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白父亲的目光里不含任何对云远不利的因素,但是顾泽还是不喜欢秦云远被其他人用这样专注的目光盯着,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挡在了秦云远身前。
顾亭有些莫名其妙,继而一笑,将手中的香烟放在烟灰缸中轻轻捻动。
这个小兔崽子这些年对他这个老子爱答不理,傲气的很,如今倒是知道和其他人争宠了
秦云远的见解又与顾亭和顾泽大不相同。他听着盘旋在耳畔的将领的嘲讽,只当是顾泽生怕自己会因为这样的流言蜚语而不快,而将自己挡在了身后。
兄弟本就能为对方两肋插刀,秦云远看了眼前面少年硬朗的脸庞,就算他不需要这样的维护,但是顾泽这样的动作还是让他感觉到了一阵暖意。
那些人见顾泽顶缸,果断将冷嘲热讽对准了顾泽,什么“天天在国外鬼混”、“年纪轻轻不思进取”的嘴炮通通轰击在了顾泽身上,将顾泽从里到外喷了个遍。
秦云远略勾唇。
他推开了面前的顾泽,直接了当地对着坐在首位笑得宛如老农一般的顾亭道“安的诸位似乎对我多有不满,只是空口白话的又有何凭证,不若我与安的诸位将领们来比上一场。”
其他将领不清楚秦云远具体底细,他们本就想把这条顾泽的狗打死,给刚回国的顾泽一个教训,因此一听到秦云远想要单挑他们所有人的大话,只觉得他是痴人说梦。
“虽说年少轻狂无错,但是狂也要狂到有个边”一个中年人站起了身,厉声斥责道,“这里是顾公馆,不是给你这样的破皮撒泼的地方”
秦云远直接把他的屁话当作了噪音,他站如青松,一举一动都有着专业军人的修养,安静地等待着顾亭的回复。
在他的衬托下,那些上蹿下跳的将领才像是跳梁小丑。
顾亭也是察觉了自己部分手下的丢人,心里想要清理部分人的想法不由更加坚定,他又点着了一根烟。吐出一口浊气的他同意了秦云远的提议。
秦铁虎虽然处处惹他不快,但是他不可否认,他最信得过的就是那个总是意气用事的汉子。手中把式够硬,而且把情义放在第一位,因而当他成为警卫员守在他身边的时候,是他一辈子睡得最为香甜的时候。他一直想要他回来,当时让顾泽去虎头寨,一是为了防止万一,二也是在试探那个铁疙瘩的态度。
如今,他的娃子都来了,想必那个铁疙瘩也马上就要来了
那个铁疙瘩的把式这娃子只要学了三成,就足以把那群王八羔子就镇住,他也很好奇,这个看着脸嫩的娃子究竟得了那铁疙瘩的多少能力。
顾亭的话音一落,秦云远就拔出了别在腰间的枪,飞速地扣下了扳机。
伴着一声枪响,不少将领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大惊失色,甚至有人摔下了座位。
顾亭斥退了听到动静进来的士兵,绕有兴趣地看着秦云远接下来的动作。
秦云远一把揪起了那个说他“狂得要有边”的中年人身边,那个中年人只当是他要杀了自己,嚎得如同泼妇。
哪知道秦云远只是直接摘下了他的军帽,将上方的军徽取了下来,军徽正中央上明晃晃地镶嵌着一枚子弹。
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会议室并不小,秦云远与那个中年人之间距离了至少三十米,而他在零点几秒内就瞬间击中了一个这么小的移动靶
见所有人回不过神,秦云远给了旁边杨七一个眼神暗示。杨七会意,立刻抛出了一把银元。
随着短而急促的连绵枪声,银元落地前都已经被子弹击中,弯曲成诡异的弧度。
银元落地的速度何其快,而驳壳枪的后坐力所有有常识的人都明白
能做到这一点的,简直是枪中之神
如果说前面那一手是惊异,那么这一手则是让人喘不过气。
已经完全没了比试的必要,这根本无人可胜
顾亭率先鼓起了掌,眼中的满意一闪而过。他记得清楚,这样的把戏那个铁疙瘩年轻时也曾经玩过,与如今相同,不多不少七枚银币
果然是得了那铁疙瘩真传的儿子
顾泽则是有些闷闷不乐,他从来没有听云远提起过他的枪法好到了如此境地,也没有办法如同杨七那般及时地与云远配合
因为镇住了所有人,秦云远等人得以顺利入座,秦云远轻轻对着顾泽说道“你知道这次我为什么这么做吧。”
这次无非就是震慑那些将领,否则顾泽仅凭父亲立威,难度会增加不少。而且秦云远自知自己身份和话语权依旧比较低微,并不适合加入接下来的对话,所以在这一轮中先行发挥自己的价值。
但是有利也有弊,这次顾泽没有展现多少本事,所以接下来顾泽必须亲自上场。
他开了个不算差的头,暂且镇住了那些人嚣张的气焰,但是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
顾泽绝对不能失败。
这里只有输家和赢家
他输不起,顾泽也输不起
哪知顾泽点了点头后却悄然红了耳根
作者有话要说 顾小泽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云远就是见不得我受委屈云远就是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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