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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呐好书 > 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出版名:《南衙纪事》) > 27、第四回 府衙监牢审颂德 惊闻陈州侯爷行

27、第四回 府衙监牢审颂德 惊闻陈州侯爷行

“那你可曾想过,难道不是那黄大虎之妻毒杀亲夫”

“当然也不可能!”

“你因何下此断言”

“秋娘不是那样的人!”

展昭缓缓转身,定定望着张颂德,沉声道:“秋娘”

张颂德这才觉得失言,赶忙转口道:“是黄大虎的妻子――黄氏。因为在下为黄大虎治病之际,和黄氏也有了几分交情,所以一时失言……”

“有了交情”展昭沉下眼眸,沉吟片刻,突然提高声音,厉声喝道:“可是因为你趁为黄大虎治病之际,与那黄氏秋娘有了私情,所以与那秋娘一道,将那黄大虎毒死!”

“当然不是,在下与那黄氏不过是姐弟之情,怎可能存有私情!”

“既然不是你二人杀人,那黄大虎又是被何人所害”

“我若是知道,就不会被人屈打成招,被囚于此处!”这几句话出口,张颂德才觉不对,这蓝衣男子说话怎么如同官府问案一般再细看这蓝衫之人,一身凛然正气,哪里像是作奸犯科之人,反倒带有几分江湖侠气,又隐有几分官家尊严。张颂德顿时心生疑惑,顿了顿,疑声道:“这位兄弟,在下看你气质不凡,为何沦落此处”

展昭此时心里思量案情,沉眉不语。

张颂德更觉不妥,目光移向金虔。

金虔抬眼一看,只好打圆场回道:“我二人本来在江湖上也有几分薄名,只是因为在酒楼打了那安乐侯府管家,所以才被抓了进来。”

张颂德听到前半句,打消了几分疑惑,听了后半句,顿时大惊,叫道:“什么!你们得罪了侯爷府的人”

“是啊,只不过是教训了一个管家,居然就被关进了死牢。”金虔耸肩道。

张颂德摇摇头,叹气道:“看来两位是从外地来的,不知道这陈州的境况。”

展昭和金虔听言,不由一愣。展昭开口问道:“难道这陈州有什么不可见人之处”

张颂德望向两人道:“两位入城之后,觉得这城里的境况如何”

“虽不比东京汴梁之繁华,但也算安乐。”

“两位兄弟,你们被骗了!”

“骗”展昭听言急忙问道:“此语何解”

“这陈州境内,去年整年大旱,颗粒无收,饿死百姓无数,可那安乐侯,不知是因何原因,竟然联合知府,将旱情密而不报,反倒强迫饥民百姓,伪装繁华市井,以欺过路行旅,过往官员,以防旱情外泄。你看这死牢之内的囚犯,多数都是因为不愿助那侯爷举动,所以才被判了死罪。”

听到此言,展昭、金虔顿时心头大惊。

“此话当真!” 展昭高声问道。

“仁兄若是不信,尽可问问这牢内众人。”

展昭听言,便急忙向周围牢房内的刑犯一一询问,不料众人所言居然和那张颂德之辞如出一辙。

再看那展昭,顿时剑眉凛立,双目虎瞪,双拳紧握,骨节咔咔作响。

金虔则是暗暗咂舌,心中却也有些不解:按理来说,这旱灾本应是借机敲朝廷竹杠的好时机,这安乐侯却为何将旱情隐而不报,实在是怪异。

这边金虔还在纳闷,就听张颂德一旁又道:“还不仅如此,那安乐侯还私设‘软红堂’,将陈州境内稍有姿色的女子都软禁其中,供其玩乐,甚至、甚至……”

“甚至什么!”展昭双目一凛,正声问道。

张颂德五官抽搐,半晌才道:“甚至,那安乐侯还命人搜罗各地名医到其府上,名为诊病,实为帮他炼制,以祸害女子,甚至连在下也被他府上的仆人所邀,但被我严词据之门外。”

展昭顿时一挥铁拳,硬生生将牢房墙壁砸下一块。

金虔此时也是有些怒火中烧,拍着胸口许久,才压下心中恶气,心道:难怪那侯爷要将旱情压下不报,如果旱情上报,朝廷必然派人赈灾放粮,到时,那‘软红堂’里的勾当必然有曝光之险,啧……这个安乐侯居然因一己私欲,如此胆大妄为,实在是可恶至极。

张颂德望着眼前二人表情,长叹一口气,无奈道:“那安乐侯依仗国舅身份,为所欲为,二位此次又得罪了侯爷府的人,恐怕性命难保,还是早早想法联络家人,准备后事,你我三人,在阴间路上,也好搭个伴。”

展昭缓下怒气,抬眼望着张颂德道:“所谓天理昭彰,报应不爽,那安乐侯作恶多端,此时已经是报应临前!兄弟也不必太过悲观,若是兄弟果然是被人冤枉,兄弟这案也必然会有真相大白之日。”

张颂德听言却微微苦笑道:“什么报应不爽,兄弟你虽然如此说,但你们二人此时不也是身陷牢狱”

就见展昭微微抬眉,嘴角轻扬,抱紧双拳道:“兄弟,小弟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告别,你我二人有缘,必有再见之日。”

此言一出,莫说张颂德一愣,连金虔也是面带不解。

就见展昭几步跨到牢房门前,将手掌贴于牢门木栏之上,手臂微微一震,一股青烟从木栏之上缓缓升起。再看牢门上的几根木栏,顿时粉碎,噼哩啪啦掉了一地木屑。

张颂德顿时惊呆,牢房内其他犯人也是大惊失色。金虔的下巴直接砸在了地上。

展昭转身向张颂德略一施礼,又对金虔道:“走。”

说罢,足下施力,向外跃了出去。

金虔赶忙拾回下巴,紧跟着掠了出去。

两道身影如同幻影一般,瞬间消失。

留死牢内的众人呆呆发愣半晌之后,就见有人突然跪地,合手高呼道:“佛祖显灵了,我们有救了,陈州有救了……”

再说展昭和金虔两人,冲出死牢,那负责看守的狱卒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展昭指尖飞出的内力点中穴道,不省人事。两人一路奔出男牢,竟然连半分阻挡都未遇到,简直可以称之为神不知、鬼不觉。

金虔边逃边感慨,心道:幸亏这猫儿为人节俭,若是猫儿与咱一般贪财,以此身手,这北宋年间必然要多出一名大名鼎鼎的“神偷“。

待两人来到牢狱门外,金虔望着头顶一轮新月,大呼一口浊气:自由的空气就是新鲜,闻着都浑身舒坦。

金虔正在陶醉,就见展昭突然身形一转,又朝女牢方向奔去。

金虔心头一惊,赶忙赶到展昭身侧,急声问道:“展大人,这是何往”

展昭头也不回道:“去女牢,探探那黄氏。”

金虔听言,顿时大惊,一个急刹车停住脚步,转身就向外跑,心道:完了、完了,这猫儿蹲监狱蹲上瘾了,蹲完男牢还不过瘾,还要去女牢凑数,咱还是不要打扰展大人的兴趣爱好,先行撤退吧。

可金虔还没迈出两步,就觉后脖子领口一紧,自己被一股劲力带了回去。

金虔费力转过脖子,只能勉强看到展昭的一双微微发红的猫耳朵。

“金虔,你虽为男儿之身,但毕竟还未成年,去女牢探人总比展某前去妥当……”

“咳咳……”金虔被勒得险些喘不过气,心里哭笑不得:搞了半天,自己被这只猫儿抓来蹲牢房,居然是因为如此原因……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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