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最亲密的兄弟一般。
但穹天没有兄弟。
天魔向来是孤僻的且独来独往的。
穹天身边独有一个东阳君。
往日,对于穹天这般的怀抱,江梓念尚且能坦然相对。
但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之前一切寻常的事,此刻却又都好似带了些旖旎。
穹天将他搂在怀里。
他身上的浅香萦绕于他呼吸之间,让江梓念恍惚中好似又回到了那年一样。
他身上淡淡的温度,一点点浸染到江梓念身上。
他微微抬眸便可见穹天精致完美的下颔,他睫毛低垂着,五官深邃俊美。
穹天毫无疑问是俊美的。
天魔的相貌在整个魔族都是无可挑剔的。
江梓念在穹天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他脑海中半是那些过往的旧事,半是穹天对他说那句,我为魔尊,你为魔后,有何不好?
莫约在很久很久之前。
大概是穹天还很小的时候,小穹天曾略带稚气的跟他说过,以后,我为魔尊,你为魔后,可好?
那时的穹天大概还一点也不明白魔后意味着什么,他只是觉得,他以后是要成为魔界之主的人,能与之匹配的便是魔后一位了。
而江梓念那时不过是想哄他,他心中觉得好笑,却也应了。
谁竟知,几百年后,一切兜兜转转,他们二人竟当真走到了这一步。
当时,江梓念为了哄穹天,这才应了他。
那么如今呢...
但这个问题,却注定没有答案。
如此恍恍惚惚地想着,不知过了多久,江梓念终于迷迷糊糊有了那么些睡意。
忽而间,他却觉得唇上一软。
略带濡湿的触感落在了他唇上。
江梓念猛地睁开了眼。
穹天却也不知是发了什么疯,忽而便压着他,半含半咬地吻住了他的唇。
魔族向来开放。
对于欲念这类的事,想来没有压抑一说。
想要了,便要了。
许是心境不同。
穹天只觉得如今再看江梓念,便是仅仅将这人抱在怀里,他都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他感受到江梓念身上传来的淡淡的清香。
对于东阳君,穹天之前对他向来是施以礼待的。
两人虽是挚友,虽然较旁人亲近些,但穹天对他却从未有过什么狭昵之举。
但方才那一个吻,却好似彻底点燃了穹天心中莫名的火。
他心底的某一处就好似骤然开了一个口子,那些莫名汹涌的欲念在这一瞬间都喷涌了出来。
天魔欲念向来较其他魔物较重,但穹天素来不喜为此所控制。
他压抑了许久,但哪怕到了夜里,他竟还是不曾平息些许。
仅仅抱着这人,嗅着他发间淡淡的清香,穹天却只觉得心头的火越烧越旺。
他会忍不住想,若是再亲近些,再狭昵些,这人会怎么样。
不过是一个吻罢了,竟叫他好似上瘾一般。
二人之前向来不曾有丝毫旖旎之举,但此刻穹天做出了第一步,竟是止不住得想要更多。
若是他平素清冽的眉眼间染上情|欲的潮红会是何等绝艳,若是他唇中能略带呻|吟地唤出他的名字,又将是何等悦耳。
他之前竟从不知道,与东阳这般,竟会叫他连心都止不住得微微战栗兴奋起来。
穹天虽不喜为此欲|念所困,但是他也如其他魔族一般,不喜太过压抑自己的。
于是,穹天心中微微一松,他顿时咬上了怀中这人的唇。
在吻上江梓念唇瓣的一刻,他心中有一瞬间忽而平静了下来,但继而却是更加炙热的温度从心底升了上来,直窜他全身。
他心中的某个声音叫嚣着,再近一点,再紧一点。
江梓念想要挣扎,但是穹天已然以一种禁锢的姿势将他圈在怀里。
江梓念再想挣脱却也一时之间挣脱不开。
穹天压着他,近乎带着一种无法反抗的强制,穹天逼迫着他与他的唇舌相依,他宛如侵城略地一般,在江梓念的唇腔内扫过。
见江梓念面上渐渐染上些许的绯色,穹天的舌微微从他唇腔内滑过,继而在他唇瓣上轻轻吮舐了一下,既然柔软的舌温柔地舔砥着他的唇。
开始之时,他动作间尚且带了些温情,之后看着面上带了些许绯色的江梓念,他金色的眼眸中忽而又沉了沉,他的动作便又开始近乎带了的暴虐。
他不断侵入着身下这人的唇,一点点蹂|躏那唇瓣,看着它在他面前一点点绽放出艳丽的色泽。
魔族重欲,同样这方面技巧超乎常人。
穹天感受着心中不断灼烧的炙热,他只恨不得能跟这人再近一点,直将他揉进骨子里才好。
半晌,穹天才从江梓念身上微微抬起头。
分开之时,两人唇瓣上还黏着一条透明的丝。
瞧这那条丝,江梓念的脸终是忍不住红了一下。
穹天只见江梓念的早已是双眸微漾,那其间的神色却让他忍不住滚动了喉结。
穹天微微别过眼,他嗓音带了些沙哑。
他神色间略微有些不太自然,他道:“东阳,我分得清。”
分得清魔后是什么意思。
分得清挚友与情人。
就连穹天自己也不知道他对这人的感情就从何时起多了些绮丽之念。
穹天温热的呼吸带了些濡湿便那般淡淡地喷洒在江梓念的面上。
穹天道:“你若不信,我还能证明给你看。”
说罢,根本不等江梓念回答,穹天当即又俯身压住了他。
......
次日,穹天便在殿内给江梓念细细揉着手。
揉了没一会儿,穹天看着那素白柔腻的手,眼眸忽而又深邃了几分。
“如此,你可信了?”
穹天声音间又带了几分暗哑。
江梓念却已然全然不敢看穹天,他别过眼,面上一派沉静,但从脖颈儿至面颊,已然全是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