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航结束了手头上的活,就驱车去看程西.在她们租房的楼下遇到了唐唐,对方领着程若航进门的时候,程西没瞧见落后两步的程若航,只一心招呼唐唐,“我们叫外卖吃吧,你想吃什么”
两个女孩子私下相处,没那么多顾忌,程西刚洗完澡,身上只一件短袖长t恤,将将遮住一般短裤的长度,她顶着块干毛巾擦干头发,一侧首过来,才发现程若航跟在唐唐身后,唐唐说没男士拖鞋,大哥直接进来吧。
程西微窘,也不管他们了,直接抹身回自己房间了。
“程西西,你行不行啊,你们这才谈几天恋爱,就吵架!”唐唐看程西不理会程若航,只一心帮着程若航埋汰程西,劝和的太偏心。
程西听着程若航的脚步声近了些,他很轻声地叩门,程西手忙脚乱应他一声,“等一下。”
程西匆忙穿上内衣,换一套中规中矩的居家服,开门的时候,她不禁委屈,她这样瓜怂的性子,即便教她如何媚惑男人,估计没个百节课时也出不了师。
定她一个倒贴、勾引的罪名,实在百般屈辱。
程若航不声不响地任由程西开了门,踏进来,就随手掩上了门,程西想说唐唐还在外面,你这样关上门多无礼且惹人误会啊,没等她开口,程若航伸手捏住她下巴,左右端详她的脸,蹙眉道,“她找你,你应该先告诉我一声。”
程西移开了他的手,偏过头去,“舅妈始终是长辈,我们……这样,她怪罪我几句也是应该的。”
“可她不该打你,论过错,她的儿子更有唆使的嫌疑。”程若航欺身过来,抱她入怀,柔声地哄着她。
程西情绪不高,对于他的亲昵也没什么回应的热情,“我又不痴傻,为什么会平白被你唆使。”
程若航扪着她,声音闷闷的,轻笑一声,“是,是我没定性,被你唆使了,行了吧!”
“不要,这样我就真成了狐狸精了。”
“谁说你不是呢”程若航刚一进门,见程西沐浴后又穿得那么清爽,就有了拥之入怀的冲动,眼下她没有被母亲的恶言恶语击得畏缩,这更让他心悦。
偏偏程西听错味了,她别开程若航的吻,很认真地问他,“我要是真像她们说的那样,不知廉耻地贴着你,你真的会……”
“西西,别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程若航捧住她的脸,两只手的拇指细细摩挲着她的脸颊,“如果我对你只是男人的欲望作祟,我就不会守戒般地等着你,换句话说,你并不是一个完美的性幻想对象。”
……,程医生职业需要,一向生死挂在嘴上,他能一边吃饭一边看他的内镜手术视频记录,视频里的那些胃呀、肠呀,程医生觉得,和他筷子下的菜没什么冲突。
所以,他这样一个刻板无情的人,说几句不中听的话,一定千万务必要往心里去,因为,他说得都是大实话!
程西心里恨不得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所以呢,我既然都激发不了你的性幻想,你要我何用!何用!!
我再怂,再瘪三,也没打算谈一场柏拉图式的恋爱呀。
诚实地说,他一下班就过来安抚自己,程西还是有点受用的,可是眼下他一番瞎说大实话,程西听到心碎成渣渣的声音。
就这么干巴巴地瞅着他,寄希望于某人能醒悟过来,改一改口供,结果没有反转,大概三十岁的直男又且是个刻板的医生,根本不懂程西心里在想些什么,她吸吸鼻子,九岁,九岁,三岁一个代沟,他们之间横亘的是一个东非大裂谷。
对面的程若航岂会真如程西那样不解风情,只是不这么生搬硬套地与她强调几句,她总会心不在焉的胡想乱猜。
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程若航再想与她亲近缓和几分,丫头就别扭劲上来了,说什么也不肯。
程若航好脾气地受着,二人无声地叫劲,偏生屋子外面也半星声响没有,这相安的寂静,程西愈发地局促,生怕一些不该有的声响被外面的唐唐听了去,平白惹好朋友一通笑。
程西用嘴型在求程若航,别闹。
可是程若航鼻息里满是程西浴后的香气,他在用实际行动证明,她到底能不能撩拨起他的七情六欲。
他算准了程西忌惮屋内有旁人不敢一路脾气的跟他拗到底,于是她那半推半就的赧颜之色,落在程若航的眼里,就是少女姿色的拿乔加矫情。
嗯,没错,矫情,不过他喜欢。
程若航将程西托抱在自己身上,按着她的脑后,让她的吻落在自己唇上,脚下几步零碎的步子,二人一起栽到了床上,程西被他的阵仗吓到了,被吻封住的唇隙里‘嘤’了一声。
程西确实没准备好,她心里眼里对程若航还是有那种‘敬’的情分,又或者她确实没经人事,对于程若航那一双带着星火的眼,她有些避让,避得开他的眼,却避不开他的力。
程若航的手游弋到程西的胸前,那一股脑的羞臊却逼着她极力地推开他,因为她不确定他会不会做出比手下更令她羞窘的事,她一门心思全在房外还有人呢!
程西没轻没重地膝盖一屈,不偏不倚地冲撞到他的某处,程若航皱眉薄啧一声,程西一腔的心火,求他别闹了,很丢人的!
“我那天说的同居,考虑地怎么样了”他暂且收起心神,在她耳边问。
程西没那个胆子,一方面姑姑要回国了,再者她真要与程若航住到一起去,……,她始终心里替他忌惮,她想起那天遇到他那个麻醉师同事,方医生的未婚妻瞧程西与程若航的目光里就有很不明朗的探究。
还有唐唐,这房子是她们一起合租的,她搬走,于情于理都不好。
“所以,你所有人都考虑到了,就是不考虑我,是不是”程若航委屈。
程西不说话,算作默认。
“我这只是求你一道住就这么难,以后要是求婚,岂不是更没指望”程若航继续耳语,唇有意无意地磨蹭着程西的耳际。
她算是真正跟他讨饶了,狠狠睨他一眼,低着声音,“什么求婚,你不要胡说!”嘴上这么说,脸还是不争气地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