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还没到成年人腰高的小屁孩走了进来,穿着一身黑白条纹的小西装,走路姿势还特别拽,配上他那张故作正经的小脸,怎么看怎么都令人发笑。
母爱爆发的小护士半蹲了下来问“你和病人是什么关系呀”
小屁孩双手插在口袋里,拽拽地瞥了小护士一眼“他是我爸爸。”
小护士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了一下。
这么看来,这一大一小两个人的五官确实有相似的地方,只是这么小的孩子也会被选作玩家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游戏也太丧心病狂了吧
没错,小护士也是玩家。
这个游戏副本的模式是“秘密团”,每个人都有一个秘密,并且不能让其他玩家知道这个秘密,不然的话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但根据游戏所说,只要先手获得其他人的秘密,就可以把他们淘汰掉,到了最后只剩下一个玩家的话,那个玩家直接通关。
不过还有其他通关的方式,那就是找到这个凶杀案的杀人凶手。
三天前。
别墅区发生了一场凶杀案。
因为别墅区占地辽阔,住户之间隔着小花园,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别墅里面发生了命案,更给了杀人犯处理现场的机会。
等警察到达了现场,就只剩下一具尸体和昏迷的沈冬青。
小护士一进来,身份就是xx医院的护士,有正大光明的机会可以接近沈冬青,但没想到这个重要角色直接来了一个失忆。
不过这失忆不知是真是假,也不知道沈冬青到底是玩家还是nc,小护士只能暂作观察。
至于小护士的秘密
她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沈冬青。
正巧沈冬青抬眸,对上了小护士这一眼。
小护士停顿了一下,露出了一个微笑,叮嘱小屁孩“千万不能吵闹哦,我在外面等你们,有什么需要可以喊我。”
小屁孩“知道了。”
小护士其实很想留在房间里听他们的对话从而获得更多的线索,可以她的身份,做出这样的事情很容易令人生疑,只得暂时退出去。
待那扇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门合上后,刚才还一脸拽样的小屁孩瞬间换了一个面孔,两三下爬上了病床。
沈冬青挪动了一下屁股,给小屁孩让出了大半的床,有点嫌弃地说“你怎么来了”
小屁孩一副大受打击地样子“我不能来吗”
沈冬青懒得和小屁孩装,直来直往“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小屁孩掰着手指算了一下“三天前。”
沈冬青“你的秘密是什么”
小屁孩差点顺口就说了,刚吐出一个字,还好反应过来了,两只胖嘟嘟的小手捂住了嘴巴,拼命摇头“不能说,我不能说。”
沈冬青换了一个问题“周闻彦呢”
不应该小屁孩都来了反倒是他没有过来。
小屁孩“在家里。”他顿了顿,又添上了一句,“他出不来。”
沈冬青也没问得太细,反正等见了面都知道了。想到这里,他跳下病床就要往外面走。
小屁孩坐在床边晃悠了一下小短腿,说“外面都是人。”
沈冬青隔着磨砂玻璃门往外面一看,门口就坐着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看起来是全副武装。
小屁孩摇头“三天前,你妈死了。”
沈冬青
知不知道这么说是骂人的话
小屁孩明白过来这句话有点歧义,吐了吐舌头,换了一个说辞“你后妈死了。”
沈冬青有点不爽了。
为什么这游戏喜欢让他给别人当儿子要知道以他的岁数,随便拉个人都足以当他爸爸的爸爸了。
沈冬青站在门口,衡量了一下他和外面两个人的武力值,自觉可以将他们撂倒,但他又自诩是新时代好青年,从不违法乱纪,自然不能自己崩塌人设。
他想了想,说“我们翻窗吧。”
哗啦
窗户打开,沈冬青一低头,这里是四楼,不算特别高。
小屁孩蹦跶了下来,有点不解“你出去干嘛现在你去不了大爸爸那里的。”
沈冬青“你怎么知道”
小屁孩说“剧情还没正式开始,等开始了以后才可以回到家里。”
沈冬青“哦”了一声,不能去周闻彦那里问题也不大,都多少岁的人了,又不会因为分开一下就要死要活的,他想要出去自然是
“附近有火锅店吗”
小屁孩“火锅那是什么”
可怜他一直待在鬼城,都没出来见过这花花世界。
沈冬青顿时给小屁孩投去了怜悯的目光,他招了招手“走吧,便宜儿子。”
一大一小两个人也是艺高人胆大,顺着墙壁外面的排水管道和突出的阳台就这么爬了下去,最后轻轻一跃,落在了草坪上。
沈冬青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拉着便宜儿子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这个医院位于市中心,走出去两条街就能看见商场大楼那五彩缤纷的霓虹灯。
沈冬青找了一家人气颇旺的火锅店走了进去,财大气粗得直接点了菜单上所有的菜品外加来一个红油锅底。
服务员对这个穿着病号服,一看就是刚从医院里面出来的人频频侧目。
别的不说,还真没见过病号来吃火锅的。
这位病号不仅什么都不忌口,还吃得特别欢快。
乡下来的小屁孩那里见过这仗势,两口下去就是鼻涕眼泪直飞,就这还不带松口的,再灌下一听肥宅快乐水,小屁孩顿时觉得当鬼王也没什么意思了,还不如当个火锅店老板。
沈冬青一听小屁孩的志向,十分赞许地点头“不错、不错,到时候我就是火锅店老板他爹,整挺好。”
两个人吃得开心,没注意到旁边来了一桌年轻人。
几个年轻人点了菜,开始刷起了手机,有个人看了眼微博,突然道“那个凶杀案你们听说了吗”
开了一个头,其他人纷纷迎合。
“听说了,据说死得还是个有钱的富太太。”
“切那个富太太其实是小三,据说把原配给气死了,对原配留下来的小孩也不好,想着弄死让自己的小孩上位,只可惜没得逞。”
“不会吧,这可是法制社会。”
“有什么不会的,有钱人的事谁说得清楚,不过这位富太太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被人在家里捅死了。”
“唔不会是正房留下来的那个干得吧。”
“说不准、说不准。”
他们聊了一阵,就对凶杀案失去了兴趣,转而聊起了其他话题。
沈冬青夹了一块毛肚慢悠悠地涮着,说“说得就是我吗”
小屁孩被辣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对、对、对的”