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跟下面同样的长条形状,反而略微有些方,整体来看就像是写了个t字。
藜麦没接触过建筑设计,有些看不太懂他这个上下两层是怎么设计的。
不过上面装修跟下面差不多,都是简单比较温和的,也没什么损害,当然家电什么的都没有。
到时候如果真要买下来,后期肯定是要重新规划装修的。
单看房子藜麦觉得很不错,就转过头去问秦封价格,“大概要多少钱。”
秦封拿手指转着钥匙圈,“这里靠近学校,房子又是跃层,两层算下来大概240平,总价是13万。”
听到这个价格,藜麦略愣了下,这可是市区的房子,而且他们学校位置虽然不在市中心,按照往后的规划,也是在一环内的。
他笑着摇摇头,“真跟买白菜似得,这价格便宜得我都恨不得买个百八十套房子,等着他们升值,到时候卖出去,就够我花一辈子了。”
要知道他当年从跟秦封住着的地方搬出去,专门找着个偏僻幽静的小镇上,准备养老。
那会儿他也是靠着酿酒卖酒维持生计,自然也需要买个面积稍大的房子。 市里的环境太繁杂,加上房价的关系他考都没考虑,县城里没找着合适的地儿。
他就找了个小镇,就镇上的房价都在七千多一平,当时他那窝,也就差不多两百平。
算下来还不如这个跃层两层面积多,花了他一百四十多万。
他也只是这般感叹一句,说完就收起心思,“我觉得挺不错的,咱们去跟房东签合同吧,顺便把手续走一遍。”
秦封点头,把准备好的合同拿出来,放在客厅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让他签字,“房东不在这边,你先签字,手续我去跑。”
说着又问他,“这块儿你准备怎么装修,有什么特殊要求吗,没有的话,我找人来给你装。”
藜麦拿着笔在合同末尾写上自己的名字,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你还会做这个呢。”
秦封从头到尾就是个粗人,对于装修设计从来都是一窍不通的。
他就不信秦封还会设计装修房子呢。
秦封见他签字签得那般爽快,显然对自己的安排十分满意且信任,心中欢喜,把合同收起来。
大咧咧的笑着,“我是不会干这个,不过我记得你镇上那套房子和店铺的样子,大体上按照那个来呗。
你总会喜欢的,要是有什么细节不对,你再提。”
藜麦略微愣了下,他在镇上住着的时候,故意不去听秦封的消息,也不见他派过去的人。
还以为秦封彻底已经远离了他的生活。
没想到秦封还曾经去镇上看过他,甚至可能在他身边待过很长时间。
他之前恨透了秦封的背叛,觉得看到跟他有关的人,听到他有关的消息,都是脏了自己耳朵,眼睛。
现在听到秦封提起这些事儿。
莫名的觉得有些心酸,他低垂着头,轻声跟秦封道歉,“对不起啊。”
秦封正在计划着什么时候去趟房东那边,让人把字签了,然后把手续跑完,然后可以大刀阔斧的开始装修。
就听到他低声念叨了句“对不起”。
再看他搁那眼睛又开始红了,就觉得不对,连忙把人拉过来,“怎么了这是,好好儿的,突然就不高兴了。
什么对不起啊,你有什么需要道歉的地方,咱们这不是过得好好的么。”
藜麦点点头,“恩。”
他点头应着,突然眼泪珠子就掉下来,倒是吓了秦封一跳,满脸都是惊慌不已,手忙脚乱的给他擦眼泪,“别哭,别哭,乖啊。
有什么事儿你跟我说,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也去给你摘下来行不,你别哭啊。” 藜麦摇摇头,“没事儿。”
“没事你哭什么!多大人呢,羞不羞啊。”
秦封表情凶狠的呵斥着,手上给他擦眼泪的动作却是温柔到极致,“行啦行啦,别哭啦,等下别人该以为我欺负你了。”
说着有些懊恼的摇摇头,“哎哟,我的天啦,我这往后还得给你准备张手绢儿备着,免得你这流我一手眼泪。
咱两加起来这都快上百岁了,你还跟个小姑娘似的。”
藜麦突然笑着,“滚。你才是个小姑娘!”
