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安守在御雄殿外,心中想着该怎样给主子遮丑若是大臣知道主子在御雄殿白日宣淫,那传扬出去,主子还怎么做有为明君
他思考着,思考着,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恍然醒过来,听着里面的呻吟声,德安脸色大变。
平时皇上临幸嫔妃,就算吃了药,那也最多一刻钟,不吃药半刻钟完事,现在都两刻钟过去了,主子还能好吗
恰逢此时,外面传来传唱太监的传唱声“启禀陛下,户部尚书求见。”
德安脸色巨变,但很快脸色又变回原来的样子,他噙着笑朝外面走去,躬身行礼“董大人,实在不巧,陛下这会有事,待会奴才着人传大人如何”
户部尚书董安民心中虽然疑惑不解,但拱手一礼道“如此,劳烦德安公公,臣过意不去,臣就在此处候着。”
御雄殿外,也就是门口有一个轩厅,是专为大臣设置,大臣可以在厅里候着,可以在里面喝点茶水吃点点心。
董安民转身就进了轩厅等着,身板笔挺地坐在椅子上,德安见状心里那个着急,脸上腆着笑,还想说什么,就见远处又有一个大臣来了,赫然是刑部尚书南宫保。
“南宫大人,这么巧”董安民看到南宫保,立即出声招呼了一声。
南宫保心下纳闷,但看到轩厅里的董安民,立即知道此时陛下不会召见他,他本来可以转身就走,但董安民都留下来了,他肯定也不能就这么走了呀,于是南宫保朝德安颔首,而后就径直走进了轩厅。
董安民之女是德妃,南宫保之女时贤妃,所以董安民和南宫保是政敌,当然现在还只是有一点苗头,唯有等德妃和贤妃都生下皇子,两家的关系势必会恶化,但现在两家还维持着良好的交情。
皇后病危,董安民和南宫保未尝不想让自己的女儿更进一步,但左相虎视眈眈,不会让属于步家的皇后之位旁落,没见打着给皇后侍疾的名义,已经把他那嫡女送进宫,先行一步与陛下培养感情吗
董安民和南宫保坐在轩厅无所事事,两人眉来眼去和以手笔画,偶尔摇头,偶尔点头,两人脸色说不出的深重。
德安心里那个着急,他赶紧回头御雄殿外,听着里面的动静,心中着急得不行,但偏偏不能漏出来,因为会被董安民和南宫保看到。
眼看着一刻钟过去了,里面的动静还没有停,德安越加着急,他在考虑他闯进去叫停,陛下会不会治罪于他
就在这时候,里面的动静停止了,德安松了口气,连忙就要抬脚进去,但他的左脚刚跨进去,就听到一声惊声尖叫
董安民、南宫保相视一眼,同时心里那个怒,原来陛下在里面和女人调情,光天化日之下,岂有此理
两人立即出了轩厅,打算扭头就走,陛下的私事,他们只能装着不知道,不然秋后算账就够麻烦的了。
还有,两人生怕里面的女人是他们的女儿,否则那就尴尬了啊
但他们刚走跨出门槛,走到台阶之上,就听到德安惊慌失措的声音“来人,快找太医”
两人再是对视一眼,脚步瞬间又是一转,马上回到御雄殿外,他们站在殿外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一群小太监已经进去了,且里面乱糟糟的,还有德安的惊恐之声“陛下,你怎么了”
这下董安民、南宫保顾得不了,立即抬脚就走了进去,就见龙椅背后的屏风已经被移开,露出后面的风景。
原本屏风后面摆了一张红木暖榻,就是为了方便皇帝疲累之余好歇息一会,此刻暖榻狼藉一片,在暖榻末尾,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紧紧拢着自己的衣服靠在墙上,她脸上时惊惧的表情,头发乱糟糟地披在身上,但即便是这样也无损她的美丽。
看到步嫣然这一刻,董安民和南宫保松了口气,因为不是自己的女儿和陛下在御雄殿白日宣淫,而后他们第二个想法就是步家还想出一个皇后,那是做梦呢
紧接着两人才有心思关怀皇帝,只见他们年轻英俊的皇帝躺在榻上,整个人形容都很糟糕,尤其是他的嘴角还在不断地流口水,浑身上下都在抽搐
看到皇帝这副样子,董安民和南宫保心脏突突地跳了起来,因为皇帝和他们那年老体弱得了中风症的长辈一模一样。
“陛下,怎会如此”董安民、南宫保脑子里划过马上风,但不至于吧陛下才二十五岁,不至于和一个女人厮混了半个时辰就马上风吧
太医来得很快,几乎半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来了,德安先让御医进殿给皇帝看诊,让其他太医在门外候着。
太医院太医很多,但专属给皇帝看诊的只有五人,他们五个人进去之后,只是一眼扫视完整个大殿,诸位太医心中就凉了一半,再看皇帝的情况,心中的另一半也全凉了,就算他们给皇帝治好病,他们最后肯定也会被赐死吧
容不得五位御医多想,他们先后给榻上还在不停流口水的皇帝把脉,此刻皇帝哪里看得出来穿着一身龙袍时期的威武帅气,他现在脸色比鬼的脸色还难看,一看就知道时纵欲过度的后果。
待五位太医把脉之后,瞬间心就凉得透透的了。
董安民赶紧问道“唐御医,陛下情况怎么样只是一时半会吧”如果上官显就这么凉了,董安民心也凉了,他可没有第二个女儿嫁给下一任皇帝啊。
南宫保也很急切,现在就只能祈祷陛下只是一时而已,而不是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