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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呐好书 > 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出版名:《南衙纪事》) > 125、第九回 双骗伏法百姓赞 再起风波江湖行

125、第九回 双骗伏法百姓赞 再起风波江湖行

澄碧生秋,气爽风晴。

广安镇西大街乃为官驿所在,买卖热闹,市肆繁盛。加之来往行人客商众多,更是消息灵通,不论是广安镇还是周边州县的新鲜事儿,只要你在这条街上转个几个来回,喝上几碗茶,定能听个八九不离十。

在街尾一棵百年老树之下,有一处茶摊,一大碗茶水仅需一个铜钱,深得贩夫走卒的喜爱。

此时正是晌午过后,茶摊上早已坐满过路的行脚夫,正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热火朝天地讨论今日清早广安镇县衙里审的一宗大案。

“哎呦俺今天算是开了眼了,想不到前几日那状告那个漂亮公子的父女居然是骗子!”说话的是一名身材魁梧满脸大胡子的黑脸大汉。

“嘿,我早就说那个、那个……对了,云君善公子长得那么好,肯定不是坏人!”旁边一个光头汉子也凑趣道。

“切,那对姓孟的父女看起来也挺面善啊,谁能料到居然是行骗好几个县州的惯犯,骗了好几万的银子!”黑脸大汉摇头。

“听说只要能擒住这对骗子,就能有好几千两的赏金呢!”光头汉子瞪眼道。

“哎呦俺的乖乖,那岂不是要发大财了!”黑脸大汉咋舌。

“哪有好几千两,只有一千两!”突然,一个响亮嗓音从二人背后传来。

两个大汉转身一看,但见身后站了两个少年。一个身穿短靠,身后背了一把断刀,皮肤黝黑,长得虎头虎脑,一双眼睛晶亮有神,看起来十分讨喜;另外一个长得可就有点怪了,半张脸眉目如画,貌若天仙,另外半张却横了一道蜈蚣般丑陋的疤痕,加上表情僵硬,一身黑衣,整个都阴沉沉的让人不舒服。可不正是艾虎、雨墨二人。

幸是这两个大汉常年走南闯北,眼界开阔,早已见怪不怪,见此二人还热络招呼起来。

“来来来,二位小兄弟过来坐。”光头大汉招手,“这会儿喝茶的人多,咱们一块挤一挤。”

“好嘞。”艾虎乐呵呵席地而坐。

雨墨沉着脸也慢吞吞坐下。

“二位小兄弟是新来的”黑脸大汉一脸好奇。

“是来送信的。”艾虎一指不远处的驿站。

“哦”光头大汉来了兴致,“小兄弟是官府中人”

艾虎摇头:“俺就是抓贼拿赏金的粗人,算不上官府中人。”

“那也算是半个官府中人啦。”黑脸大汉顿了顿,又好奇问道,“那对父女的赏金当真只有一千两!”

“是啊。”艾虎轻叹一口气。

还有五百两被金兄抢走了……

“赏金一千两也是难得一见的大案子了!”光头汉子感慨。

“那可不是!要不是这样的案子怎么能劳钦差大人出面升堂审案啊!”黑脸大汉一脸兴奋。

“哎,小兄弟,早上钦差大人审案,你去了没有”光头汉子问道。

“当然去了。”艾虎顺手拉上雨墨道,“俺们俩都去了。”

雨墨默不作声瞥了艾虎一眼,继续垂头喝茶。

“俺们也去瞧了。那对骗子父女被判抄家、流放之刑五年,俺都觉得判轻了,这等祸害,不仅骗财还骗情,害的那些公子少爷可够惨的,还不如斩了干净。”

黑脸汉子这句话刚落音,一直闷不吭声充做背景板的雨墨突然硬邦邦说了一句:“大人判案、依法而行、莫要妄论!”

两名大汉同时一愣,不由望向雨墨。

但见雨墨依旧是毫无表情捧着茶碗,好似刚刚那句话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哈哈,那个,这人就是这样,说话没轻没重的。”艾虎连忙打哈哈道。

“嘿嘿,”光头大汉挠了挠光溜溜的头皮,“这位小哥说得也在理,不管咋说,钦差大人比咱们那个不长眼的县令可强多了。”

黑脸大汉一听,顿时又来了精神:“说起来那县令可真够混的,先前把骗子当苦主,冤枉那位云公子不说,后来被钦差大人拆穿,竟然还敢当堂辱骂钦差大人,结果当场被削去官职,打了五十大板,判流行两年,真是自己找死。”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光头大汉压低声音,“那县令如此嚣张,是因为后头有靠山。”

“啥靠山能有钦差大人的靠山厉害钦差大人可是代天巡狩,所到之处如天子亲临,那可是天下第一的牛气了!”黑脸大汉不以为然。

“就是就是!”艾虎也参加讨论道,“这位钦差大人可是开封府包大人的弟子,厉害着呢!”

