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芳林围猎明日还要持续一天,萧让身居高位,明日少不了要陪驾宴饮,怎能出一丝一毫闪失顾熙言想着赶紧把醒酒汤端进去,毫叫萧让赶紧喝了,趁早解了酒醉。
净房里水汽蒸腾,朦胧雾气中,只见萧让似是刚从浴桶里出来,腰际围着一条白色大巾,正擦拭着身上水珠。
顾熙言见了,忙上前奉上醒酒汤道,“侯爷先把这盅醒酒汤用了罢。”
萧让当即拿起瓷盅,仰头将饮酒汤一饮而尽。
男人生十分高大,宽肩窄腰更是一览无余。胸膛上挂着水珠还未擦干净,此时正顺着分明惹眼肌肉往下滑动,一滴一滴,逐渐消失在腰际围裹着大巾里。
男人喉结不住滚动,顾熙言略略扫了两眼,当即红了脸。
一盅醒酒汤饮尽,顾熙言接了瓷盅,当即转身要走,不料,身后男人伸手拉住那纤纤玉臂,把顾熙言抵在身后浴桶上,声音低沉,“夫人若是无事,服侍本候擦身吧。”
萧让一向不习惯叫人贴身服侍,这会儿既然提出来了,顾熙言也不好拒绝,只好接过巾帕,一下一下地轻轻擦拭着男人身上水珠。
今日,顾熙言穿了件蜜合色立领夹袄,下面是条玫瑰色百褶长裙,灵蛇髻高高挽着,上面斜斜插着两三只珠花。
云鬓峨峨,亭亭玉立。
明明是素雅至极装扮,奈何一张小脸儿上美目顾盼生辉,樱唇红润饱满,远山眉似蹙微蹙,愣是穿出了明艳照人之感。
萧让定定看着眼前美人儿,眸色沉沉。
等好不容擦干净了水珠儿,顾熙言已经是脸红似霞,娇羞不堪。
她正准备伸手推开男人压制,不料,却被萧让猛地一托,整个人坐到了身后浴桶上。
顾熙言娇呼了一声,忙伸手紧紧搂住萧让脖颈。
只见高大男人俯下身来,火热喘息带着淡淡酒气,直喷洒在她耳边上,“今日乏得很,夫人不如帮本侯揉揉身子。”
浴桶边沿湿漉漉,坐上去直打滑,稳稳当当坐着已经是不容易,更何况还要给萧让揉按身子
顾熙言抿了抿唇,只能伸了两只玉臂,紧紧攀附着男人健壮臂膀,才能勉强稳住身形,不掉下去。
顾熙言咽了口唾沫,放软了声儿道,“这般这般高高坐着可怎么揉呀不如,侯爷叫妾身下来”
美人儿声音甜甜腻腻,萧让听了,只淡淡打断:“不许下来,就这么揉。”
顾熙言咬着唇,可怜兮兮地看男人了一眼,只见萧让神色淡淡,仿佛提出这么个无理要求,并不是自己一般。
男人胸膛上肌肉并不虬结吓人,而是硬朗坚实,块块分明。
一双柔弱无骨地玉手轻轻揉在上面,竟是如爱抚一般。
顾熙言揉捏了一会儿,整个人已经是香汗微湿,娇喘微微。
方才,萧让在内帐中隐隐约约听见外面婆子说翰儿找到了事儿,此时看着身前娇人儿,心下一动,淡淡道,“夫人竟是喜欢孩子”
顾熙言闻言,笑道,“四房几个孩子,虽说调皮了些,可更多时候还是玉雪可爱,聪明伶俐。”
萧让挑了眉:“别人孩子有什么新鲜,若是自己孩子,那才有趣。”
“夫人若是喜欢,咱们便”
“侯爷”顾熙言红着脸,举起粉拳在男人胸前轻轻锤了一下,“侯爷说什么话”
萧让勾起薄唇,拉过粉拳,放在唇边轻吻了下,“和夫人在闺房中说,自然是体己话。”
顾熙言咬着樱唇,羞答答地看男人了一眼,没接话。
只见萧让低笑一声,猛地俯身,更贴近了身前美人儿。
顾熙言正坐在浴桶沿儿上,冷不丁萧让往跟前一跻身,当即身形一晃,搂着男人脖颈玉臂突然收紧了,嘴里带了哭腔,“侯爷,别,妾身要掉了去了”
萧让搂住身前美人儿,对美人儿惊呼视而不见,“夫人觉得,本侯如何”
顾熙言看着身前萧让,只觉得今日男人醉了酒,平日里那副清贵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样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竟是变得这般磨人
此刻,顾熙言又听了这等无理要求,当即心里翻了个白眼儿,正准备随口敷衍过去,不料又听萧让道,“若是答好了,便抱夫人下去。”
顾熙言听了,只能欲哭无泪攀着男人臂膀,绞尽脑汁地想了起来。
上一世,顾熙言喜欢是满口诗词歌赋、风流倜傥翩翩少年郎,故而怎么都没想,自己有一天会被成安帝指婚给萧让。更从来没想过,自己夫君会是萧让这般勇猛高大男子。
这一世,虽说一开始顾熙言对萧让依然心怀惧意,可萧让对她多有呵护,渐渐,她也知道祖母顾江氏口中所说“武将好处”是什么了光是萧让站在她身边儿,就教人莫名有一种安全感。
思及此,顾熙言一双水汪汪美目望着男人,甜甜道,“夫君对妾身呵护备至,妾身自然觉得侯爷是一等一伟岸男子。”
不夸他身居高位,不夸他赫赫战功,不夸他出身高门她心里,果真只装着他对他呵护和温柔
萧让听了,白天那股子醋意登时烟消云散了,心中自是百转千回,万般情意涌上来,脸上却依旧是神色淡淡,半晌没言语。
顾熙言见状,正暗暗思忖自己是不是哪句话说错了,不料萧让突然俯身,一把抱起她道,“方才,夫人帮本候揉了身子礼尚往来,该本侯帮夫人揉了。”
身子冷不丁腾空,等顾熙言听清了萧让说是什么,忙道,“妾身不用侯爷唔”
萧让低头含住那一张一合唇瓣,把顾熙言未说尽话统统吃进口中。
只见男人一边绞着美人儿香舌,尝着那檀口中琼浆玉露,一边儿抱着娇人儿朝内帐走去。
月上中天,鸳鸯帐中,一室被翻红浪。
只见那娇软美人泪光点点,连声求饶:“侯爷,不要了”
那低哑男声轻笑:“不要本侯还有千军万马等着种给夫人呢。”
“唔夫君夫君怜惜”
这真真是
鸦色腻,雀光寒,风流偏胜枕边看。
钩挽不妨香粉褪,倦来常得枕相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