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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水

“我很讨厌不劳而获的人。”

“不劳而获。”

“对,就是什么都没做,却想要去得到的人。”

“哦——”得到答案的路见星拖长尾音,兴奋地继续道:“花卷!”

“对啊,花卷,你喜欢吃的味道,”盛夜行也迎着风笑,“我大清早跑了好几家早餐店才买到,怎么能别人说拿走就拿走了。是吧?”

路见星在身后乖乖点头:“嗯。”

盛夜行发现了,如果常常用疑问句结尾,路见星会比较爱回应一些。

到了湿地公园,路见星率先跳下摩托,再自告奋勇地要把盛夜行从车上抱下来。

两个人一起在窗口买了学生票,排队期间一人一口,把红豆花卷给吃完了。

路见星咬一口就喊一声甜,齁得眉眼弯弯,喜滋滋的。

过了安检口,迎面就是个小岛环湖,环湖绿道上能骑自行车,湖里边儿也还能划船。

为了避免路见星平衡力不够,把自己一头栽进湖里骑成水上漂,盛夜行否定了前一种活动,理智地选择第二种。

“哎对了,”买完船票,盛夜行说,“最近我怎么没见着你点痣了?这小习惯戒掉了?”

路见星听懂了,手在衣摆犹豫半晌,突然把衣摆捋开,匀称结实的腰腹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像个急不可耐的帅哥暴露狂。

盛夜行急得猛侧身一挡,捏住路见星的脸,故作凶狠道:“你干嘛?!”

“点点。”路见星说。

盛夜行问:“什么?”

“点啊,”像是不管盛夜行拉不拉得住他了,路见星又卯足劲儿把衣摆捋开,指了指自己小腹上的口红印:“这儿了。”

盛夜行一低头,见他小腹上有一点浅淡的红圆印。

这是什么?

这绝对不是红笔涂的,倒像是拿口红点了一个实心圆。

口红?

操?

哪儿来的?平时也没看路见星和什么女孩儿接触啊。

盛夜行伸胳膊就钳制住了路见星,“老实点儿!”

路见星:“?”

审犯人?

像是有点吃飞醋,盛夜行又不愿意承认,换了个方式问:“怎么想起来用口红点在这儿了?”

路见星和他对视了几秒,“大的开心。”

因为距离太近,他说这几句话时,声线压得低沉。

盛夜行这才听出路见星的嗓音有些发哑,应该是这几天玩儿得太疯了,叫的。

要换做大半年前,盛夜行绝对不敢相信路见星也会有嗓子哑的时候,还是因为用声过度。

记得昨天他们一群人在路上撒野的时候,骑自行车领头的展飞率先扯嗓子吼了句:“每当夏天我吹着温暖的风1!”

李定西也跟着喊:“吹着温暖的风!”

顾群山喊:“温暖的风!”

路见星跟不上节奏,就靠在盛夜行背上懒懒地跟着嚎:“风!”

盛夜行听得快要笑死,都快忘了下一句是什么。

他只记得歌词里依稀有一句——

年少轻狂的爱能多久。

歌词另外写了什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们的答案是很久很久。

展飞嘲讽了一遍他们都不会唱这歌,接着又唱下一句。盛夜行没注意听,听了个七七八八,是什么什么爱得洒脱。

他那会儿想着想着,脚下踩油门的力度都变大了点。

思绪回转,盛夜行耐心着继续追问:“什么大的?”

路见星没吭声,看风景去了。

这下更需要耐心了。

盛夜行喝了口矿泉水,理了理路见星说的话,打定主意之后才开口:“你的意思是,脸上的红痣很小,但在腰上用口红点一个印就是大快乐,对吗?”

路见星“啊——”了好一会儿,才扭过头盯住盛夜行,“嗯。”

阳光映在路见星眼里,亮闪闪的。

盛夜行忍不住问:“那口红是你借的?”

“嗯。”路见星答。

“哪儿来的?”

“二楼。”路见星重复一遍,喊麦似的,“二楼!”

他这么一说,盛夜行才想起来他们男生宿舍二楼有个小学弟,之前开学因为爱穿粉色的衣服、还会化妆,在校园里“小火”过一阵。

盛夜行深吸一口气,“他怎么样?”

路见星毫不犹豫:“很好。”

“你去借口红,是去了他的宿舍里对吗?”盛夜行很好奇路见星的看法,“看到他挂着的裙子了吗?”

那位学弟的裙子还被同寝舍友拍到往上嘲笑过,照片都传到他们高三这儿来了。

路见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得这么详细,但还是点点头。

盛夜行迟疑一阵,不知道该不该去试探路见星的观念,“学弟化妆、穿裙子,你觉得怎么样?”

“漂亮。”路见星说。

“嗯,”盛夜行点点头,仰起脸笑,“我知道了。”

幸好。

身后有人骑着自行车一闪而过,路见星微微侧着头,刘海被风掀起一撮。

他正发呆,突然听到不远处的人工湖里有什么动静。

沿路的湖水波澜四起,层层漾开。

“救命!”远处有人喊。

盛夜行皱着眉朝湖那边的方向往一眼,“怎么了?”

“……”

路见星定定地站着,听周围几个人也惊慌地叫喊起来:“有人落水了!救命啊!有人快要淹死了!”

路见星没挪步子,像感觉不到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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