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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奴隶

掌事没把马送走,脸色反倒没有那么好看。

这马驯不服,那就远算不上什么良驹,留在马场也就是白费钱。

而且这些贵人为了马王而来,最后反而失望离开,若没有人拿走这战利品,岂不显得他们马场故意刁难

这般扫了他们的脸面与兴致,也不知对马场会有什么影响。

掌事心里着急,四处张望着期待有什么英雄好汉来破这个局。

“我道你们大周有什么英雄,谁料居然连匹马都驯不服!”

在这种寂静之下,外邦人的声音一下子就传遍了马场所有的角落。

就如进场那会,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穿着鲜艳的外邦人身上。

“他们是北蛮人。”原本霍姝还有些不确定,但当他们一开口,他们话语中的口音就马上让她分辨了出来。

北蛮不是这些人的国家人,而是因为在大周眼中,他们是位于大周北境外的蛮族。

他们与大周常年开战,大小战争不计其数。

霍姝跟着父亲在边境住了不少时间,虽然没有去过战场,但却见到过不少进犯的北蛮人。

彼时他们都是穿着盔甲,倒没见过他们的日常服饰竟是如此的鲜艳。

两国是敌对状态,关系十分紧绷。

堂而皇之的来这开嘲讽,是不怕被人群殴死么

小太子稍稍拉了拉霍姝的衣袖,轻声对她道出了他们来大周的一个可能:“他们来与大周和谈。”

霍姝的父亲霍启,便是死于与北蛮交战,只是他的死因却颇让人唏嘘。

当时霍启固守瀚山关,抵御北蛮,本若一道天堑,让北蛮进入不得。有霍启坚守瀚山关,北蛮只得退守,不敢再进犯。只是铁蹄能防,却防不了手下。

霍启最终被最信任的副将背叛,得了假信,被敌军设下埋伏而死。

霍启既死,就如同大周失了一道屏障,虽然后来皇帝派人勉强守住,但终究失了霍启所在时的平静。

大周如今内忧外乱,才平了国内的动乱又痛失霍启,如今最重要的是休养生息,而非镇压北蛮。

于是大周决定和谈,来换取边关的宁静。

这些人,大抵就是北蛮派来的使者,因此也难怪他们敢在此有恃无恐的出口讽刺。

“看来他们是来这给我们下马威的”霍姝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我看他们这是找死。”

她爹的仇还算不清呢找场子居然找到她头上来了。

“不可妄动。”小皇子拉了拉她的袖子,不让霍姝暴脾气地冲出去。他告诉霍姝这些北蛮人身份的原因,就是想告诉她在马场不能动他们。

父皇很看重这次和北蛮的和谈,若是被霍姝插手出了什么差错,到时候北蛮要追究,霍姝恐怕会受到很严厉的惩罚。

“如果到时候他真的驯服了马王,那么我们和谈的时候,岂不是低了一份气焰”

说到底如今大周虽然没了绝对的优势,但也没有那么软弱可欺。

霍姝刚说完,就听见吴琅拔高了声音:“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霍姝看过去,因为北蛮人嚣张的行径,已经有人忍不住和他们争论了起来,让他们别说大话,有本事就自己上去试试看。

北蛮人敢口出狂言,那自然是应了。

只是他派出来驯服烈马的,并不是他们的北蛮人,而是那脖子上带着锁链的大周奴隶!

“这是我前几年捡来亲手调/教的奴隶,说不上能有多英勇,但驯服这马,应当是不成问题的。”

那北蛮人露出了得意的笑,话语中的意思更是挑衅。

这大周人被北蛮调/教几年,就能够轻松打败大周人而且这样的人,还是他手下的奴隶罢了。

这一开口,简直是将所有大周人都贬低了个彻底!

小太子让霍姝冷静,但是显然吴琅才是更需要冷静的,他恨恨骂了一句,一脚踢到桌子上,然后拔腿就气势汹汹想往那边走,然后就被陶知行一把拉住。

“去什么去。”陶知行的话毫不留情:“你是打得过他们还是驯得了马”

如果做不到,出去反而不过就是丢脸罢了。

只有吴琅和霍姝心中的愤怒可以共通。霍姝的父亲就是死在自己人和北蛮人手里,而吴琅的父亲也是武将,言传身教,面对北蛮人也是恨不得拿刀将他们全部杀死,更不要说还要被他们直接挑衅了。

陶知行也知道自己的话很欠揍,所以又放缓了语气劝道:“现在争赢了也不过是匹夫之勇,你不如学好本事,到时便和霍将军一般,去边关打北蛮。”

霍姝的父亲,在这些小将眼里,都是神一般的存在。

吴琅从陶知行的手中把袖子大力地扯回来,但到底还是坐了下来,把头转到一边,眼不见为净。

“早知道如此,我还不如在家练字。”

这确实是最理智的办法,但感觉太让人憋屈。

在沉默间,不远处北蛮人已经发出了大声的欢呼,而大周人却个个脸色涨红,觉得受到了羞辱。

那个奴隶,居然真的把马王给驯服了。

此刻原本凶相毕露的黑白马王低着头,不再乱动,而它背上的奴隶少年慢慢放开了钳制马王的胳膊,开始用手掌轻拍马王的脖子。

片刻之后,奴隶从马王背上爬下,木然地用将锁链拷回到自己脖子上。

领头的北蛮人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一堆霍姝听不懂的话,然后带着马王,大笑着离去。

“我会禀告父皇。”小太子将手放在双膝上,手掌已经把袍服抓成了褶皱,他的眼中有着不甘,但是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也不全是坏事。”霍姝将红色的鞭子紧紧地缠在手掌上:“三日之后,便是迎宾的宴会,既然知道北蛮人如此嚣张,那我们也好做好准备。”

在这马场上丢脸,说破了也不过一件小事。

可若发生在宴会之上,那可不是白丢一匹马王这么简单了。

……

马场之行不欢而散。

霍姝被这件事哽在胸口,都快要气炸。

“下次入宫,公主便带我去吧。”白苓帮忙将霍姝的长发梳通:“北蛮的事情,奴婢倒更熟知一些。”

白苓是霍姝的母亲救回来的,在霍姝到了边关之后,便开始跟着她。据白苓自己所说,她自小便生在边关,对北蛮的事情,知道的比霍姝还多不少。

霍姝点头应了。

她今天算是败兴而归,情绪很不高,洗漱之后便打算上床睡觉。然而爬到床榻上都闭了眼,突然心如擂鼓,好像忘记了一件不做就很可怕的事情。

妈耶,她回来之后就顾着生气了,给曾侄孙的课文还没有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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