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可能。”戚鸿钧道。
罗章文一开始还隐瞒魏晓晓的事情,在得知自己有可能性命不保后才全部交代出来。戚鸿钧立刻赶到公安局,调取了魏晓晓案件的全部资料,顺便把夏樱借过来协助破案。
看了眼窗外,夏樱发现似乎是去往城郊的方向,她转头问戚鸿钧,“我们现在去哪儿?”
“道观。”
“魏晓晓每个月都去的那个?”夏樱没想到戚鸿钧和自己竟然想到一块儿去了。
“嗯。”戚鸿钧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根手链扔给夏樱,“你应该也在魏晓晓那边发现了这个吧?”
夏樱接过来一看,正巧就是带有情咒的另一条。
“我问过罗章文,他说这个手链是魏晓晓送给他的,而且正好是他们一起去道观回来的时候。”
“这么说,那个道观的嫌疑确实很大……”
虽说情咒不能害人性命,但是魏晓晓在道观又有什么其他的遭遇也说不定。
“去看看就知道了。”
车一路沿着盘山道往上行驶,直到来到半山腰的位置。
两人下了车,又走了一百多层台阶,才到了道观门口。
这座道观的名字叫做“庆真观”,据说是始建于唐朝,在清朝时非常有名气。只是现代的人去寺庙烧香拜佛的比较多,反而来道观的比较少,所以显得有些荒凉。
当然,这和道教的传教理念有很大的关系。道教修行讲究“清静无为”,主张“宁可失传,不可妄传”,有些“曲高和寡”的意味。而佛教面对普罗大众,大多是劝人行善积德,所以更容易被接受。
两人走进道观,发现里面安安静静,似乎并没有人。
两人把所有的大殿全部找了一遍,才在偏殿发现了一个白须老道士。
那老道士闭着眼盘腿坐在蒲团上,哼哼呀呀地不知在念着什么。
夏樱见他身上虽然有些修为,但极其低微,倒是和手链上的情咒对得上。
“这个认识吗?”戚鸿钧径直走到老道士面前,把红绳手链拿到他眼前晃了晃。
老道士睁开眼,看到那红绳后表情变了变,正欲开口,却被戚鸿钧打断。
“想好了再说,这手链的主人可是丧了命,要是说错了什么话,小心天谴。”
老道士被吓了一跳,“人死了?”
戚鸿钧点了点头。
老道士叹了口气,“那个姑娘也是个可怜人。”
夏樱在旁观察老道士的神色,发现他的表情并不像是作伪。且以他的修为想要不动声色地吸走罗章文的精气,以及挖走魏晓晓腹内的孩子,怕是有些困难。
“两位,我们借一步说话。”老道士站起身,对戚鸿钧和夏樱道。
两人跟着老道士走进一间静室。
等三人落座后,老道士叹息着道:“这红绳确实是老道赠送给一位善人小姐的。”
“是她?”戚鸿钧把魏晓晓的照片给老道士看。
老道士点点头,“就是她。”
“这红绳上的情咒是怎么回事?”夏樱问道。
老道士听到这话露出意外的表情。他看了看夏樱又看了看戚鸿钧,发现自己根本看不透两人的修为,不由得苦笑道:“原来两位也是同道中人,老道真是班门弄斧了。”
夏樱不置可否,这老道士的道行确实浅了些。修者讲究“达者为先”,虽然老道年纪比他们大,按道理也是要叫他们一声“前辈”的。
“继续说,”戚鸿钧催促道。
老道面露叹惋之色,“那姑娘每个月的初三都会来道观祈福,时间久了,便和老道熟识。有一次,她哀求老道,说她有一心爱之人,但是一直求而不得,令她十分痛苦,问老道有没有办法帮她得偿所愿。老道一时心软,查遍典籍,找到了一个叫做‘姻缘一线牵’的咒术。这咒术只能帮助男女双方产生好感,并不会迷人心智,于是老道将咒术附于手链之上,交给了那姑娘。”
“过了半个月左右,那姑娘又来了道观,向老道道谢,说她已经和心爱之人在一起了。又问老道有没有什么求子的办法。我观她面相,是命中无子的命格,不忍告诉她真相,于是便道子女运乃上天注定,一切顺其自然即可。”
听到这里,夏樱蹙了蹙眉。如果魏晓晓是命中无子的命格,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