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妙云笑容狡黠道:“虽然这两位不论是站姿还是神态,都模仿得很像神医,甚至连衣服上的味道也近乎一样,但是有一样不同……”
储归煜好奇道:“哪里不同”
至少,他可是没看出来,有任何不同。
黄妙云又同那三人道:“三位可否把舌头伸出来”
三个人都有犹豫,随即便都伸出舌头。
黄妙云忍笑道:“神医的舌头和另外两位不同,神医的舌苔是绿色的。”
储归煜:“”
哪有人舌苔是绿色的!
简直胡扯!
站在中间的五草神医,瞬间反应过来中了黄妙云的计!
他立刻收回了舌头!
可惜来不及了。
站在左边和右边的两个弟子,吐着红舌头,同时扭头看向五草神医的的舌苔。
至于五草神医……一不小心把舌头给咬了,疼得眉头都是皱的。
黄妙云朝着站在中间的五草神医行敛衽之礼,细声道:“五草神医,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五草神医忍着舌头疼,挥挥手,叫两个弟子离开,他眼睛都湿润了,咬舌头真疼啊。
储归煜在旁边忍俊不禁。
五草神医睨着储归煜轻哼一声,随即笑看着黄妙云,说:“小丫头倒是有些头脑,你母亲的病,我治了。”
黄妙云大喜,红了眼圈,递上了药方。
五草神医略扫一眼,便淡声地道:“我也不与你拐弯抹角,你母亲是有肝火旺盛之症,但她得的是心病。心病还要心药医,吃进肚子里的药,到底治不了心疾的。”
黄妙云怔住了,心病她绞住了帕子……其实她并不该意外的,母亲的心病不是一天两天了,外祖家的事,还有与父亲日渐冷淡的关系,都是至亲之人,哪一样不是致命的打击
她眸光暗淡几分,垂首道:“我倒是料到了。”
五草神医建议说:“小丫头,你要我治你母亲,我至少要见你母亲一面,能不能治好,两说,但是你若能找出你母亲的病因,治愈的可能就大多了。心病,多半都是钻牛角尖闹的,这天下,没有任何事值得一个人去糟践自己的性命。”
黄妙云点了点头,道:“多谢您,只是母亲旧疾已久,我需要些时间弄清楚她的心病。”
五草神医捋胡笑道:“治心病急不得,等你什么时候方便了,叫归煜同我说一声,我上门去替你母亲看诊。她吃的药方太旧了,我要根据她的病情,开新的药方给她。”
黄妙云迫不及待了,便约了明日,母亲昨日都险些出门了,想来是有好转,并不会讳疾忌医。
五草神医应下之后,又亲和地道:“你这小丫头,竟然整我吐舌头,还害我咬了舌头。”
黄妙云脸颊烫红……道高一尺,也只能魔高一丈了。
储归煜在旁笑着打趣五草神医道:“您老玩心大,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的”
五草神医尤其记仇,他哼笑一声,道:“叫你幸灾乐祸!”
说罢,他抬手一抽,取下了黄妙云头上的银簪,簪子的另一头,磨得十分尖利,俨然是一把利.器。
五草神医大笑道:“果然没猜错。这丫头上佛塔的时候,特意摸了一下这枚簪子,我料想就是有些缘故——归煜,你再笑啊。”
储归煜:“……”
黄妙云:“……”
她被人毒死过一次,独自过来见人,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以防万一,才备了这支银簪。
储归煜并不计较,夺回簪子,面色泰然地替黄妙云簪了回去。
黄妙云嗅着储归煜身上的药香味儿,脸颊浮起浅浅的红。
五草神医走后,黄妙云也不好多留,储归煜随她下楼,邀请说:“几日后京中郎君们要去马场赛马,特地替女眷们搭了凉棚,太阳晒不着,储家族学的郎君都去,你哥哥弟弟也去,你去吗”
黄妙云抿着嘴角,没有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去医院回晚了,超过了预计的更新时间……抱歉__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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