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易轩淡淡开口:“那页无妨。就算我们撤出去,也是神不知鬼不觉。不会有人发现的。”
听到萧易轩这么说,宋青妧也放下了心来。她坐到了一边,对他说道:“王爷,那我们就等着吧。”
萧易轩点了点头,又用手抚上了额头。宋青妧猜他可能是困了,便道;“王爷,困了就睡一会儿吧。老太妃这里也是有客房的。”
萧易轩睁开眼睛,道:“不必了。我就在这里休息吧。你那里不是有床吗?”
宋青妧看了看自己的床,有点尴尬的看着萧易轩。虽然自己的床铺铺的东西都不错,但是萧易轩这种干净的近乎洁癖的人,怕是也会嫌弃。
不过,对方却好像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已经脱了外衫,躺到了她的床上。宋青妧快步起身,走了过去,给他盖好了被子。萧易轩似乎是累极了,很快就睡着了。宋青妧从衣柜里拿出了自己刚绣了一片花瓣的绣品,搭上绷子,不太熟练地操纵着。
安康站在外室,看着里间的两个人,如此安宁平和,如同夫妻一样,嘴角慢慢浮出了笑容。宋青妧转过头去看他,又对安康使了一个眼色,指了指桌上的那一盘果子。安康立刻会了意,伸手去拿果子吃。宋青妧心里莫名地涌上了一股暖意,看看无比安静的主仆二人,又转头去摆弄自己的绣品了。
不过,萧易轩并没有睡太久。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就有萧易轩手下的随从进来通传,叫醒了他,一面说道;“王爷,许昭仪的宫里搜出东西来了!”
萧易轩闻言,立刻下地,宋青妧慌乱地帮他穿好了衣服,连话也不顾的说,直接往许昭仪的宫里去。
到了那里的时候,皇上和皇后已经到了。宋青妧跟在萧易轩身后,行过礼之后,皇后先问萧易轩:“瑾王,刚刚从许昭仪宫里翻出东西的人,是你带过来的吗?”
萧易轩诚实地回道:“是,确实是臣弟所为。臣弟经过调查,觉得许昭仪实在可疑,所以才会找人去偷偷搜查许昭仪的宫殿,请皇兄和皇后娘娘治罪。”
皇后淡淡笑了一下,说道:“瑾王,本宫倒是不敢说你不守规矩,只是想问你一句,这到底是陛下后宫的事情,就算事情涉及到太妃,你也这么着急。是不是也不太好。”
萧易轩刚想说话,皇帝却打断了她的话,说道:“皇后别怪易轩了,这件事情是我授意的。我同意他这样做,所以他才会去的。”
听皇帝已经这么讲,皇后也不能再说什么,只得微笑着道:“既然是陛下吩咐的,那臣妾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听凭陛下的吩咐就是。”
宋青妧老实的站在萧易轩身边,她以为这场戏她不是主角,安静跟在他身后就好了。皇帝却转向了宋青妧,问道:“宋青妧,朕记得之前把太妃中毒的事情交给贤妃和你去调查了,这件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话音未落,贤妃的声音就从门外响起:“此刻,臣妾已经到了。”
众人都往门口看去,贤妃已经带着两三个女官和桂香走了进来。她走到两人面前行了礼,继而说道:“臣妾昨日和宋青妧查了这位名叫桂香的下人的屋子,搜出了一些东西。桂香的供词都在这里了,请陛下和娘娘过目。”
贤妃把桂香的供词双手奉上,皇帝和皇后看完了之后,皇后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但是皇帝看过了之后,却勃然大怒起来,把供词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怒气冲冲地说道;“还不快把那个毒妇带过来!”
不多时,下人们就把许昭仪带了过来。刚一见了面,皇帝就呵斥道:“你这个毒妇,还不快跪下!”
许昭仪给吓了一跳,还是听从了皇帝的命令,慢慢跪在了地上。贤妃替皇帝盘问过了之后,许昭仪如何肯轻易认下,有矢口否认起来。贤妃和宋青妧无法,只得叫来了桂香跟她对质。
桂香跪在地上,哭着说道:“陛下,皇后娘娘,贤妃娘娘,奴婢本来在许昭仪宫中当差当得好好的,但是后来许昭仪因为不满太妃,所以就指使奴婢,说借着砸碎花瓶的事情,借着由头把奴婢赶出来,到了司膳房里,坐上了和面的活,许昭仪还指使奴婢,让奴婢在老太妃的食物里下了冰兰,所以才会如此。”
这时候,贤妃又拍了拍手,一个下人走了进来,把在许昭仪房间里搜出来的剩余冰兰摆在了众人面前。皇后看了片刻,说道:“许昭仪,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申辩的?”
许昭仪用力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几乎就要咬出血来。良久,她才抬起头,看了一眼皇后,似乎要说点什么。宋青妧看她这个样子,也开始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