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这么庸俗吗就看脸。”男人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 抬起来, 一双黑湛湛的眼睛, 俊颜带着笑, 看着面前女生一张淡妆清雅的脸蛋, 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的下巴。
江诺被男人看的慢慢的低头, 但是因为下巴被他给捏住,又低不得几分,“难道不是吗男人不都是看脸的吗。”
“也是。”唐时聿要有兴致的点头, “我的梨梨眼睛好看, 鼻梁也好看,嘴巴也漂亮,这一张脸蛋, 怎么看,都是最好看的。”
男人修长的手指从她的眼睛摸到了鼻梁,再到她唇瓣,他的手指停住,目光深深的看着她。
他的脸忽然逼近, 近的跟他只有一张纸的单薄距离。
近的可以看到他睡醒后有些凌乱的发丝。
敞开衣扣露出的锁骨。
江诺何曾见过他这幅样子, 往日里见他都是一身西装严苛优雅,此刻男人家居服的领口微微敞开, 露出锁骨跟喉结, 一派颓废的性感, 她听着耳边男人的嗓音, 热气喷在脸上。
江诺的脸蛋滚烫, 如同被火灼烧了一般。
女生虽然都喜欢一些甜言蜜语,夸赞自己的话,但是这些话从唐时聿口中说出来,让江诺怔了又怔,脸蛋滚烫到了一定的程度。
“唐时聿,我先给你住一晚醒酒茶吧。”你是不是还没有醒酒啊
她想推开他,又推不的。
“你觉得我醉了”他说话,确实有酒气落在江诺的脸蛋上,熨烫着她的肌肤,男人爱不释手的捧着她的脸颊,“可是我的梨梨,就是好看,怎么看都好看,怎么看都让我喜欢。”
江诺觉得自己的脸一定是红透了。
面前这个男人,一定是还没有醒酒。
她被他抱在怀里,更多的是无措,她清楚感受到一个清晨的男人,某一方面慢慢释放的力量,江诺似乎是愣住了,一直到她被唐时语压在了身下。
他看着她,眼底就很清晰的情欲色彩跟将人溺死的温柔,“梨梨,我想亲你,可以吗”
“我”
唇瓣话音刚刚落下,男人的吻压了过来。
不同于上一次一个浅而轻如羽毛的吻,来时骤如狂风。
江诺瞪大了眼睛,呆呆的感受到他的气息强势的将自己包裹,任由那一个吻不断的加深。
胸腔的呼吸仿佛都被掠夺,她的意识慢慢的酥软,男人大手拖住了她的后脑勺,不断的加深了这个吻。
唐时聿低低的浅笑,舌尖吸允过她的唇瓣,引得江诺一阵颤栗。
她一时间忘记了呼吸,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听到了耳边,男人低笑着沙哑嗓音说了一声,“呼吸。”江诺才大口的喘息着,唐时聿撑着手臂,看着怀中女生涨红的脸,眼底似乎是温柔而纵容,“呼吸都不会了吗,要把自己给憋死”
江诺的唇齿间都是他的气息,她好半天才找回来自己的嗓音,大概是刚刚亲热过,所以嗓音带着一抹沙哑,她眨了眨眼睛,“我我去给你煮面。”
“梨梨,我不想吃面。”
“我我想吃。”她声音又小又轻。
唐时聿喉结滚动了一下,嗅着空气里面,女生身上浅浅的清香,她眨了一下眼睛,长睫划过了他的脸,痒痒的触感在心底蔓延开,他越发的抱紧了她,过了好几秒才松开,看着她干净而美丽的眼睛,“好。”
江诺煮了两碗面条。
只有两个鸡蛋,都放在了唐时聿碗里。
唐时聿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依旧是居家款,他夹了一枚鸡蛋,放在了江诺碗里,江诺的手机响了一下,她拿过来,是唐初萦给她发的一条微信。
她点开语音。
“江诺,你前段时间不是说想要把头发剪一下吗明天我陪你一起呗,我也想剪一下。”
她放的扩音。
唐时聿也能听到,他看着女生微卷的黑发,长度到胸部,“留着吧,挺好看。”
江诺应了一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就听到唐时聿说,“短发也好看。”
江诺的手指紧紧的捏住了自己的一缕发丝,心里有一丝丝的高兴,“嗯。”
