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颂说:“我怕闪到你的腰。”
宋致淮:“……”
池颂语重心长地说:“你也不年轻了,致淮,都三十了,你得悠着点。”
宋致淮:“……”
池颂叮嘱完后,就准备去洗手,谁想刚一迈步,宋致淮就从后面一臂环紧了他的腰,另一只手霸道地压上他的头发,使劲儿呼噜了两把。
感受到近在咫尺的灼热体温,池颂顿时不敢动了。
他贴着池颂的耳朵,小声呵气:“晚上你给我等着。”
池颂很委屈:“我,我很累了。你要干嘛”
宋致淮蛮用力地咬了一口他的耳廓:“我要跟你谈一笔几百亿的生意。”
说完,他撒开了池颂,推了一把他的后背:“快去,洗手,吃饭。”
池颂垂着脑袋,往前走了两步,才像是下定了老大的决心似的,转过了身来。
他极小声地说:“现在就谈,好不好呀。”
宋致淮一怔。
池颂抬起眼睛,水红着一张脸,眼睛里却像是有星星在闪耀,一口吴侬软语撩人得要命:“……行不行呀。”
……这不能怪池颂,谁让池颂就吃宋致淮这蛮横霸道的一套。
宋致淮一语不发,几步上前,一把把池颂扛在了肩上,大步流星走进房间,把池颂往床上一丢。
行,媳妇发话了,怎么不行。
再说,一个星期没吃着肉,宋致淮自己也受不住。
池颂一边喘一边推着宋致淮的肩膀:“你把眼镜摘了。”
宋致淮说:“不摘,摘了我看不清你的脸。”
说着他就把池颂的衣服扒了。
宋致淮眉头一皱:“池颂,你背上是什么”
池颂侧躺在床上,说:“今天拍杂志画的。你小心点儿啊,万一掉色掉一床,不好洗的。”
宋致淮认真看了一下那首诗,用英语念道:“亲爱的,但愿我们是浪尖上一双白鸟;流星尚未陨逝,我们已厌倦了它的闪耀。……叶慈的《白鸟》”
池颂惊讶:“你也读叶慈”
宋致淮说:“读啊。”
池颂震惊了,他记得宋致淮明明修的是工商管理专业,他还说过,自己对文科一窍不通。
宋致淮看出了池颂的心思,轻轻捏捏他的鼻子,说:“我从你书架上拿的。你很喜欢他吧”
池颂:“……你怎么知道”
宋致淮说:“诗集和戏剧集你翻得最多,都起毛边了,我投机取巧,从这些书翻起看,想跟你找找共同话题。”
池颂不再说话,伸手抱住宋致淮的肩膀,重重亲了他一口。
他不计较宋致淮戴眼镜的事儿了。
屋外,宋英俊听着卧室里隐约传出的声响,晃晃脑袋,跳上桌子,颇矜持地偷喝了好几口排骨汤。
为了证明自己的“行”,宋致淮这次是下了真工夫了。
池颂下地的时候,腿一软,差点趴到地上去。
宋致淮把人单肩扛进屋,又单肩扛了出来,任劳任怨地端着半凉的排骨汤去加热。
池颂扶着后腰,小口喝着汤,顺便跟宋致淮八卦了一下现在微博上正火热的白少鼎约炮事件。
宋致淮也知道这件事:“我看到了。自作孽不可活。”
池颂忍不住想八卦一下:“致淮,白少鼎背后是谁在捧啊”
宋致淮说了个人名,池颂惊诧:“啊”
他眼前浮现出了那个富态的五十岁女总裁的形象,前段时间,池颂在一次慈善活动里还见过她。
宋致淮说:“她挺喜欢白少鼎的,但是她有洁癖。”
短短一句话,池颂就能想见白少鼎今后的处境和他现在焦头烂额的模样了。
池颂有些心软。
正在他发呆时,宋致淮撩了他一眼,说:“池颂,你做好准备吧。《stylish》这期有可能要开天窗了。白少鼎要是不行,你得顶上。”
池颂拿着勺子,正在小仓鼠似的嚼玉米,闻言不禁抬头:“啊”
……这次的封面不已经签好约了吗怎么可能临时换人
白少鼎的金主就算再愤怒,大不了今后不捧他就是,也不会做得这么绝这么明显吧
宋致淮看他腮帮子一动一动的,有趣得很,索性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你不知道啊”
池颂:“……什么”
宋致淮说:“那个法国女摄影师,她有男朋友。”
池颂点头:“我知道啊,他还跟我读过一个学校呢,算是我的学长。”
宋致淮笑着反问:“那你知不知道,他现在是《stylish》的首席摄影师加艺术总监”
池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