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淑心直接凉半截。
她甘愿委身于萧逸,可不只是为了给萧衍带绿帽子。
她没看错,萧逸就是坨扶不上墙的烂泥明明出身比萧衍好不少,他舅舅更是驻守边疆,手握重兵的大将军,却毫无争储念头。
简直废物
沈淑在心里骂道,又心知她没有选择,她报仇只能指望萧逸。她穿好衣衫,踮脚在萧逸耳畔轻轻吹口气“晚上别关死门,我再来找你。”
果然萧逸又被撩拨,他喉结上下滚动“好,我等你。”
沈淑心里冷冷一笑,三步一回头离开了。
另一边,蓝颜儿一夜无眠。
蓝颜儿知道时歌来祈福上香,实际是为求子。用早点时,她推脱身体不舒服,无法跟着去上香,果然时歌冷嘲热讽她几句,准她在屋里休息。
蓝颜儿心里闷得慌,在清凉寺里闲逛,可无论走到哪儿,她始终都会瞧见那个搅乱她一池春水的身影,她想回屋,偏偏又抬不动脚,目光不自觉追随上去。
那人好似看不到她,一次都没有望过来。他扫地,他念佛,他替女眷引路,笑容一如当初为她弹琴时。
蓝颜儿攥紧绣帕,终于转身回屋。
等她离开,曲正风也立即闪人,他一路跑到禅房,静静在外候着。一炷香后,白霜开门,唤他进去。
曲正风进去,哪有主持念经,只时歌一人盘腿坐在蒲团上,额头满是密密麻麻的汗,好似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他和白霜使使眼色这是
白霜摊摊手,表示她也不知道,她家娘娘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每天都重复一个起卧动作,她问,她只说是在仰卧起坐。
仰卧起坐
她读书不算少,可从未见过这样四个字,不过时歌说对身体好,她便也不拦着。
曲正风也不敢多问,他跪下“娘娘,蓝颜儿回屋了,草民接下来该如何做”
时歌吐出瓜子皮“你现在什么都不用做,等着她主动上门吧。”
曲正风欲言又止,虽然蓝颜儿看起来的确对他旧情未了,可私通非小事,何况蓝颜儿的男人,是高高在上的王爷。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笃定蓝颜儿会去找你”时歌看出他的想法。
“是。”曲正风冒出冷汗,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时歌又问“想知道”
曲正风犹豫了,不知该回是还是否,最后他磕头“是。”
见状,时歌勾起一个恶劣笑容,一本正经道“因为,萧衍不行哦。”
曲正风“”
萧逸急不可耐等着天黑。
到底是刚得心中佳人,他抓心挠肺想再感受昨夜销魂蚀骨的滋味,从天边泛出鱼肚白,一直眼巴巴等到天擦黑。
入夜,人终于来了。
窸窣的,女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萧逸揭开灯罩,吹灭灯,躲在门后,打算从后面抱住沈淑。
吱呀。
门轻轻推开,萧逸喉结上下滚动,对着月下的身影扑了过去“心肝宝贝儿,你总算来了”
咚
了字未说完,萧逸就感觉他身体一轻,飞了起来,然后重重滚落在地,他在地上翻滚几圈,吃痛捂住肚子,咬牙道“你好大胆子,竟敢”抬头瞬间,他看清来人,傻眼了,“六皇、皇、皇皇嫂你你”
时歌收回脚,弯起嘴角“怎么来的不是你的心肝宝贝儿,京城第一才女沈淑沈侧妃,九皇子你很失望啊”
轰隆。
此话犹如惊雷,劈得萧逸外焦里也焦,什么事情竟然暴露了
他忍着痛飞快爬起来,惊惶道“皇嫂,你切莫胡说,我,我”
“萧逸。”时歌打断他,挑眉,“明人不说暗话,要么,你偷嫂子的事情传遍天下,要么,以后继续当你的逍遥王爷,选吧。”
萧逸沉默,时歌如此笃定,看来他偷沈淑的事情是瞒不过去了,他虽不懂她在打什么主意,可傻子都知道选什么。
他毫不犹豫“第二个。”
“行,合作愉快。”时歌微笑,伸手,“那么以后,你舅舅那边,劳烦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