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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呐好书 > 宋穿之东坡妻 > 99、第 99 章

99、第 99 章

赵氏一时无语,看着花期正好,青春俏丽的三娘,想起自己的少年时候,那时庶姐想要抢夺她的婚事,她抵死不让,虽然每天晚上都会躲在被窝里小声啜泣,但天一亮,她就会描眉敷粉,把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的,去与她那狠心无耻的姨娘、庶姐相斗。只是,那时她并不知道王方长什么样子,品性如何,一心想要嫁给他,不过是为了完成母亲的遗愿,和不愿姨娘、庶姐得意的一腔意气作祟。

爱一个人,是多么幸福的事,可以让一个柔弱的女子,如此勇敢。

赵氏扪心自问,如果是她,她也会选择和三娘一样,于是她答应了三娘,回头委婉拒绝了周家的暗示,只说希望多留女儿两年,不愿耽误周奕的大好年华。

周家人只是遗憾,并未多说什么。

王浮从这件事中深受震动,她前世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和其他亲人,从记事起,就是与奶奶相依为命,生活也格外艰难,她自己是要强的性格,从不屈服于命运,一路成绩优异,各类比赛奖项不断。她把自己包裹在坚硬的外壳中,所有的柔情都随着奶奶的去世而消亡,甚至因为奶奶临死前透露的父母之间的纠葛往事而开始厌恶男性。苏世虽然背叛了她,可这件事对她的影响还比不上发不了论文,她打心底里就从未信过苏世。

再世为人,家人朋友对她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她竟然鼻子酸酸的,为三娘和梁文修之间甜美又带着酸涩的爱情而难过起来。

不行了,太难受了,她怎么可以相信爱情呢?

王浮如同困兽一般,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停地打着转,忽然瞥见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那是去年四月,苏轼送她的生辰礼物。

苏轼在后世,以擅长画竹石闻名,他现在的画,虽然风格笔触与传说中并不完全一样,但也有了自己的特色。他自己也说过,喜欢画竹子和怪石,最讨厌画人,但这幅画上,却画着一对小花猫,一只白底黄斑的蜷在石头底下纳凉,一只白底黑纹的跳起来扑着飞蝶,旁边还有一丛开得正盛的牡丹花。

这不是苏轼擅长的文人画画风,这样生机勃勃,透露出来画家的愉悦心情和对生活的美好向往,与文人画的特色截然不同。

王浮看着那幅画,突然就笑了。她纠结这些还有什么意思?相信了就相信了呗,难不成她这样心理强大的人,还能为情所伤?

况且,苏轼都能厚着脸皮,每年送她自己的绘画作品省钱,在她送去瑶琴暗示自己第二年不想要书画作品之后仍死性不改,她还有什么可忧虑的?

想到这里,王浮又给苏轼写了一封信,把三娘的故事讲给他听,顺便告诉他,今年年底,她给他准备了一样好吃的东西,待他生辰之日,便会送到眉山。

收到信的时候,苏轼正在听苏洵讲课,李伯轻手轻脚地走进书房,把东西放下就出去了。苏轼知道李伯没有直接把东西交给苏洵,就说明这是十娘寄来的,心中有些雀跃,便分了心,没听清苏洵的话。

“和仲,把为父方才教给你的背一遍。”苏洵屈指在桌上敲了一下,唤回了苏轼的心神。

苏轼一愣,看向身边的苏辙,向他求救。苏辙则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他被苏洵批了个狗血淋头。

不过下课之后,苏轼就拿着包裹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把房门关上,不准苏辙进去。

看完王浮的信,他眉头紧锁,想到十娘终有一日,也会有心上人,也会嫁做他人妇,忽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

离别迄今,已有一年半多,虽然常有书信来往,却比不上当时同在一个屋檐下。苏轼常常给王浮讲诗文,两人就并肩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双腿悬空着晃晃悠悠的,一片温馨祥和。春风拂过,吹落满架的藤萝,王浮便突然停下,支起脑袋来,张望着那架藤萝。

她声音轻快又悦耳:“哎呀,吹落的花儿白白做了花肥,还不如进了我的肚子,我给它施更多的肥料呢!”

苏轼拿了手里的诗集敲她的脑袋,惹得她回头一睨,龇牙咧嘴的抱怨道:“苏哥哥,我也不小了,咱们不兴体罚这一套,好好讲道理成吗?”

“你把这诗背下来,我就同你讲道理。”

“背不下来。”

“那我再给你背一遍——‘紫藤挂云木,花蔓宜阳春。密叶隐歌鸟,香风留美人。’记住了吗?”

“记不住呀,我想吃藤萝花饼了,唔,蛋黄刷一层油酥皮,一层层剥开,包裹着香甜软糯的花馅,混合着芝麻糖,一粒粒在口中迸溅开来的感觉,呀呀呀,再配上一杯解腻的梅子酒,嗯……”她拖长了尾音,眼角余光瞥着苏轼。

苏轼一只手按在诗集上,另一只手揉着眉心,沉默了片刻,忽然失笑:“是我错了,哪里来的‘香风留美人’?这明明是香风留馋鬼——”

“馋鬼勾住了书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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