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很欣赏鹿鸣,知晓他身手了得,便想将他留在府中,贴身保护萧翎羽,并给了他很高的月俸。
鹿鸣答应了:其实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他想保护萧翎羽……身边的沉歌。
至于萧翎羽,顺带着保护一下吧,反正他武功高。
三人一起去了庄园,在路上沉歌提议,最好不要将真相告诉素溪的母亲。
在沉歌和素溪陪着萧翎羽离开王府赶往上京的时候,沉歌算过,素溪的母亲约莫会在一年多的时间发病,她和素溪被困在皇宫接近两年的时间,想来素溪母亲现在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
既然老人家所剩的时日无多,她又怎么忍心将素溪下落不明的事情告诉她呢。
待他们赶到了庄园,见到了素溪的母亲,果然如沉歌猜测的那般,她的情况十分不好,形容枯槁,身子十分虚弱。
鹿鸣跟着陆尧学了一身的医术,他看到素溪母亲这个样子,便能猜到几分她的病情,又给她把了把脉,目光沉沉的看不出情绪来。
好在素溪的母亲没有立即关心自己的病情,而是问沉歌:“素溪怎么没有跟你们一起过来”
沉歌早已想好了谎话:“伯母,素溪姐姐在上京里有了心上人,他们两情相悦,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素溪姐姐就留在上京了。她说等过些时候,她便会和夫君一起回来接您去上京享福……”
“真的吗”素溪的母亲听了,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光彩,“她的夫君是什么样的人对素溪好吗”
“是个很好很善良的人,对素溪姐姐很好……”沉歌一提起素溪的名字,就忍不住鼻头酸涩,她怕素溪的母亲看出异样,便赶紧说,“伯母,我形容不出他的好,等过些日子您就会见到他们了……”
“哎,好……”
萧翎羽见素溪的母亲实在病得厉害,不宜在住在山庄里,便带着她一起回了王府,安排了一个丫鬟专门伺候她。
萧翎羽问鹿鸣:“她的病,果真治不好了么”
鹿鸣无奈道:“治不好了,再好的药,也只能拖个一个月了。”
萧翎羽心中颇感遗憾,又问沉歌:“你骗她说素溪再上京嫁了人,过些日子还要来接她去上京,如今要怎么圆这个谎呢”
沉歌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把这个谎圆了:“总归伯母她只剩了这些时候,让她抱着希望离去,总比让她在病逝前承受丧女之痛要好的多。”
萧翎羽想想也是,只不过他有些奇怪:“方才鹿鸣把完脉,什么都没有说,你怎么就知道她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了呢”
鹿鸣听了他的话,也狐疑地看着她:自己都是把了脉才知道素溪母亲的病情的,怎的沉歌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了呢
“啊”沉歌心中一慌,她大意了,居然一不小心表现出自己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如今说出去的话已经无法收回,沉歌只好装傻道,“奴婢不知道啊,奴婢瞎猜的……”
又过了几天,待萧翎羽调养好了身子,宁王在府中大摆筵席,邀请他的一些部下过来喝酒,为了庆贺萧翎羽平安归来。
萧翎羽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喝过酒,如今他已经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少年了,沉歌深知道筵席上那帮大老爷们一定会起哄让他喝酒,所以她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不要喝酒。
萧翎羽答应的好好的,可是到了筵席上,便由不得他了,他们都说,男孩子长大了要喝酒,不喝酒就不是男人。
宁王也喝得起劲了,便哄着让萧翎羽喝一杯尝尝。
萧翎羽架不住,便喝了一口,辛辣的滋味叫他眉头一皱,忍不住低声说了一句:“好辣……”
部下们立即笑道:“哈哈哈,第一次喝酒都这样的……”
“对啊现在喝着辣,多喝两杯,就觉得香了……”
宁王见萧翎羽辣得脸都红了,便说:“快喝杯茶水漱漱口。”
萧翎羽喝了茶水,可还是觉得嘴里和喉咙里像是被火灼过一般的疼。
“父王,还是辣……”
一旁的萧翎星看到萧翎羽表情痛苦,忽然想到:“五弟,你是不是对酒也过敏”
宁王一拍大腿:坏了,难不成他不能喝酒
是夜,鹿鸣给萧翎羽开过药服下之后,萧翎羽总算好转过来。
宁王妃把宁王提溜回房间骂去了,沉歌留在萧翎羽的房间照着着他。
沉歌絮絮叨叨道:“世子,奴婢怎么跟你说的不让你喝酒你不听,你不知道自己不能喝酒么”
萧翎羽肿着两片大厚嘴唇子说:“我是喝了以后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