光头大汉频频点头:“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以后定然前途无量。而且还相貌堂堂,长得一表人才……”

“嘿,说起一表人才……”光头大汉打断黑脸大汉的话,一双眼睛外加整个光头都在发亮,声音明显高了不少,“你瞅没瞅见钦差大人身旁那位穿红衣的大人”

艾虎和雨墨皆被光头大汉突如其来的激动给弄懵了。

“那位红衣大人――怎么了”艾虎一头雾水问道。

“怎么了!”光头大汉声音又拔高一截,“我活了几十年了,除了那个云公子,还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呢!据说城里的大姑娘小媳妇自从看见那位大人都犯了相思病,茶不思饭不想,个个面黄肌瘦……”

“……这才过了几个时辰,不至于吧。”艾虎暗暗抹汗。

“至于,肯定至于!”光头大汉一脸正经,“莫说那些小姑娘们,就连我这大老爷们见了小心肝都直颤啊!小兄弟,你也算半个官府中人,你可知道那位大人是谁”

“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没等艾虎答话,雨墨又突然冒出一句。

两位大汉脸上顿时涌上“原来如此”的崇拜神色。

“难怪了!”黑脸大汉咋舌道,“俺就说嘛,就那样貌,那气势,肯定不是凡人!”

“慢着!”光头大汉好似突然想到什么,双目直直瞪向雨墨和艾虎二人,嗓音都有点哆嗦,“如果那位是展大人,那、那展大人旁边那位,瘦了吧唧,两眼细细的那位,岂不是、岂不是――”

“那位是开封府的从六品校尉金虔。”艾虎看着光头大汉表情,十分不解,“怎么”

岂料这句话一出口,两个大汉竟是异口同声大叫道:“哎呦俺的乖乖!”

这高分贝的一嗓子顿时引起了周围众人的注意。

“我说你俩瞎嚷嚷啥呢”

“这风吹日晒了一早上,好容易在这儿歇歇脚,就不能安静会儿!”

可这二人根本不顾周围的抱怨,一个激动得难以自已直拍大腿:“是金校尉啊!哎呦俺今天居然见到活人了!”

另一个满面生辉一脸向往:“我上次去汴京送货,就听汴京城的亲戚说,这开封府的金校尉能通鬼神、知天命,见他一面便可趋吉避凶,财运亨通,是天下一等一的奇人啊!”

两人同时跳起身:

“快快!趁金校尉还在县衙,俺们赶紧去县衙门口去拜一拜,来年定能交好运、发大财!”

“对对对,我还点去把家里那口子带上,对了,亲朋好友也都告诉一声!”

两人说着就火烧火燎扔下茶碗交了茶钱,一溜烟不见了。

一阵秋风刮过茶摊上方的古树,吹落几片黄叶。

茶摊上一众百姓面面相觑半晌,才慢慢回过味儿来:

“金校尉!他们是不是说金校尉!”

“姥姥的,居然不早说,险些误了大事!”

“快快快,二弟,赶紧把你嫂子和弟媳都叫来,我这就去县衙门口占个好位置!”

“好嘞,大哥,你说要不要买两斤猪头肉”

“买啥猪头肉,去买个猪头,顺便把咱家的香炉也搬上!”

“还是大哥想的周到!”

一时间,整个茶摊风起云涌混乱一片,不到片刻之间,所有人都跑了个干干净净,仅留一脸被雷劈到表情的艾虎和一脸没有表情的雨墨孤零零坐在茶摊上。

“这、这这……”艾虎僵硬转过脖子,脸皮乱抽望向雨墨。

雨墨垂头喝茶,半晌,才道出一句:“金虔,很好。”顿了顿,又加了俩字,“最好。”

“呃……”艾虎慢慢回神,“想不到金兄还有这等本事――啊呀!!”一拍脑门,“如今回想起来,这一路上,黑店、密道、买衣服、请白兄出马擒孟氏父女,县衙大牢脱险,还有那些黑衣杀手……次次都是危险万分可偏偏又能化险为夷……”

“雨墨!”艾虎跳起身,“快快快,赶紧陪俺去市场买个猪头,俺回去也要好好拜一拜金兄!”

