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微愣,想起热搜上#容修宫崎秀一樱花#的话题,一下警惕起来:“是,我知道了,再查一下他回日本的机票?”
“没影儿的事儿,就是……别扭,心里闹得慌。”劲臣瞟了花朵一眼,抬步往舞池方向走,“你以后找对象,找个差不多的就行,别太有魅力了,人见人爱那种,你制不住。”
花朵笑容暖了,带着宠溺口气:“是是,我知道了,顾哥提醒了很多次了。”
看来自家老板到现在还是一点自知之明也没有,也许在容哥的眼里,他也是一个超有魅力、人见人爱的影帝呢。
花朵腹诽不已,脸上表情倍儿有信心,小声咕哝:“您也稍微有点自信啊,再说了,只要你能制得住容哥身边的那些小妖精不就行了?”
桃花招子闪过一丝凌厉,随即露出懒散的笑意,劲臣轻笑了声:“小妖精?哪个小妖精敢在他身边,不想要命了么?”
花朵闻言抬眼看他,劲臣垂着眸子看手机,半张脸陷在阴影里,再看影帝那忽明忽暗的神色,花朵不由在湿腻的热风里打了个寒颤。
这边,劲臣避到安静处,关注了一下网上热搜情况,以及综艺播出的网友反馈。
而那边,容修以目光寻找了他很久,王妃说完了她喜欢的外国女歌手之后,抬头正想让容修分享心得,看到容修神态,顿时就是一愣。
容修捻着红酒杯,手指微紧,目光梭巡中双眼微眯,正观察着舞池的方向。
刚才在贵宾间被勾得一塌糊涂,他还是克制地温柔下来,现在看来,真不该让小家伙有太多精力。
一个不经意间,周围就女人扎堆儿,自家白白净净的大影帝从小就很有女人缘。
再一个不留神,人就离开了视野,不知跟谁跑到了哪儿。
有那么一瞬间,什么礼仪,什么规矩,什么两个人互不干涉工作的契约精神,统统都不见了,少校先生只想把那个糟心的小妖精丢到床上,撕掉裤子,干他个起不了身,让他哪儿也去不了。
小妖精顾影帝:??
如果花朵知道,此时容哥脑袋里的确有个小妖精,而且今夜前路未卜,肯定要为老板哀嚎一声了吧。
其实一行人走出舞会花园,坐上皇家盾牌车时,花朵就依稀察觉出了气氛非比寻常。
一路上劲臣走在容修身边,大概是疲惫了,两人一句话也没说,上了车开往皇宫大门,直奔圣罗娜花园酒店驶去。
大马任务圆满完成,没有辜负国家爸爸的重托,两家团队都是大舒一口气。
眼下要做的事情就是填饱肚子,两个大明星一整天也没正经吃口饭。
“中餐厅还没打烊。”白夜说。
这当口出入公众场合不太合适,毕竟人多口杂,两人在大马引起了关注,酒店里有不少人打听容顾二人是否住在这。
车内,封凛建议,可以点一桌中餐,送到总统套庆祝一下,却被容修拒绝了。
容修说,嫌屋里会有菜味儿。
封凛:“……”
你可拉倒吧,睁着眼睛说瞎话,你在龙庭的别墅,是开放式厨房啊,你怎么不嫌有味儿?
于是车开到酒店,一行人下了车,白夜仔细交代了一下,尽量避人耳目,不打扰客人用餐,就直接去往中餐厅。
好在已是半夜,中餐厅客人不多。
两家团队,外加造型团队,大家从员工通道进到餐厅,在雅间用餐,顺便小小地庆祝一下,再正式地感谢白老师多日以来的教学指导。
不知道为什么,容修给白老师敬酒时,两人对视的笑容看上去怪怪的。
曲龙即使看惯了大场面,这次的太平洋与大马之行,他也是一波接一波地冒冷汗,此时终于算是大功告成,一切圆满结束,不由整个人放开了,成为了酒桌气氛担当:
“来来来,容哥,我曲龙服你,再来一杯!”
“回国之后,咱们可得喊上白二他们,正式再庆祝一回!”
“干杯!”
