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娘娘挑眉,“我怎么感觉你不希望它是羊脂白玉”
方姝点头。
太贵重了收不起。
娘娘摇了摇扇子,漫不经心道,“如果它是呢”
“啊”方姝吃了一惊。
“看你吓得,怎么可能是,羊脂玉的镯子,本宫也只有一对,可舍不得送人。”扇子摇的越发快了些。
方姝瞧了瞧镯子,正拿不定主意时,娘娘突然站起来,“真没意思,回去了。”
她一句话,金玉和锦绣连忙过来伺候着,方才娘娘跟她说话的时候故意把人都撇开,只剩下她两个,木槿也不在,去跟二等掌侍学艺去了。
或许正是因此,娘娘才‘心血来潮’似的,在院里待了那么久,平时人多的时候她很少出现。
娘娘不希望她俩之间的谈话被别人听见
为什么呢她话里有话
方姝越发怀疑这镯子是羊脂白玉,苦于没有证据,万一不是还挺丢人的,比如高看自己之类的。
所以这镯子她依旧留着,戴在腕上准备晚上穿成皇上的时候找长庆问一问,长庆跟随皇上多年,对这个应该很敏感吧
方姝的活还没干完,娘娘一走,留出很大的空位,她搬花盆更方便。
傍晚这个点娘娘也该歇息了,不会再打扰她,她一向睡的很早,方姝已经听到了里面哗啦啦的水声,娘娘在洗脸
从窗户口看过去,金玉和锦绣在服侍娘娘歇息,娘娘每次都穿金戴银,脱下来颇是麻烦。
尤其是头上的金钗玉钗,会挂到娘娘的头发,锦绣拆的时候很小心,拆下来的每一样首饰都有专门的匣子收着,金的和金的,银的和银的,玉的和玉的。
娘娘今天戴的是玉钗,锦绣把玉钗拿下来,正打算塞进装玉的匣子里,突然想起方才娘娘和方姝的谈话,虽然离的远,听不清楚,但是动作还是能瞧得见的,方姝两次摸了摸玉镯。
那玉镯总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很像娘娘原来戴的那对。
那对玉镯子是娘娘的嫁妆,那样润白的玉,有价无市,想买都买不着,并不是这次边疆小国上供来的,虽然边疆小国确实上供了一对白玉镯子,但是远远比不上娘娘那一对。
白玉,和羊脂玉差了一个等级。
她分不清楚羊脂玉和青玉的区别,因为羊脂玉本身就不白,没有白玉白,但是认得出白玉,白玉是纯洁无瑕的白,很容易分辨出来。
娘娘匣子里的那对羊脂玉,变成了白玉!
她心中一惊,匣子的盖子合上,发出不小的动静,引来众人回头。
娘娘问她,“怎么了”
锦绣摇摇头,想了想,跪服在娘娘脚边,“奴婢笨手笨脚,没合好盖子,请娘娘责罚。”
娘娘颇是深意的瞧了瞧她,“起来吧,没坏了东西就好。”
锦绣站起来,回头看了一眼匣子,又看了看娘娘,发现娘娘也在看着她,眼中饱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吓得连忙绕到娘娘背后,继续给娘娘拆头饰,只是动作比原来更加小心,只偶尔余光会瞥一瞥角落里的匣子。
怎么回事
方姝用自己的破镯子换了娘娘的羊脂玉镯子还是娘娘自己换的
方姝胆子没那么大,也进不来内屋,那就是娘娘喽
方姝今晚还要再实验一下怎么把自己拉回来,白天木槿要跟掌侍学手艺,方姝代她班,帮她干了她的活,晚上木槿也竭力帮助她。
以为是睡觉姿势不对的方姝这回换了个姿势,头朝脚边,也方便木槿对她的身体做什么
怀疑是扎的太轻了,让木槿狠狠掐她,看能不能把自己掐醒。
方姝白天一个人干了两个人的活,有些累,晚上很快睡着。
一穿到皇上身上,先看了看皇上有没有留字条,没有摸了摸肚子,有没有吃过
很显然,他又忘了吃饭,方姝叫人传膳,其实对木槿能把她叫回去不报希望,所以悠哉悠哉在养心殿内晃荡。
帮皇上把水稻苗子浇一浇水,然后提醒他,苗子长势很好,可以种了。
写完正好膳食送过来,方姝刚打算去吃,头突然晕了一下,长庆连忙过来扶她,方姝摆摆手,“我没事。”
话音刚落,人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来是在自己的身体里。
什么情况
木槿成功了把她唤回来了
“你怎么办到的”
方姝突然出声,吓到了正准备继续掐她的木槿。
方姝抬起手瞧了瞧,发现胳膊上红了好几块。
“掐我真的管用”
她抱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