“噗!”一直以面瘫无表情为身份标示的雨墨同志首次破功喷出一口茶水。

“阿嚏!阿嚏!!阿嚏!!!”

同一时间,坐在县衙后院书房内的金虔连打三个喷嚏,引得同屋围坐的颜查散、展昭、白玉堂、陷空岛四鼠几人纷纷侧目。

“可是受凉了”左座展昭低声问道。

“定是你昨天折腾那些破骨头弄得太晚,没睡好。”右侧白玉堂皱眉推测。

“金校尉若是身体不适,不若先回去歇息片刻。”上座的颜查散关心道。

“谢大人关心,”金虔揉了揉鼻子,“属下无碍。可能是查验那些骨头时候被上面的怪味熏到了。”

“无事便好。”颜查散面色微缓,问道,“金校尉查验那杀手尸骨可有线索”

“启禀大人,确有线索!”金虔起身一抱拳,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经属下查验,发觉这些黑衣杀手――也就是苍直口中的十绝军应是都中了血蛊。”

“血蛊”屋内众人闻言皆是一脸茫然。

“金校尉可否详细说说。”蒋平摇着鹅羽扇道。

金虔点头,深吸一口气,开始毒物普及讲座:“所谓血蛊,即是将可控人心智的剧毒药物与苗疆蛊虫同时灌入纯阴女子体内,以血养毒。待九九八十一日后蛊虫和毒药在女子血液中融为一体,再女子之血凝练成药,便是血蛊。”

说到这,金虔顿了顿,又吸了一口气,“常人服用血蛊之后,心智丧失,五感皆停,仅能由特殊声音或气味操控蛊虫以控制其行动。”

一席话说完,书房内一片死寂。

许久,颜查散才幽幽道出一句:“简直是、是……骇人听闻!”

“这也太损了吧!”徐庆拍着桌子就跳了起来,“这是谁想出来的阴招,若是让徐三爷我知道,定要将他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三哥稍安勿躁。”蒋平皱眉安抚了一句,又向金虔问道,“金校尉所说的这种血蛊可就是那苍直口中的十绝丹”

“听苍直的意思,八成是。”金虔顿了顿,“咱并未见识过这十绝丹的毒性,不过……”金虔抬眼扫了颜查散和展昭一眼。

“但说无妨。”颜查散定声。

展昭点头。

金虔暗叹一口气:“属下却是知道那控人心智的毒药的来历。”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金虔深吸一口气,望向展昭,“不知展大人可还记得陈州安乐侯庞昱和杭州云容社江春南”

展昭星眸睁大:“金校尉是说――他们用的是皆是同一种毒药……莫不是就是那――绿媚!”

金虔一脸沉重点了点头。

“绿媚!!”在座的江湖人士闻之无一不变色。

“不是说这毒物在十年前就绝迹江湖了吗!”韩彰惊道。

“想不到啊,想不到……”卢芳微微摇头。

“这绿媚曾在十年前祸害江湖英雄无数,但是以金校尉的年纪,怎会识得此物”蒋平一脸不解问道。

“这个……”金虔一脸为难,望了一眼白玉堂,又将目光投向展昭。

喂喂,猫儿和白耗子,这若是再说下去,咱是医仙毒圣弟子身份可就要挑明了,虽说襄阳王那边九成九已经知道了,但若是咱的身份就这么肆无忌惮被宣扬到江湖上,麻烦定然是大大滴啊!

白玉堂桃花眼一闪,便明白金虔顾忌,定声道:“小金子你放心,白某以性命担保,我陷空岛五鼠定不会将你的师门向外人道出半字!”

展昭剑眉紧蹙,沉吟半晌,才沉声道:“展某信陷空岛五鼠乃是一言九鼎之人。”

金虔这才暗松一口气,点点头,转头望向其余四鼠,肃然道:“实不相瞒,金某正是十年前退隐江湖的医仙鬼见愁和鬼神毒圣唯一嫡传弟子!”