江诺的厨艺还可以,但是唐时聿这里并没有什么蔬菜,就做了两碗面,算不得好吃,没有什么味道,但是唐时聿都吃完了,江诺收拾了碗筷去厨房,她将碗筷放进了洗碗池,从兜里拿出了一根皮筋。
抬手,用手指将头发梳了一下。
一只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指,江诺感受到男人熟悉的气息,唐时聿站在她身后,从她的手里拿过了皮筋,骨节修长的手指穿过了女生漆黑的发丝。
落在脸颊脖颈边几缕碎发,他也耐心的整理。
然后帮她扎了一个轻盈的马尾。
他从后面抱住了她,双手环过了女生纤细柔软的腰肢,下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
“梨梨,以后不准躲我。”他环住她纤腰的手指,慢慢的收紧。
江诺,“我知道了。”
“以后,不准跟傅西呈有亲密的联系。我会考虑悬歌重新拍摄的事情。”他淡笑着嗓音说道,“你跟别的男人太过于亲密,我也会吃醋。”
“好。”江诺微微垂下脸。
一下午的时光,男人吃了退烧药之后,抱着她在阳台的沙发上看书,唐时聿将头放在她膝上,从唐时聿家出来已经是下午4点多了,江诺去了一趟花店。
谭悠悠说刚刚老板来了。
这里的老板江诺并没有见过,挺神秘的,谭悠悠说,“挺漂亮的一个女生,看上去挺年轻的,跟我们差不多大,不过”
“不过什么”江诺问。
“我也说不上,反正有些怪,反正你在这里工作,以后肯定也有机会能见到过。”谭悠悠欲言又止,正好这个时候店里来了客人,谭悠悠走过去招待。
江诺这几天重感冒。
发烧烧到了385c。
周一的时候她躺在床上不想动弹,上午的课都请了假,唐初萦中午拉着她去了学校里面的卫生室输液,江诺整个大脑都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输液。
“初萦,你不用在这里陪我,你不是还有课吗”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去上课。”唐初萦说,“最近这几天降温,你不多穿一点。我在这里陪你,你睡一会儿吧。”
江诺确实挺困的。
再加上药物的作用,躺在床上眯了眯眼睛。
手机震动的声音响起来。
唐初萦拿过了江诺的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着债主两个字,这不是江诺最近经常打电话的一个人吗江诺说欠了他不少钱,难道是要债的吗
唐初萦知道,江诺家境不好。
她犹豫了一下,接通了。
“喂,大哥你好。”唐初萦很认真的说,“那个,江诺生病了,不舒服,你要不然通融一下吧,这样吧,你她欠了你多少钱,你跟我说,我看看能不能给你一点儿。”
那端没有出声。
唐初萦觉得自己可能不够真挚,“哈喽,大哥你还在吗”
那端直接挂了。
唐初萦觉得,自己是不是刚刚说话,不够真诚,让这位债主大哥不高兴了
江诺上午输完液,下午上了一下午课,晚上唐初萦跟姚辛去逛夜市,问江诺想吃什么,江诺没有什么胃口,临走的时候,唐初萦关了灯,让江诺在宿舍里面睡得舒服一点儿。
江诺躺在床上,浑身绵软没有什么力气。
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发烧了。
这一次,来势汹汹。
手机响了,唐时聿的电话,江诺接了,放在耳边,“喂”
“我在你宿舍楼下。”
江诺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似乎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了,她穿着一身浅粉色的长款睡衣,披了一件羽绒服就立刻下了楼,到了宿舍楼下,就看见宿舍楼下,一颗梧桐树下站着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子。
女生宿舍楼,来来往往出入很多人。
