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有机会的话。”
既然会向家人引见,那就不仅是玩玩的关系了。katie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哪天晚上替我邀请他来家里吃饭吧,我会很高兴见到他的。”
“好的,我问他有没有时间。”
白祁朝浴室的方向去了。katie望着他轮椅的后背,突然说:“祁,我真为你高兴。”
她的声音中混合着伤感和关切,就像一个欣慰的母亲。白祁侧过头,罕见地踌躇了一下,似乎不知如何回应这热乎乎的感情。
最终他只是点点头:“谢谢你,katie。”
“你是个好孩子,理应得到幸福。我相信疏影也会为你高兴的。”
……
“晚安。”白祁轻声说了一句,径直离开了。
刚刚温馨的气氛消散于无痕,僵在原地的katie叹了口气。过去了这么久,都已经开始新的恋情了,那个名字居然依旧是禁忌。
她用一种亦母亦友的身份参与了白祁的成长,可以说比任何人都更深地进入过这个人的内心。然而即便如此,她依旧不能说了解他。
白祁闭上眼睛,听着浴室门外katie关掉电视、走回卧房的动静。
是啊――他怎么能忘了呢每当他看见微光,那个名字便会化为噩梦里破出的暗影,拖着他堕回无尽的深渊。
雨停了又落,夜幕一寸一寸地消退。天边透出鸦青色时,祈祷室的门被推开了。倚在门边的约瑟夫看着里面跪了一夜的主教说:“有两个消息。”
“先听好的。”黎塞留头也不抬。
“国王退烧了。”
主教慢慢回过头,动作迟缓地想要撑起身,然而双腿已经失去了知觉。神父快步走过去架起了他。
“坏的呢”
约瑟夫笑了笑:“拉罗舍尔那边向法军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