一室凝寂。

卢芳瞪眼,韩彰张嘴,蒋平挑眉,徐庆呆愣。

“而那绿媚正是家师毒圣炼制。”金虔又扔下一枚爆炸性消息。

这次,不光是四鼠,连颜查散和白玉堂都呆了。

展昭剑眉一蹙,立时起身站到金虔身侧,如电星眸一一扫视众人,凝肃颜,沉朗声:“此事乃是毒圣所为,和金虔并无干系!”

这一声,犹如钟鼎鸣响,立时将众人从震惊中敲醒。

“猫儿,你一副要吃人样子作甚!”白玉堂噌一下跳起身,朝着展昭翻了个白眼,“我等又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之人,怎会冤枉小金子!”

其余四鼠也赶忙纷纷点头称是。

徐庆:“是啊是啊。”

韩彰:“冤有头债有主。”

卢芳:“南侠不必紧张。”

“毒圣前辈为何会炼制绿媚”蒋平抓住了重点。

“这个……”金虔挠头,“二师父说是年轻的时候被人用花言巧语骗了,所以才为那人炼制了这种自己也无法控制的毒药……”

“那人是谁”颜查散双眼一亮,急声问道。

“那个……”金虔干笑,“咳,那个,他老人家说记不清了……”

一片诡异沉寂。

“咳咳……既然此毒是毒圣前辈炼制,那想必金校尉定有解毒之法。”蒋平打破沉寂道。

“不瞒蒋四爷,”金虔暗叹一口气,“若是那些以血养毒的女子――就如西湖密洞中救出的那些女子,还可以救治,但那些服用血蛊之人――比如十绝军,唉……虽然看起来行动无碍战力强悍,但实际上早已心脉停滞油尽灯枯,说白了,就是一具被蛊虫操控的尸体罢了。”

“也就说他们早就死了”白玉堂提声道。

金虔点头。

众人面色惊惧。

“原来是尸体,所以才能无痛无心,不怕刀砍剑刺……可真如那苍直所言,无痛无感,长生不死,以一当百,天下无敌了!”卢芳感慨道。

众人回想之前的惨烈战况,也不由有些后怕。

“可惜,这逆天之举却无法长久,尸体终究是要烂掉的。”白玉堂冷笑。

“幸亏有此缺陷,否则,襄阳王仅凭这十绝军就能横扫大宋千军万马了。”蒋平叹道,顿了顿,突然又好似想到什么一般,豆豆眼中精光猝然一闪,恍然道,“原来如此,在下明白了。”

众人将目光都移向蒋平,一脸疑惑。

“四哥,你明白什么了”白玉堂问道。

“蒋某一直想不明白,那襄阳王为何三番五次欲擒金校尉,如今想来,个中缘由必在此处。”蒋平眯起豆豆眼,“金校尉乃是医仙毒圣的弟子,所以,襄阳王定是打算利用金校尉的无双医术毒术改良十绝军,弥补十绝军会腐烂这一致命缺陷。”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豁然开朗。

“没错,定是如此!”白玉堂定声道。

展昭蹙眉望向金虔:“金校尉,你当真有办法”

金虔一看众人隐隐期待的目光,不禁满头黑线。

喂喂,咱只是医仙毒圣的弟子,又不是耶稣阎罗太上老君的手下,要知道人死灯灭尸体腐烂这等客观自然规律是不以人类意志为转移的啊!

“莫说属下没办法,就算是属下的大师父二师父联手也同样束手无策!”金虔一摊手。

“……果然。”蒋平摇着鹅毛扇,一副我早就料到的神棍表情。

“天道自然,生死自有定数,以禁术妄图操控生死,违背天理,自然不可长久。”颜查散做出总结。

众人纷纷点头。

没错、没错,违背自然发展规律肯定没啥好结果。

金虔尤觉赞同。

“所以,襄阳王这帮手下忙活了半天,其实根本是做无用功!”韩彰有些好笑道。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卢芳感慨。

“既然无法救治……”颜查散长叹一口气,面带悲悯,“金校尉,你不若想一个加速十绝军腐烂的法子……至少让他们早日解脱入土为安。”

“属下遵命。”金虔郑重抱拳。

“其实白某一直怀有疑问,”白玉堂摸着下巴,一脸疑惑,“既然那苍直一开始就怀疑白某身份,为何不在白某初一接触孟氏父女时就派十绝军强杀,而偏偏选择设陷诡骗这般绕圈子的手段,甚至在诱小金子和猫儿入局后还拖沓了整整一日才动手,结果却失了先机。”

