八年的时间毕竟太久,加之那人两个月后就离职了,所以他们想不起什么有用的线索,而且农场人员流动性大、管理松散,更无从查找这个人的籍贯、来历和去向。
确认套不出更多信息后,宁兮便叫三个人先行离开。
路潇对宁兮说:“又是一个白头发。”
之前两人在蓝城处理石喉青眼时,邹承文便告诉他们,传授他打开逖檀世界方法的那个人也长着一头白发,年龄也是20多岁,不过那却是一百年前的事了。
世上不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米染非常困惑:“就算过去了七八年,记忆误差也不至于这么大,他们怎么还能说出三张脸来”
“是万象鲨。”宁兮说出了一个名字。
“好吃吗”林川问。
宁兮眄了林川一眼。
“万象鲨是汒汌世界的一种鱼,处于食物链顶层,能够用口器捕杀周围一百米之内的任何生物。然而每只万象鲨在每个生物的眼中,形象截然不同,所以没有生物能够形容出它的外观,正因为如此,也就没有生物能够靠先天遗传或者后天习得来规避它的捕杀。但如果把万象鲨的鱼鳔取出来,制成面具,戴在脸上,从此别人看你也将是千人千面,没有人能说出你的真实相貌。那个白头发既然能够打通汒汌世界,当然也拿得到万象鲨的鱼鳔。”
米染叹气:“这个人太危险了,知道的又多,做事又没有底线。”
宁兮:“记住他,回去查查凶器组档案里还有没有和他相关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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