不少目光落过去。
唐时聿不论从外观还是气质,都太过于吸引女性的视线,江诺连忙走过去,抓住了他的手拉着他往前走,走到了女生宿舍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小花园,绿植繁多,在冬日里点缀了一抹翠色。
她穿着粗气,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不舒服吗”唐时聿一只手拦住了她的腰,顺势低头,下巴贴在了她的额头上。
江诺被他揽在怀里,她鼻塞,吸了吸,鼻音很重,“嗯,还不是因为你。”
唐时聿挑了一下眉。
长指梳了一下她柔软顺滑发黑发。
“是我不对,不该亲你。”
江诺张了张嘴,看着他,男人一本正经的为自己亲了她并且把她给传染了而感到抱歉,江诺抿着唇角,被他用大衣裹在怀里,声音闷闷的沙哑,“你怎么来了。”
“我打你手机,初萦接了。”
江诺吓得没有从他怀里跳出来,他说,“我没出声,她不知道是我。”
江诺舒了一口气,她有些冷,但是被唐时聿抱在怀里,暖和不少,男人的体温紧紧的包裹着她,“饿不饿”
江诺确实很饿,今天没有吃多少东西,但是没有什么胃口。
“我带你去吃个饭,吃面好不好。”他温声说。
“嗯。”
唐时聿的车子停在学校门口,他没有开进来,而且江诺发现,今天唐时聿选择了一款低调的车子,她渐渐的发现,什么时候,这个男人也这么细心过,也这么为了她考虑,他知道她害怕被人看见,所以选了一辆低调的车子,所以将车子停在门口,步行走到她宿舍楼下。
“唐时聿。”她喊着他。
男人在开车,来到了前面两个路口的一家拉面馆,吃了饭,江诺这一晚上虽然没有什么胃口,但是也吃了一碗面,她穿着睡衣加上一件浅蓝色的羽绒服,格外的不搭,但是被小店里橘色温和的灯光包裹下,有几分俏皮感。
一周后江诺发烧感冒才彻底的好,她抽了个时间去了一趟烈士陵墓看望江秉城。
她站在墓碑前,说了这一段时间家里发生的事情。
陆浦江入狱。
蒋玉舒摔伤了胳膊。
还有
江诺弯下腰,看着墓碑上,江秉城的照片。
“爸爸,你告诉我,我真的是你跟妈妈的孩子吗”
她知道,面前这一座冰冷的墓碑给不了她答案。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她心头。
她每周都会回一趟家,照顾蒋玉舒,自从陆浦江入狱后,家里唯一的经济支撑没有了,蒋玉舒的身体根本没有办法工作,平时最远的地方就是去一趟最近的超市买些菜,或许是因为在家里,只有一个人。
蒋玉舒经常给江诺打电话。
唠唠叨叨的。
江诺会安静的听着。
时光一直平静的到了6月份,江诺接到了两通电话,那就是上流跟悬歌的剧组。
上流筹备了很久,大制作,再加上徐导跟沈青空二人的知名度跟一众知名演技派,爆款预定。
江诺很意外。
上流那边竟然提出来,让她去做跟组编剧。
按照往常,江诺一定很高兴的答应下来。
毕竟,这是她的梦想。
能够跟沈青空这样的编剧共同在一个剧组,等到江诺毕业,就可以轻而易举凭借这一部剧有一个不错的资历。
可是,与此同时。
找到她的还有悬歌
悬歌几度被撤资,业内很多人都不看好,但是悬歌的制片人陈立提出来,让她做副编剧。
在剧组拥有足够的话语权。
但是跟上流比,即使话语权再大,差距也太明显了。
一部大爆款,一部毫无水花。
或许所有人碰见她这样的事情,都会选择上流,但是江诺犹豫了。
这一件事情,她并没有跟宿舍里面的人说,一直到了一周后,悬歌的制片人陈立再次给她打了电话。
约她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江小姐,你对悬歌剧本改动可以拥有最大的话语权,唐氏已经重新投资,很快,悬歌拍摄就可以步入正轨,我看过你在校庆的时候写的剧本,很不错。”陈立今年30来岁,很年轻,笑着的时候很斯文,“不过当时我坐在第三排,你应该也没有留意到我。”
江诺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