“难道是此人颇为自负,为了显摆自己才智过人才会至此”韩彰推测。

“若真是才智过人,更应先发制人!”白玉堂眯起桃花眼,“那十绝军战力惊人,若在我等毫无预防之时出手强杀,现在胜负恐怕还很难说。”

“二哥、五弟,不必猜了,我想这其中缘由,恐怕非常简单。”蒋平轻笑道。

白玉堂、韩彰,连同众人同时将目光射向蒋四爷。

蒋平眯眼,悠悠摇着鹅毛扇道:“诸位可还记得,那苍直临死之前曾大骂一个人名,应是……”

“是‘火使’。”展昭定声道。

蒋平点头:“蒋某根据此人前后言语推测,火使似乎才是真正能指挥十绝军之人。”

说到这,蒋平将目光移向了颜查散。

颜查散点头:“颜某问过雨墨,正是如此。”

“蒋四爷您的意思是,苍直不是不想强杀咱们,而是无法随心所欲调用十绝军”金虔一脸诧异。

蒋平朝金虔一笑:“据蒋某推断,恐怕是苍直若要调用十绝军,须要经火使下令方可。所以他仅能先用计稳住你们,而后拖延时间,待十绝军受火使之令赶到后,再将你等一网打尽。”说到这,蒋平轻呼一口气,“幸亏我兄弟四人早了他一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原来是苍直要使用十绝军就相当于跨部门借人,所以先要打报告进行申请,然后由层层领导审批后方能行动,啧啧,真是程序繁琐害死人啊!

金虔对襄阳王集团内部工作效率深感忧虑。

“定是那什么火使不想让这个性苍的立功,所以才派来腐烂的十绝军,这才让我们钻了空子。” 韩彰一脸感慨,“真是狗咬狗两嘴毛。”

没错、没错,单位内部互相拆台勾心斗角是没有前途的,家和万事兴团结就是力量才是真理啊。

金虔十分赞同。

“颜大人,”蒋平起身走到书桌前,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边写边道,“之前在开封府,蒋某与公孙先生曾根据现在已知线索大胆假设,推断襄阳王叛军中应有以下五职组成。”

众人皆上前探头一看,只见蒋平在桌上依次写下“金木水火土”五字。

“首先,是水使。”蒋平在“水”字周围画了个圈,“也就是之前的冰姬姑娘和之后的江春南,他们负责的应是利用青楼妓院绑骗养毒女子,以及搜集各方消息。若是联想红月镇飞鸿楼及汴京闹鬼一案,恐怕他们还负责训练姿色过人的女子用以诱惑控制朝中官员为襄阳王做事。”

众人纷纷点头。

“其次,是火使。”蒋平又点了点“火”字,“也就是雨墨之前所待之处,应是负责暗杀、刺杀以及十绝军控制派遣。”

“第三,便是此次所遇金使苍直。”蒋平最后指向“金”字,“苍直负责的应是为襄阳王敛财一事。”

“公孙先生和蒋四爷推断十分合理。”颜查散神色凝重道。

蒋平点点头,又指了指木、土二字:“若真如我等推断,这二人怕更不简单。”

“其中一人或许便是负责炼制十绝丹的制毒高手。”展昭皱眉道。

“这样推断也是不错,而剩下最后的一人到底作何作用,到目前为止仍是毫无头绪。”蒋平摇头道。

“也许最后一人才是最难对付的。”颜查散叹道。

众人皆是一阵沉默。

屋内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颜查散抬头,望了一圈众人,展颜一笑道:“诸位莫要气馁,如今我方已折损襄阳王三员大将,优势尽显,正宜乘胜追击!”

这句本是鼓舞军心之语,岂料陷空岛四鼠听了却是对视一眼,露出苦笑。

“颜大人,之前时间紧迫,我等未能说明来意,如今,怕是要给颜大人浇一盆凉水了。”卢芳叹气道。

“四位不是包大人请来协助颜某的吗”颜查散疑惑。

“这只是其一,其二就是……”卢芳看了一眼蒋平。

“其二就是――”蒋平皱了皱眉,“我等受江湖众英雄所托,特来邀请颜大人去‘天下第一庄’参加一场鉴宝大会。”

此言一出颜查散、展昭、白玉堂三人皆是一愣。

只有金虔瞬间双眼发亮,一个猛子窜起身,惊呼道:“鉴宝大会!”

