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了。”我表示了解,但还是有些不情愿地点头。
“直接加入varia的话不就没这么多麻烦了么”斯夸罗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皱起眉毛大声抱怨道。
而我只是摇头并不说话,vongola本部跟汞合金一直都有来往,varia自从“摇篮”事件以来就一直受到本部的高压监管,直到xanxus恢复自由后情况才有所好转,但依旧被vongola内部各大派系的元老忌惮,这种情况下被汞合金追捕的我要是加入varia的话只会给斯夸罗添麻烦。
斯夸罗明白我的想法,他看了我一眼,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脸上浮现出犹如鲨鱼捕食前势在必得的笑容,说:“不过很快就能解决了。”
这是什么意思我愣了一下,看见斯夸罗又露出了失去兴致的无聊神色就没有去打扰他,顺从地抬起头让他为我脖子上的伤口上药。
没过多久直升飞机就到了varia总部,贝尔本来想偷偷地把我一脚踹下飞机,然而被我识破了动作,我在狭窄的空间内避开他的踢腿,紧接着侧身撞了过去直接把他推出了飞机外,然后跟着他一起跳下了飞机,在贝尔落地的一瞬间我拔出腰后的短刀朝他的面门狠狠地扎过去,不过却被对方轻轻松松地躲开了。
“嘁。”我嘴角向下一撇。
“嘻嘻嘻,miss”贝尔毫不留情地嘲笑我的动作迟缓。
这个时候一个熟悉又稚嫩的声音在不远处响了起来:“你的身手变钝了。”
我循声望过去,正好看见穿着varia制服、浑身裹得漆黑的玛蒙站在varia总部大门前的柱子上,宽大的黑色帽兜遮住了大半张脸,只留下两个倒三角的紫色刺青露在外面,小小的个头跟我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没有任何变化。我径直走到玛蒙的面前动作熟练地半跪下来,恭恭敬敬地把短刀收回腰后,顺便把白兰硬塞到我裤兜里的棉花糖递了过去,开口说:“好久不见,玛蒙前辈,你是在这里等我么”
玛蒙轻哼了一声,没有理会我献上去的棉花糖,轻而易举地从柱子跳到我的头顶上,用一成不变的稚嫩的嗓音说:“之前看贝尔跟斯夸罗出门,有点好奇就用了黏写。反正又是你惹上了什么麻烦了吧。”
“是的。”我有点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算了,”玛蒙没有继续再问下去,反而提醒我说,“留在varia的住宿费跟伙食费要另算。”
我想了一下,犹豫着开口道:“但是我现在身上没有钱……可以用斯库的银.行卡密码换么”
刚从直升飞机跳下来不小心听见了的斯夸罗:“喂!!你是想让我以后喝西北风么!”
被斯夸罗打断了的玛蒙表现出了明显的不满,我小心翼翼地推开varia的大门朝光线晦暗的里面看了几眼,里面有几个穿着制服的部下无声地走来走去,无论是格局还是摆设,都跟以前一模一样,除了墙壁有明显翻新的痕迹。我留意到那面翻新的墙壁,想也知道是谁会肆意破坏varia总部,忍不住紧张了一下。
玛蒙注意到了我气息的变化,说:“boss今天一直在房间里,只要你不出来闲逛的话是碰不上他的。”
听到这里我才稍微松了一口气,礼貌地道谢:“我知道了,非常感谢你,玛蒙前辈。”
跟玛蒙前辈打了声招呼后,我就被斯夸罗带回了他自己的房间,里面还是一如既往冷清得可怜,由于主人频繁出外勤办公的缘故而几乎没有被使用的痕迹,不过有人专门打扫还是看起来非常干净整洁。我趴在椅子上眼睁睁地看着斯夸罗重新拿出来一床被子铺在床上,他那一头柔顺漂亮的银色长发被绑成马尾束在脑后,装在义肢上的长剑被卸在一边,黑色的衣袖工工整整地往上挽起几圈露出一小截手臂。
“有人来了,斯库,开门。”我察觉到门外有其他人的气息,出声提醒道,话音刚落房间里就响起了开门声。
“知道了,不要催我!”斯夸罗烦躁地想伸手挠头发,但是他现在绑成马尾不方便下手,只能更显不耐烦地去开门。
来的人是路斯利亚,我歪了歪头十分乖巧地朝路斯利亚打了个招呼,对方立刻热情洋溢地送给我一记飞吻,结果被斯夸罗按着脑门分外嫌弃地推向一边。斯夸罗无比厌恶把路斯利亚送过来的女仆装、超短裙、小洋装一件一件地丢出去,最后忍不住吼:“这些东西是女孩子能穿的么!”
“哎呀斯夸罗真是不懂我们女孩子的心”路斯利亚看着斯夸罗的表情就像是在说“你这个直男.根本不会懂”。
斯夸罗随意抓过一件看上去比较正常的衣服,无比暴躁地关上门:“滚!”
除了干净的衣服,斯夸罗还端着一盘路斯利亚特地下厨做的晚餐放到我面前的桌子上,说道:“先吃饭,然后去洗澡……不对,你身上有伤口不能碰水,把身体擦干净就行了。”
“可是我现在就想洗澡,”我摸了一下不是很有饥饿感的肚子,说,“还想洗头。”
“饿着肚子就去洗澡你是找死么”斯夸罗语气严厉,把桌上的晚餐往我的方向推了推,催促我赶紧吃完。
我拿着刀叉挑挑拣拣,吃完了肉后把蔬菜全都堆成了一座小山,斯夸罗见状皱了一下眉头,没有给他开口用巨大的嗓门数落我的机会,我跳下椅子拉住他的手腕往浴室里走,开口道:“先帮我洗头吧,斯库,洗澡我可以自己来。”
斯夸罗脱掉了varia的制服只穿着里面的白色衬衣,将衣袖挽到手肘的地方,动作生疏地把洗发水往我头发上抹,显然他这双擅长拿剑砍杀的手并不适合做这种工作,好几次都把泡沫蹭到我眼睛里去了,到最后自己跟那些软绵绵、不听话的泡沫较起劲来,纠结了起码半个小时才用热水冲干净。
顺利地清洗干净身体后,我盘腿规规矩矩地坐在床上,从背包里翻出专门带到意大利的英语练习题看起来,练习册因为河水的浸泡而有些发皱,书页上有些字体也晕染开看不清楚。斯夸罗坐在我后面用吹风机摆弄我湿漉漉的头发,时不时拿手指搓揉着我有点分叉跟干枯的发根,忍不住浮现出嫌弃又凝重的表情。
“斯库,”由于吹风机在耳边呼呼作响,我不得不用上更大的音量,举着练习题问身后的斯夸罗,“这道题选什么啊”
斯夸罗瞥了一眼我指着的那道题,说:“c。”
“那这道呢”
“b。”
“还有这一道。”
“a,”斯夸罗按住我的脑袋晃了晃,不耐烦地说,“给我自己做!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喂,你现在难道是在上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