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一个右耳边有黑色胎记的人我在宫内许久,从来没有见过有脸上有胎记之人,宫内挑选宫女都是有严苛的标准,这样容貌有损的除非是浣衣局等地,不然是绝不可能近身伺候主子的。”
“那若不是胎记呢”
沈弘宁的话音刚落,周文衍就拎着周子墨进来了,随手将周子墨放在地上,周子墨一看到秋禾就默不作声的移了过去。
不管周文衍怎么瞪他都没用,他还是一眨眼就溜到了秋禾的身边。
经过今日的事情,沈弘宁算是对周文衍有了一些改观,至少别的不说,他对秋禾确实是认真的。
而且他能马上就想到找周子渊帮忙,也算是机敏,至少原本周文衍那个不学无术的形象,在他的眼里是淡了些。
但一想到这个人窥觊秋禾,他就还是觉得无比的别扭,虽然两个人放在一块,别人都得说是沈家高攀了。
可在他心里,秋禾与其他几个妹妹还是有些轻微的不同,她这样的女孩子,确是配得上好儿郎。
这会看到周文衍的目光,从一进来起就落在秋禾的身上,沈弘宁的脸又臭了起来,用力的咳了咳,周文衍才收敛了一些。
“不是胎记那还能是什么”
“从火光中出来,可不可能是黑色的煤灰呢或是什么刻意不让人认出来的东西,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小子当时还小,他看的是右边,会不会是左边呢。”
此话一出,不仅是沈弘宁闭嘴了,便是周子墨也愣住了。
原本他是很肯定的,因为这个场景在当年他的心中产生了很大的阴影,连续做了好几晚的噩梦。
可如今周文衍这么一点醒,他倒真的有些不确信了,那个所谓的胎记真的是在右边吗
“不管是左还是右,多亏了五殿下,此事才有些眉目,只要这人还在宫内,早晚都会被找到的。”
秋禾轻轻的拍了拍周子墨的肩膀,朝他和善的露了个笑,周子墨不自觉的也放松了下来。
“秋禾说的有道理,当年我回宫后就一直在暗中关注此事,那次事发时候并没有哪个宫里有少人,至少说明人还活着。可能是隐藏的比较好,但她只要在宫中一日,就逃不了。”
这事也就先放下了,随后沈弘宁又把当时那小太监临死前所说的告诉了秋禾。
“我拿重刑逼得他招了供,他既然说了,我就打算将人交给慎刑司处置,没想到在我出来找你这么点时间,有人下了毒手。”
秋禾隐隐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应该是有人知道这太监落在了沈弘宁的手里,而御前侍卫当中也并不都是干净的,有人被收买了。
“好在我赶得及时,他最后只与我一人说背后之人的名字。”
秋禾上下唇一碰,和沈弘宁同时说出了一个名字,“皇后。”
沈弘宁诧异的看着秋禾,“你怎么知道他所招之人就是皇后,他还以为皇后会来救他呢,没想到等来的却是灭口,这才会临死之前全盘托出。”
秋禾扯了扯嘴角,看来她得重新审视起皇后和孙贵妃之间的关系,难道说真的是她错了
而且最诡异的是这次之后,沈弘宁和周文衍成了同一个阵营的,两人在教育她这个方面出奇的一致。
秋禾
被两人混合的教育了一番,瞧着时辰也不早了,秋禾才逃也似的回了奉茶所,而周子墨就留在了西五所内。
等到成帝的公务结束,众大臣都从养心殿散去之后,福禄海才小心的上前禀报了周子墨不见了的事情。
成帝本就很是疲惫,又听到这么一个不让人省心的消息,很是头疼,“不过就是这么短短的功夫,人怎么会不见御花园都找过了”
就在成帝大发雷霆的时候,周文衍把人送了回去。
“福禄海整个宫内都在翻找,原来是被你接去了,下回也该禀报一声,害得朕担心。”
“五弟这么大的人了,儿子在他这个年纪早就上树下水哪里都敢去了,有什么好担心的。而且儿子是碰巧在西花园撞见的五弟,看他一个人可怜才领到了西五所。”
“墨儿你去哪做什么服侍你的太监呢”
周子墨一言不发,就安安静静的呆站着,福禄海小声的说了句什么,成帝就沉默了。
西花园离英华殿最近,周子墨怕是想起自己的母亲了。
“看来墨儿抚养一事得尽快订下来,一日都拖不得。”虽然周文衍说的没错,可周子墨到底是特别的,他又不会说话,还是需要一个母亲的。
“父皇,儿子有个建议,不知当不当讲。”
“说来听听。”
“不如让五弟住到西五所。”
作者有话要说: 沈二:这个妹妹是越来越不服管教了,心好累。
秋禾:我有服管教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