雅间里大家都放松了,愉快地吃了一顿好饭,劲臣多喝了两杯,脸越喝越白,桃花招子泛着红。
连丁爽也大着胆子敬了容修一杯。
雅间男人们饮酒的气氛正好,花朵也喝了两杯啤酒,四周一片闹腾。
不过一顿饭下来,容修和劲臣始终没有交流,一句话也没有说。
在大家的热情举杯之下,容修也喝了两杯红酒。
大概是感觉热了,他脱掉了西装外套,衬衫纽扣开了两颗,隐约显出胸膛的肌肉线条。
“有个小礼物,我送到你的房里了。”白夜在他耳边小声,“酒店里的东西,体验不太好。”
容修挑了下眉,细着眼睛瞟了他一眼。
看来白老师还记得那句“单身愉快”,这么急着暗示单身也是有x生活的?
白夜身边的确有固定的泡友,容修之前看到过一次,年轻漂亮的小男孩,大概有西方血统,白夜下班时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等他。
后来礼仪课上闲聊时,容修明里暗里问过一次。
白夜倒不避讳,直接告诉他,不是恋人关系,各取所需,没有那种感觉,也没有那种感情。
容少校当时挺无语,净胡扯,没感觉怎么睡的人,手指头戳吗,睡了人怎么不跟人搞对象……
反正容修不理解、也不赞同那种关系就是了。
就在容修一脸凝重,疑惑“非恋人关系”要怎么交往,没感觉要怎么ooxx的时候,不经意抬眼,就触到劲臣望过来的视线。
两人四目交汇,对视了数秒。
自从舞会上影帝终于现身,到从皇宫出来,回到酒店这一路上,两人始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劲臣的复古衣领开了扣,脖颈的咬痕若隐若现,桃花招子波光潋滟。
这个对视,隐秘而又热烈,透过喧嚣热闹,从彼此眼中看到无声的信息。
劲臣慢慢地趴在桌上,眯着眼睛凝视着他。
容修放下餐具,让众人慢用,“劲臣醉了,我带他上楼。”
这一天,两人都折腾够呛,都是自家人不吝那么多,见劲臣躺了,大家也没拦着,赶紧让容修扶他先走。
花朵和丁爽要跟上来照顾,被容修摆手拒绝了,“明天上午放假,都睡个懒觉。”
出了餐厅直奔电梯,刷卡到达顶楼。
劲臣一路不言语,走着蛇形路线,笑弯了桃花眼儿,抬着眸子仰头凝视着他。
直到把容修看得不自在,一把箍住那细腰,随手把人托带到怀里,加快脚步往总统套走。
进了套房,背后房门一关,反应过来时两人同时撞在门上。
劲臣的嘴唇迫不及待黏了上去,紧紧揪着容修的衣领,扯得衬衫乱七八糟。
劲臣的胳膊从修身的西装里挣脱,牢牢地挂在容修的脖子上,手指乱绕在他脑后发丝里,“我去人群外边看了会儿手机……”
——这里并不像国内治安,特别是人多的场合,就算是皇宫对两人来说也不安全,劲臣消失了几分钟,回到酒桌时看见容修的眼神,就一下明白了过来。
劲臣已经紧张了一路,编排了无数台词,打了一箩筐的腹稿,想着该怎么取悦先生,但眼下看来什么也不管用。
没想到,容修什么也没问,进了门就把他按在门上。
两人蹬掉皮鞋,容修胳膊一伸把人托起,牙齿咬住他耳朵,磕着他的耳廓。劲臣腿圈环他,可怜地哼唧了一声,像条蛇,把他缠得更紧。
玉润的耳朵咬得充血,那双能弹奏出美妙旋律的手指,挑开劲臣衬衫纽扣,灵活得一排扣子眨眼间开的开,崩落的崩落。
再多的台词也派不上用场,影帝被一团烈火烧得溃不成军,腿软地站不稳,容修手臂一提,环在自己腰上。
“别让我看不到你。”容修咬着他的耳朵,“我可以看不到琴键,但我不想看不见你。我不想,也不喜欢。”
黑暗里的嗓音暗哑,和着皮带扣和衣物的声响。
劲臣胳膊挂在他脖颈,手指绕着他脑后的头发。他低下头,对着容修的唇咬了下去,“对不起,再也不会了。”
跌跌撞撞经过客厅,衣服散落一地。容修随手按了遥控,音响里传来那首属于两人的旋律。
热情的探戈,《serendipity》。
卧室也一片幽暗,窗外月光洒进,轻轻淡淡的。
劲臣被扔在床上。深蓝色的真丝床单像一片夜海,劲臣陷在丝绸单子上,容修按着他,眸子里漾开一丝笑意:“想我了?”
