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在一起多久了,怎么还是对alha这么没防备。就算是路星辞,那也
宋意忍不住提醒:“你考虑过这方面的事吗?要是做标记,最好还是提前吃药。”
a和o终生标记,oga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几率会怀孕,为了预防,大多数oga都会事先吃避孕药。
段嘉衍正在喝冰椰汁,听到这里,手上的动作不觉停顿。
他瞅了宋意一眼,实话实说:“我带药了,不知道用不用得上。”
宋意听到这里,目瞪口呆。
他原本以为段嘉衍对这些事还是懵懵懂懂的,没想到段嘉衍不仅明白,行动力还这么强,自己给自己买避孕药,还带过来了。
段嘉衍:“看他想不想吧,那个药好像要提前半小时吃。”
宋意还没缓过来:“那你,试探一下?”
段嘉衍很直接:“我一会儿问问。”
宋意:“”
想是这么想,晚上进了房间,只剩下他和路星辞时,段嘉衍听着浴室里的水流声,把玩着手里的小药盒,难得有种自己是不是太直接的迟疑。
他还记得自己去买药时,导购的女店员见他一个人买这个,年纪看起来又小。一脸地关切地问他知不知道这个药是干什么的,还问他alha为什么不跟他一起来,生怕他被人骗了。
买这种药的人,大多数都是为了终生标记。oga自己买避孕药,似乎确实很不符合常理。
等路星辞出来了,段嘉衍看他边走边擦头发,假装随意开了口:“刚才你进门前,陈越他们跟你说什么了?”
路星辞把浴巾挂在一边:“他们说要把门堵上,不到明天中午不给我俩开门。”
他瞟了眼床边坐着的段嘉衍,看见后者手里拿着个自己从没见过的盒子,随口问:“你拿的什么?”
段嘉衍没想到他隔这么远都能发现,犹豫片刻,还是把盒子放在床边:“这个。”
盒子是英文包装的,看清上边儿写的什么,路星辞眸色渐暗,他还没来得及穿上衣,干脆把衣服扔回椅子上,迈步走到床边。
他们一个坐着,一个站着。alha的肢体修长结实,每一寸肌肉线条都蕴含着爆发力。居高临下望过来时,极具压迫感。
他的手掌拖着段嘉衍的脸,像是怕吓到他那样,声音轻而低:“多久买的?”
段嘉衍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没做隐瞒:“上周。”
“这么早就想过这个了?”路星辞看向他。实在是按耐不住,低头啄了啄段嘉衍的耳侧:“不怕疼吗?”
段嘉衍原本想说不怕,可想起终生标记的整个过程,似乎每一步都很难熬。他迟疑了片刻:“那你轻一点儿。”
话音刚落。
他被用力一推,人直接陷进了床里。
面前的alha抓着他的肩膀,力道大得他都有些疼。段嘉衍张了张口,话还没说出来,唇就被堵住。
他很少看见路星辞这副样子。属于alha的信息素肆无忌惮缠绕上来,近乎有了失控的意味。
没法逃离,段嘉衍干脆伸手环住对方的脖颈。
察觉到他的顺从,原本表现得恨不得将他拆吞干净的alha逐渐停下了亲吻的动作。
路星辞低眼,看着怀里的人。
因为眸色和发色,即使已经上了大学,段嘉衍的面容也依然很有少年感。
路星辞见他眉眼微扬,浅色的睫毛微微颤抖,心里有一块儿地方不由自主地往下塌陷。
那些阴暗又粗鲁、被他一直压制着的想法,不自觉就冒了出来。
“你想好了?”他的呼吸有些热,低声提醒:“你的腺体和一般oga不同,终生标记是洗不掉的。”
“一旦做了标记,你就得跟我绑一起了。”他说话时尽可能拿捏着分寸,不让自己的话语听起来太过强势:“除了我,再也没有alha能闻得到你的味道,你身上也会永远留下我的信息素。”
明明是早就知道的事情,被他在这种场合叙述出来,段嘉衍莫名有些耳热。
他点了点头,而后说:“想好了。”
他能感觉到,因为他的举动,路星辞在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段嘉衍仰起头,催促性地蹭了蹭他的脖颈。
“你不在发情期,暂时还不能终生标记。”路星辞握住他的手,把段嘉衍手边的药盒轻轻推开。像是觉得他自己买这种药很有意思,路星辞眉目舒展,笑了笑:“有点可惜,今晚用不上这个。”
“alha用信息素,可以让oga直接进入发情期。”段嘉衍忽然道。
路星辞闻言,有些错愕地抬了下眼皮,注视着他。
“我的发情期就在最近几天,”段嘉衍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顿了顿,把后半句话补充完整:“提前一下也没什么关系。”
路星辞忍了忍,勉强维持着理智,向他说明利害:“可以是可以,但可能不怎么舒服。”
“那也没什么。”段嘉衍见他沉默,忽然笑起来:“跟你说个事儿。”
他以目示意那盒避孕药:“你洗澡的时候,我已经吃过药了。”
段嘉衍主动凑过去,在他脸上轻轻一啄:
“来吧。”
-
饶是再怎么美化,褪去情和爱的包裹,ao标记本质是类似于烙印一样的东西。
真正到了那一步,oga的本能依旧让段嘉衍很痛苦。
身心都仿佛被禁锢住,神志混沌不清。没有丝毫的,也没有安全感。
即使在心里不停地暗示,和他做标记的是他喜欢的人,还是会想要逃避。
段嘉衍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oga都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在这种情况下,人确实会崩溃。
眼泪从他琥珀色的眼睛里流出来,一滴一滴,淌过下巴。
意识朦胧中,段嘉衍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喊的是他的小名,声音很轻,有一搭没一搭的重复,试图安抚他。
他能感觉到,路星辞替他擦掉了堆积的眼泪。
隐隐约约的,段嘉衍听见了对方的承诺。
他说,
我会对你好、会照顾好你,不要哭。
段嘉衍有气无力地答应一声。
到后来,路星辞大概也意识到这事儿不是段嘉衍能控制的。
“想哭就哭吧。”他亲了亲他潮红的脸颊,嗓音温和:“别怕。”
段嘉衍都懒得思考自己现在究竟有多惨了。
有那么些许时间,他甚至觉得大脑都变成了空白。除了抱着他的alha,他什么都感觉不到。
乃至于对方在他耳边提要求时,段嘉衍茫然地眨了眨眼:“什么?”
“上午他们说的,我想听。”
“想听什么”段嘉衍根本没有回想的力气。
路星辞见状,唇角微启,埋头说了句什么。
段嘉衍呃了一声,最后没办法,只能附到路星辞耳边。
他的声音有些颤,带着还没散去的哭腔。
求饶一样: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