秦封见他终于不哭了,才松了口气,伸手把人揽到怀里,“没事儿,那些事儿都过去了,别再想了,也别委屈了。
你看咱两,现在都正值青春,十几岁的年龄,往后好日子多了去,你得往前看,咱两都得往前看,才能越过越好。”
藜麦靠在他肩膀上,厚棉衣粗糙的料子摩擦得脸有些疼,吸了吸鼻子,“那时候我不理你,你就不觉得委屈吗”
秦封沉默了会儿,侧头在他耳朵边轻吻了下,才开口慢慢说道,“也委屈,我这什么都没做,还觉得很冤枉呢。
你说我好好的媳妇儿,突然就跳楼了不算,还非得跟我离婚,我当然委屈,又委屈又难受。
我就想逮着你,问为什么呢。”
结果藜麦就死活要离婚,什么也不愿意跟他说,他也很委屈啊。
可是看着藜麦那绝望到心如死灰的模样,他也顾不上自己委屈了,就想着让藜麦过得好,想着要让这人好好儿,安安乐乐的活着。
只要藜麦好了,他的委屈算什么呢,他甚至跟本都没时间来委屈。
听他说话,藜麦鼻子就又开始泛酸,秦封没注意,仍自顾自的说着话,“当时咱两毕竟年轻啊,哪儿能想着有人天天没事干,就尽琢磨着对付我们呢。
这个也怪不得谁,就怪咱们太笨,两笨蛋凑一块儿过日子,可不得磕磕碰碰的呗,反正我皮厚,耐摔。
这不就让我撑过来了么,往后谁在敢离间咱两感,我就弄死他!”
藜麦被他逗笑了,他本身也不是悲观的性子,想了想,觉得很对,总归他两现在又搁一块儿了,往后对秦封再好些,也就好了。
“说的也是。下个月学校就开始期末考试,考完咱们回去把那些酿酒用的仪器全搬过来吧。”
秦封点头应道,“行,后面单独隔一块出来,放仪器,也就不用动。
其他的年后应该能装修好,你要是跟路家人一块儿过年,过完年回来住,正好。”
说着又笑着,“我就住在你旁边,走,我带你去看看。”
拉着藜麦往后面走,客厅外面就是阳台,秦封站在阳台上,指了指旁边那栋楼,“就那,看见没,五楼。
就是阳台上开了老大一蓬菊花那个,就是我现在住的地方。”
他回过头,看着藜麦,认真的发出邀请,“你要不要过去坐坐。”
藜麦摇摇头,“今天还是算了吧,咱们还得去找你说的那位烧瓷的师傅呢,等明天学校开学了,我就不方便出去了。”
秦封满脸失望,连肩膀都怂搭下去了,有气无力的,“哦。”
藜麦伸手抱着他的脸揉捏几下,“有精神点没。”
秦封摇头,看着藜麦两眼冒光,“你亲下我就好啦。”
藜麦有些无奈,就着两人靠在一块儿的姿势,在他脸上亲了下,被觉得不够的秦封拖着,对着眼前的薄唇用力亲吻下去。
沿着优美的嘴唇形状慢吞吞的摩挲轻咬着,认真又仔细的品尝着到嘴边的美食,藜麦伸手想推开他,“秦……”
“别拒绝我。”声音里透着些许压抑,略微沙哑着,又带些轻微些愉悦感,“乖,我就亲亲你。”
他用力搂着怀里的人,胳膊微微收紧,把人带的跟自己更靠近些,恨不得两人能融为一体,动作缓慢又坚定的吻遍藜麦嘴唇上的纹路。
舌尖灵巧的撬开那两瓣薄唇,往更深的地方滑进去。
他们许久不亲吻了,舌尖彼此纠缠的有些生疏,藜麦僵硬的怕自己不小心咬到舌头。
恩,他的舌头,或者是秦封的。
因为在狭窄的空间里早分不清楚那是谁的。
两人靠得极近,他能从秦封眼里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红着脸,眼神迷离,整个人晕乎乎的。
若不是还能撑着面前这人,他可能会有些站不稳。
呼吸的气息缠绕着他们,藜麦甚至能闻到还残留着些涮羊肉的味道。
他们交换了一个,带着羊肉味儿的吻……
这个想法让藜麦不自觉的笑起来,他轻轻颤抖着,笑得特别开心,在慌乱中差点咬到秦封来不及退出去的舌头。
然后就那么靠在秦封身上,笑得浑身乱颤,“哈哈哈哈哈!”
秦封有些无奈的看着他在那笑,全身燥热着,某个地方已经悄悄的有了动静,他烦躁的把人揽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别笑了!”
藜麦笑得停不下来,在他怀里闷着气还在直乐。
然后觉得自己大腿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惊讶之余,才刹住笑声,差点没把自己给噎着,“咳!”
他轻轻咳嗽了下,从秦封怀里抬头看他,“要我帮你吗”
“别闹。”
秦封伸手把他的脸又按回自己怀里,哑着声音,“让我安静会儿,你再闹,我怕我忍不住。”
“好吧。”藜麦在他胸口闷生闷气的开口说道,就那么安静的任由他抱着,让他自己缓过气儿来,“秦封。”
秦封的声音还哑着,“嗯”
藜麦犹豫了下,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想吃花生糖。”
现在想想,他当时怎么就那么傻,居然亲手把那条围巾和那包花生糖,送到自己敌人手里,想想就觉得心痛。
秦封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好,晚上回来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