劲臣臊得不答,张着嘴,扭开脸儿,却勾得他更紧。最脆弱的喉咙露在眼前,容修低头咬住,掌纹与细茧磨过他脉搏,指腹扫过他泛红眼角。
直到那一声从鼻腔里逸出,劲臣眼前再次炸开了烟花。
劲臣觉得呼吸不畅,陷落在一片色彩斑斓的世界,眼前看不清一切,感觉却分外清晰。容修捏住他后颈的那颗骨头,唇顺着他的喉结往下,给他印上一片触目惊心的痕迹。
劲臣被嘬得痛,攀在他肩胛的手指收拢,呼吸逐渐凌乱,瞪着桃花眼,用尽全部精力想看清他。而等他醒过神时,早被容修剥得精光。
容修望着眼前景色,依然精瘦,瘦得那把细腰两手掐。
探戈舞曲热情的旋律中,参杂着劲臣抑不住声音,断断续续,要哭不哭的字不成句。只能听清楚那一句,容修容修,我还没洗澡。
可嘴上说是一码事,身体却是又一码事,劲臣像条蛇,缠绕着夹他腰侧不安分地扭。
容修像被取悦,笑意中带着钩子。
哪儿来的七年之痒。
即使交往久了,也没见失去热情,反而上手熟练又温柔,目光愈发地贪婪。
探戈舞曲热烈的旋律中,白皙一寸寸逐渐泛红,劲臣扣他肩的手落下,不知放在哪儿才好,摊开,攥紧,又胡乱揪住了枕头痛苦地叫,往他怀里拱,膝架起又掉下。
容修在他耳边低声安抚,非要做足了准备才行。劲臣往他颈窝钻,闷声喃喃着说不疼,埋怨他那个手,让人受不了。
容修失笑,就这么被嫌弃了,让粉丝们尖叫的神之左手,还只侍候过他的琴。
劲臣被说得面红耳赤,死咬着嘴唇,不再吭声。容修专注时显得迷人,还慢条斯理地拿来了白夜的小礼物……
一朵朵烟花在眼前炸开,被汗水湿透了,睡衣挂在手臂上,直到容修完全彻彻底底地拥有,劲臣终于松开牙关,忽然哼唧表示要去上边。
看来,他还惦记舞会上着跳了女步的事情。
容修挑着眉,嗓音温柔:“如果你能。”
于是影帝几次试图艰难爬起,坚持不懈的,却在狂风暴雨中被捞回去摁着。力气耗尽时,还在喃喃地求着。那声音没边地腻,带着南方腔调的尾音拖着长,黏黏的撩着人,惹得容修没个尽头。
后来,求得狠了,还是随了他的愿。
《serendipity》不知重复了几次,容修托着人直接往后仰躺了过去。
月光正浓,影帝意气风发,像驰骋在马场,他扬起脖颈,线条美得惊人。
容修眯着眸子,视线落在那劲瘦身形,看他盛着一汪水的眉眼,含蓄的肌理,借着月色望过去,这一身漂亮的骨肉,近乎透明地泛着白光。
然而,得意不过两分钟,估计真要是在“天地灵气”骑马,连两大圈也不到。
劲臣被掐着起起伏伏,几次三番像冲破了天灵盖,眼看着他自己就要“跑马”,一点力气没有了,就从容修身侧外旁边一歪,一个打滚……
可,还没来得及爬走,容修就一伸手把人捞回来,稳稳放好了。
劲臣:“……”
容修像探戈里的引带者,手没轻没重,那儿却只重不轻。这下更遭不住,劲臣无力地抓着被子,反反复复要倒下。
钳制之下,劲臣瘫软往旁边躺,使劲儿往容修怀里钻,又重新开始呜哎地求,不,不要了,说要去下边……
最后只剩下哭吟,醉意微醺,酒精上头,稀里糊涂地说着胡话,什么自己是接受的那个,躺着的,我应该是躺着的,躺着,我要躺着……
容修简直要被这糟心的小东西逗笑。
影帝:“我是老婆……别人家老婆都躺着,别人家老婆不卖力,呜我也要躺着……”
容修:“……”
再然后,直到拱到雄浑的怀抱里,影帝终于安分了。容修凶悍到下半夜,劲臣被拆了骨头,叫坏了嗓子,昏昏又醒醒。
陷在深蓝色床单上,像夜空高悬的皎洁明月,恍恍惚惚,迷迷蒙蒙。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