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军师当即拍桌建议,“首领,终于到了你去见西胡君王的时刻了”
车呼深以为然。
他带着人去求见西胡君王,特地压下和怡公主的消息,情真意切的向西胡君王胡笳表明了北戎要攻打西胡此事。
胡笳眉心一跳,惊慌失措,“此话可真”
车呼心底轻蔑,更慷慨激昂道“乌力措那竖子恬不知耻无恶不作天下尚且太平,他非非要惹起事端,我车呼看不过去西胡君王啊,你一定要做好准备,把他斩落刀下”
胡笳赞同道“你说的对,他们可是再过两日会来”
“正是。”
“那你便过来陪同我吧,”胡笳到底不了解乌力措的可怕,胸有成竹道“我会让你看到一出精彩的好戏。”
车呼拱手,“车呼必到”
蠢材。
两日时间可做的东西很多,西胡君王将皇城的军队统领在正殿,就等着敌人的到来。
层层铁兵围绕,把殿上的人紧紧保护在内。
外面终于响起了兵戈相触的声音。
车呼连同他的下属们心神一震,俱都站起局促不安的看往门外。
西胡的君王高坐上位,突然幽幽问道“车呼,你认罪吗”
车呼正聚精会神的盯着外面的动静,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道“认什么罪”
“认你叛徒之罪,陷害卓古拉首领之罪,愚蠢妄为之罪。”
胡笳的声音变的阴狠,“无数数不清的罪名,你罄竹难书。”
军师鸡皮疙瘩顿起,“首领,逃”
车呼冒出一身冷汗,随即转身逃往门外,可大殿的门前站满了手拿长刀利箭的北戎人,他们举起武器对准车呼,而西胡士兵竟然视而不见
圈套圈套
军师按住发抖的手,大喊“擒住西胡君王”
只要抓住了西胡,那还有一线生机
该死
西胡不是大昭的附属国,怎么会连同北戎一起
胡笳冷眼看着他们上前,神情突然一变,恭敬的单膝跪地,右手放于左胸前,“您来了。”
这是北戎最高的礼。
谁来了
车呼缓缓回头,乌力措拎着长刀一步步走来。
他身上干净的很,未染一滴血液,容貌英俊,怎么也称不上可怖二字。
但对被围在中间的车呼一行人来说,他犹如罗刹
车呼仓惶后退。
跟在乌力措身后的三人款步进来,正是哈赖巴吉同木里耳。
车呼看到木里耳就眼睛一亮,他大喝,“朱里木,过来我这边”
刚说完就回过来神,脸色铁青。
如果木里耳是卧底在乌力措那边,那他说的这一句不止暴露了朱里木,还彻底绝了自己的后路。
哈赖哈哈大笑,推推木里耳,“快呢,叛徒车呼让你去他身边”
木里耳苦笑,“可别在拿我说笑了。”
又看向车呼,正儿八经道“在下木里耳,是大王乌力措的心腹,你想必是认错人了。”
车呼脸色愈加难看,恨恨瞪着木里耳,“你大胆”
刀风袭来,身边的手下人头落地。
衣服溅上了血,乌力措却心情愉悦,他逼近车呼,刀尖在地上磨出刺耳可怕的声音,“车呼,”把人逼到角落,车呼脚底一滑直接跌倒在地,乌力措居高临下的看他,“你那日让我活着离开北戎,可有想过有这么一天。”
车呼咽了一口唾沫,“老子当年就应该直接杀了你”
乌力措笑了,“可惜。”
可惜已经晚了。
他眼神冷了下来,手中长刀高高举起,对准的是车呼的脑袋。
“等等”
车呼慌乱道“危云白谁是危云白你可知道你的父母被乌”
长刀落下,人头分离。
车呼到死都没闭上眼睛。
乌力措转身在人群中巡视,几秒后就定住了视线,他扔下手里的武器,快步走过去,人群分开,露出里头的危云白。
危云白看着带着一身浓重血腥味的他,冷静问道“他说了我的父母。”
“你听错了。”乌力措抚摸着他的脸颊,血液染了上去,“我什么都没听见。”
他看向周围的人,“你们谁听到车呼说了父母二字”
所有人都在剧烈摇头。
“没有没有,车呼有说话吗”
“可能我站的远,我什么也没听见。”
“我也没听见。”
“你看,他们也没听见。”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背在身后的那只手尾指颤抖,乌力措笑道“我来带你见识我的西胡。”
危云白的眼神瞬间暗了下去。
他享受乌力措同他玩的捉捕游戏。
却不喜欢超出掌控的事情。
乌力措瞒着他干了他不知道的事,而他竟然感到生气。
他不应该生气,这微小的脱离掌控的情绪让他不喜。
只是骗他而已,为什么要因此产生这种情绪。
他淡淡说道“系统,我知道怎么脱离世界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