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席墨太高了,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导致谁站在他旁边都跟小矮子一样。
对于席墨来说,女孩子是一米六还是一米五,差距真的不大。
席家人好像都很高,席煜才十八岁,已经一米八出头了,就连席佳钰,好像也有一米七。
阮玉有些不服气的往旁边瞄了一眼,发现席墨还没有启动车子。
“嗯”
她鼻腔发出一丝轻响,席墨突然俯身,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一只手伸过来,像拥抱一样。
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压得整个空气密不透风。除了席墨,还是席墨。
阮玉僵了一下,瞪着眼睛没敢动。
席墨将安全带给她卡好,拧钥匙,踩油门,启动车子,调头出发一气呵成。
阮玉还愣愣的不敢动,双手紧紧抓着包带。脸颊反应慢了一拍似的,车子已经出去几百米,才慢腾腾染上红晕。
两个耳垂跟红了的果子一样,挂在耳朵上。
席墨专注的看着前面,几不可见的勾了勾嘴角。
阮玉租房子的小区比较老旧,路面规划有问题,人口繁多车位不够,每次外面的车辆进来找很久的车位都不一定找的到。
阮玉让席墨停在外面,说了声谢谢就滴溜溜跑进去了。
席墨停在路边上,看着她进了楼道后,转身离开。
晚上睡梦间阮玉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当时爷爷问她要不要跟席墨结婚的时候,她说不要。席墨没有出国,而她坚持读了美术专业。
没有读博士,大学期间租了一个小房子。白天上课,有时间了就去写生。
她租房子的地方有一个大院子,院子里搭了一个葡萄棚,等到夏天的时候,葡萄结了一串又一串。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葡萄完全成熟了。
带着水润的紫色葡萄挂在藤蔓上,很诱人。
“吃吧,刚洗过。”有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声音低沉有力。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忍不住沉醉。
“好甜。”阮玉咽了口口水,往嘴里塞了一个大葡萄。
眼前的场景猛地一晃,一个尖锐的声音插进来。
“你这个贱人没资格吃这些葡萄,这是我妈种的葡萄!”
一颗颗水润甜蜜的葡萄散落在地上,有些落在了草地里,有些滚到了石板上。
阮玉慌乱蹲下去想捡,一只蛮横无理的脚踩上来,无情的碾压,将地上的那些葡萄全都碾烂了。
阮玉猛地惊醒,拿起床头柜前的水杯喝了几口凉白开,靠在床背上喘气。
老宅的葡萄架子已经拆了,葡萄藤也拔了,她竟然还做这种梦。
阮玉闭了闭眼,关了灯继续躺下。
但躺了一会儿,翻来覆去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索性开了灯爬起来,披了件衣服走到书桌前。
这个出租屋不大,阮玉改造了一下,房间跟客厅连在一起,中间只隔了一层纱布。
粉色的榻榻米旁边就是阮玉工作学习的书桌,除了学校里的奖学金,阮玉私底下还偷偷直播赚钱。
她在b站上直播画画,没有太多粉丝,但能赚一点钱。
阮玉两年前偷偷搬出绿野的时候,就重新开始画画了。
爷爷不让她画画,怕她变得跟妈妈一样。但阮玉很喜欢画画,也不愿意放弃。
她打开直播,调整了一下镜头,将常用的几只画笔拿出来,找了一盒最近最喜欢用的mg水彩分装。
拿出之前画好线稿,还没有上色的水彩纸。也没有说话,就默默的开始画起来。
时针已经划到三点,阮玉画了半个小时后,伸了个懒腰,发现直播间竟然有一个观众。
她瞄了眼时间,觉得这位观众是看着看着睡着了,怕吵醒他。
于是拿出一张白纸,换了一只钢笔写了一行字。
阮玉从小就练瘦金体,字形瘦长而有风骨。
“上了两层颜色,还要等干,明天继续画。我要睡觉了,你没睡的话也赶紧睡觉吧。”
这个观众竟然是在认真的观看直播,发了个弹幕:“为什么这么晚还在画画”
阮玉看到弹幕,“睡不着,也没有事情做,就起来画一会儿。”
弹幕回复:“下播吧,晚安。”
阮玉在镜头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两个小梨涡,软软的道:“嗯,晚安。”
她关了直播,将画到一半的水彩稿收好。去洗了个脸,回来关灯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画了画后很轻松,她竟然没有再做那个噩梦,很快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