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房间是衣衫落地的声音,夹着渐起的喘息和接吻声。
温简的脸很小,脖子细长,江承从她发中穿过的手掌很轻易地便她弯仰起的脖颈掌控住。
他温柔,又有些急切,勾着她一点点沉沦。
“啪”一声轻响,纠缠中不知道谁碰到了电灯开光,屋子瞬间陷入黑暗,谁也没有去管。
床垫微微下陷,一米八的大床上,温简睁着圆大的眼睛,看着江承半悬着的身体。
窗外的灯光落在他身后,形成逆光的阴影,松了两颗扣子的白衬衫撑起些凌乱的褶子,将他本就修长挺拔的身形勾勒得匀称结实,又落在禁欲般的背光诱惑里。
温简心跳很快,口很干,这样的江承浑身上下透着致命的吸引力。
江承并没有进一步,只是轻轻将散落在她脸颊的头发别到耳后,黑亮的眼眸静静看她,眼神安静而深邃。
“林简简”他低声叫她学生时代的名字。
她下意识应“嗯”
江承并没说话,只是这样静静看她。
温简被看得脸颊发烫,又是以着这样的姿势,不大自在地推了推他。
江承动也没动,就这么安静看她,好一会儿,慢慢俯下身,在她脸颊一侧印下一个吻,很轻,很软。
温简一下僵住。
江承并没有抬头,只是保持着脸颊贴着她脸颊的亲密姿势。
“林简简。”他终于开口,“我从没想过还有机会这样抱着你,看着你。还能遇见你,真好”
他声线低浅,带着碾过后的沙哑,轻软又异常温柔,一下就戳到了温简心底最柔软的那处,勾得她一下红了眼眶。
他微微侧过头看她,指腹轻轻描绘着她眼角的轮廓。
“这次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吗”他声音很轻,叮嘱般,又像在恳求。
温简喉咙像被什么堵住,哽得难受。她轻轻地点头,软软地“嗯”了声。
“你也要好好的。”她软声央求。
他朝她露出一个很清浅的微笑,很轻微地点头,而后俯下头,再次吻住她,带着诱哄,缱绻,缠绵,又极具耐心。
他突然想起她十六岁那年,推着自行车逆光站在夕阳里,鼓起所有勇气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脖子问他,能不能也陪她过一次生日。
他想陪她过完余生的每个生日。
第二天去上班时,公司有了微妙的人事变动。
贺之远作为公司的股东之一正式入驻何建集团,而作为被贺之远特地关照过的财务部新人则直接被钦点到了贺之远办公室,成为他的个人助理。
人事调令下来时整个财务部都炸了,贺之远对温简的企图得不加任何掩饰,大家都开玩笑说贺之远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借着工作名义来追人的。前有董事长何建离因为何邵特地来办公室看温简,大家都还在猜测温简和何邵的关系不简单,现在贺之远突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把人调到身边,大家八卦的心思也跟着活络起来,尤其是何琪,一上午都在缠着温简,又是撒娇又是威逼利诱地让她交代和贺之远关系,其他人也跟着瞎凑热闹,温简被闹得有口难言。
田佳曼反而是最平静的,还是一贯高高在上的冷傲姿态,连眼神都懒得给温简,但也没有之前贺之远来找她时的敌视态度,这从侧面印证了温简的猜测,田佳曼已经和贺之远通过气了。
人事调令来得突然,贺之远也入驻得迅速,何建离下午便让人给他整理了间办公室出来,就在江承办公室对面,中间隔着个不大不小的天井。
贺之远下午就搬了过来,人一到办公室便让人事部通知温简去报到。
温简在仓促间被迫搬上了四楼。她的办公位在贺之远办公室外间,空间不大,和财务部一样,走廊方向是偌大的落地玻璃墙。
她刚搬着装着她所有办公用品的纸箱走到办公室门口便碰到了刚从里边出来的贺之远。
贺之远看到她毫不意外,还眉眼温和地冲她露出一个笑“不好意思,这么仓促把你调过来,还适应吧”
温简拘谨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困惑不解“我还是新人,对公司业务也不太熟悉呢,为什么贺总会”
贺之远微笑打断她“没关系,我也是新人,正好可以一起学习。”
温简勉强冲他挤出一个笑,手中抱着的材料重,纸箱有点下沉,不自觉地抬腿顶了顶。
贺之远手很自然地伸向纸箱“我来吧。”
温简很是惶恐地微微侧过身避开他伸过来的手“不用不用,我可以了。”
贺之远并没有理会她的拒绝,反而是朝她侧弯下身,一只手托在了纸箱底部。
温简侧过身的方向是朝玻璃墙方向,贺之远这么一弯身下来,便以一个略暧昧的姿势将她堵在了他和玻璃墙之间。
江承刚好和何邵从办公室出来,透过外间办公室的玻璃墙,一眼看到对面的两人,眉心不自觉地拧了拧。
何邵刚好抬眼看到,好奇看向他“怎么了”
而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对面玻璃墙前的温简和贺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