“咳。”展昭将金虔压了回去。

颜查散压下满心惊惑:“颜某此次出行,乃是身负圣上密旨,特为襄阳王一案……”

“颜大人放心,我等已去汴京将此事告知包大人,包大人也已禀明皇上,皇上已下口谕,请颜大人以钦差身份参加此次鉴宝大会。” 卢芳定声道。

“如此――”颜查散神色一凝:“颜某愿闻其详。”

“这还要从江湖上崛起的的一个新兴门派说起。”韩彰噌一下站起身,摩拳擦掌,一副要大讲特讲的模样,“几年前,江湖上出现了一个名为麒麟门的门派,以高价在江湖上搜罗高手加入。刚开始,还仅是一些不入流的江湖败类参与其中,可是后来,也不知这帮人咋弄的,居然还网罗了一些黑道高手入门。近一年来,这麒麟门发展迅猛,势力越来越大,隐隐有凌驾其它门派之上的趋势。”

说到这,韩彰顿了顿,一脸神秘,“更重要的是,这麒麟门和官家联系紧密,而且常常出没于襄阳一带――”

“难道又是襄阳王搞的鬼”白玉堂皱眉道。

“正是如此!”蒋平接言道,“可惜派去的探子都已折损,唯有仅存一人传出消息,这麒麟门正是由襄阳王所控,目的就是牵制江湖正道,或取而代之,以为其大业铺路。”

“而且这麒麟门与其它普通江湖门派不同,内部上下级泾渭分明,管理严格,还有特别的训练系统,与其说是江湖组织,不如说是……”韩彰一挑眉,意有所指。

“军队”展昭声线凝沉。

“没错没错,就像是军队。”韩彰双眼发亮道。

“难道我们就放任其做大”白玉堂拍案怒道。

“所以,才有了这场鉴宝大会!”卢芳道。

“此言何解”颜查散问道。

蒋平摸了摸两撇小胡子:“麒麟门人平日皆在暗处行动,身份隐秘,且分散各处,十分棘手,若不能一举歼灭,待其死灰复燃,定然更加难防。所以,‘天下第一庄’裴庄主紧急召集陷空岛、丁家庄、珍岫山庄等数个江湖庄派商讨许久,最后决定设计一个陷阱,欲将麒麟门内高手诱来尽数拿下……”

“那陷阱便是这鉴宝大会”颜查散问道。

蒋平点头。

“为何是鉴宝大会”展昭问道。

白玉堂、颜查散也是一脸不解。

是啊是啊,一般不都是举行武林大会选举武林盟主啥的才能诱使那些魔教啊黑道啊出手的吗!

金虔深觉这和自己的武林小说常识大不相符。

韩彰嘿嘿一乐:“因为最近襄阳王很缺银子啊!”

哈!

众人瞪眼。

“咳,据探子回报,最近数月间,麒麟门人行动目的皆是为钱银黄白之物,遍布各县州的诈骗案――比如这孟氏父女所犯的累累罪案――还有数起盗窃案、抢劫案都和这帮人脱不了干系。”蒋平道。

“襄阳王很缺银子啊!”韩彰强调。

这么一解释,众人皆是明了。

金虔不由暗暗吐槽:

也对,又是金木水火土、又是十绝军、又是麒麟门、又是妓院乱七八糟的,哪一项不都要白花花的银子养着啊!唉,从古至今起兵造反向来都是最耗银子的买卖,估计襄阳王的家底已经被耗得差不多了,所以才狗急跳墙自甘堕落四处骗钱抢钱了!

“既然是鉴宝,那这宝物到底是何物,竟能引麒麟门前来”颜查散略显好奇。

“能让襄阳王、麒麟门都动心的宝物自然不是普通的宝物。”蒋平摸着小胡子一副万分神秘的模样。

“难道是什么价值连城的传世珍宝!”金虔眼珠子都要冒出来了。

“嘿嘿,我打赌你们肯定想不到。”韩彰乐呵呵道,“是一张――藏、宝、图!!”

“藏、藏宝图!”金虔拔高嗓门。

哎呦咱的乖乖,咱没听错吧是藏宝图啊啊!有藏宝图就意味着不止有一件或者两件,而是有一堆!一堆宝物啊啊啊!!

想到这,金虔浑身都散发出了一种诡异的光芒,森森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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