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秀芝家那个兄弟,就连原书中都有提过,整天游手好闲,工分不挣家务事也不干,最爱干的事就是拉人批d,搜刮打砸黑五类的住处,对那些下牛棚的人落井下石,以此彰显自己的权威。
原文女主因为是地主后代,就因此受过他欺负。
孙秀芝那理所当然的样,叫晏缈心中腾的升起一股怒火,她大姐晏芬勤快能干,为人爽朗大方,这么好的姑娘她竟然也敢来祸害!是欺负她晏家没人了吗!
可说到底这人是大嫂的娘家嫂子,大嫂的面子不能不顾,晏缈心里有火也只能压着,尽量平心静气的和他说道:“嫂子,这亲事怕是不成。”
孙秀芝的脸当即就板了下来,说:“晏缈,你还是个小孩,不懂这些,去去,一边玩去,别耽误我们大人商量事儿。”
“嫂子您别气,”晏缈摆出笑脸,说,“我大姐她这个人脾气不老好,性格也比较强势,跟孙家哥哥的脾气怕是会合不来,都说家和才万事兴,这性格合不来可是不行。”
孙秀芝也笑了一声,“怎么就性格合不来了我兄弟脾气挺好的,要是有个什么事吵起嘴来了,肯定有他的道理,晏芬让着他点不就成了一家人嘛,吵吵闹闹多正常,就得互相谦让。”
晏缈心里的白眼都翻上天了,这人脸怎么就那么大呢还让大姐让着他他以为他是天王老子啊!
孙秀芝压根儿没将晏缈放在眼里,径直撇开她,过去拉着贺语兰说:“老二,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去和亲家说说,早点把这事定下来,晏芬年龄也不小了,再拖下去以后可就没人要了。”
贺语兰脑子不太好,是个不当家的。她平时上工干活,都得需要别人给她安排好伙计,她才能安心地干完,让她自己拿主意她一万个害怕。孙秀芝这话堪比逼她上刑场,惊慌得连连摆手,“不、不成,嫂子,这事我插不上话,不成不成。”
孙秀芝看着她那窝囊样子就来气,张口就骂道:“怎么就不成了你是猪脑子吗你是当家大嫂,给妹妹说门亲事怎么啦我看你这脑子里是装了猪粪,一点用处没有!”
贺语兰可能是以前在家里就被她欺负得多了,看到她这样说就开始害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晏缈在旁边都气炸了,再也不想管什么面子不面子,过去一把将她推开,怒道:“我叫你一声嫂子是给我大嫂面子,这里是晏家,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再敢欺负我大嫂,信不信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孙秀芝早就瞧这多管闲事的小丫头不顺眼了,伸手就想把她推到一边,只可惜他的手才刚伸出来,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挡了回去。
“大哥。”晏缈看见来人松了一口气。
被自己大嫂骂得不敢开口的贺语兰瞧见丈夫就像找到了主心骨,立刻就跑到了他身后缩着。
“怎么晏时你这样看着我,还想打我不成!”孙秀芝在自己村里边横惯了,见谁都想骑到对方头上。
晏时胸口用力起伏,显然是将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正在努力压制怒气,“你走吧,以后别来我家了。”
“哟嗬,你行啊晏时,都长志气了,”孙秀芝冷笑道,“现在敢搁我这耍横呢忘记当年你求了多久,我们才将老二嫁给你了!”
这孙秀芝和她弟弟是一路货色,就是个混不吝,根本没法正常交流。晏缈忽然抓起桌上的搪瓷缸子,用力掷在地上。
“砰”一声大响,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孙秀芝被她吓了一大跳,那搪瓷缸子还在她脚边转圈呢,差一点就砸在她脑袋上了,她惊魂不定的瞪着晏缈,一边扯着嗓子喊道:“干什么干什么晏缈你发什么疯!”
“你给我滚出去,叫你滚没听到吗”晏缈现在是半点面子不给她留了,指着她笑说,“谁不知道你家孙念祖什么垃圾货色也敢来祸害我大姐,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让他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性!”
孙秀芝当然清楚自己兄弟是什么样,只是自己知道归知道,被别人这样当面骂出来她哪能受得了,气得扬手就要扇她巴掌,“你个小丫头片子嘴巴这么恶毒,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晏缈半点不忤她,甚至发挥出以前在电视上见过的泼妇打架招式,照着她的脖子就狠狠挠了一把。
孙秀芝痛得哎哟一声,伸手去抓她的头发。只可惜她忘记这是在晏家,晏时哪能让自己妹妹吃亏,孙秀芝伸出的手被他一把捏住手腕,再反手往旁边一甩,孙秀芝下盘不稳,被他狠狠甩了一屁股墩儿。
孙秀芝哪肯吃这个亏,就着摔在地上的姿势,扯着嗓子干嚎了起来,“打人啦!晏家仗势欺人打人了!”
“谁打人了”
一个听起来就带着一股正直严肃的男人嗓音由远而近,屋里人循着声音转过头去,而后就瞧见符正青像个大领导一样背着手,迈步进了堂屋。
晏缈瞅了他两眼,心说这人来的可真是时候。
孙秀芝见他穿着军装,且气势不凡,嚎叫的声音顿了一下,尖着嗓子问道:“你是谁”
符正青低头瞧了她一眼,剑眉微拧,说道:“我是符正青,双桥县公安局副局长,刚才从外面路过,老远就听到有人喊打人了,所以过来看看。”
这年头的老百姓都怕官,还是县里的官儿,孙秀芝下意识就收敛了许多,她不嚎了,还装作抹眼泪的样子呜呜抽泣着说:“局长您来得正好,我好心好意来看妹妹,没想到他们家没有待客之道也就算了,竟然还打人,局长你看,我脖子都被他们挠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